「這不用蠱吧,光是用藥就有很多。」周金熾陰沉的臉,立馬閃過笑意,「我給你準備著,而且只對那個下蠱的人有用,你不是說藥上有血絲嗎?那就針對這種的,蠱術這方面有很多。」
「謝謝。」我朝周金熾道了謝,然后挺著好像五六個月大的肚子,慢慢地進了小區。
到家的時候,一開門就是那股子中藥味,婆婆立馬笑臉迎了上來,又是接包,又是幫我拿拖鞋:「忙去了吧?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?」
「就是,你婆婆都急死了。」
我聞聲一抬頭,客廳里坐著兩個帶娃的阿姨,她們拿著毛線,好像在教婆婆勾小孩子的鞋子、帽子之類的。
婆婆笑得一臉局促:「才學手生,先勾幾雙練手,勾順手了,到時好的你再挑挑給孩子穿。先把藥喝了吧!」
她無論什麼時候,萬事都緊著我。
那些阿姨又開始說,我婆婆多緊張我肚子里這孫子,看我這樣子,怕是雙胞胎,如何如何的,逗得我婆婆咯咯地笑。
以前我很煩這些婆婆媽媽的話,都是逃一樣地喝了藥就跑。
這會接過藥,細細打量著婆婆的眼睛,這才發現,她所有的笑都是不達眼底的。
只不過是慣性地瞇眼,咧嘴,勾唇,半露著牙齒,咯咯地發聲。
接過藥,或許是今天回來晚了,藥熬得有點久,放涼了,那上面的血絲更明顯了。
不過我直接仰頭,一口喝了下去。
有了周金熾的提醒,我沒有像以前一樣,根本不回味,直接就灌喉嚨里去了。
而是最后一口的時候,在嘴里回了一下,果然里面有一粒粒像煮得爛爛的西米一樣的東西。
我將藥喝了,把碗遞給婆婆:「在外面吃過了,我先去洗澡。」
那幾個阿姨,立馬朝婆婆遞了個「不好伺候」的同情眼神。
我回到房間,將門關了,然后找了個花瓶,直接跑到浴室,將水龍頭打開。
在嘩嘩的流水聲中,這才摳著嗓子,把剛才喝的藥吐出來,用空的護膚品瓶子裝起來。
等弄好這些,我洗了澡,然后給做保險的朋友發了信息,讓她給我做三份高額的保險,全保,大病,意外,全部做到百萬。
跟著就把我、閔睿淇和婆婆的身份證照片和投保信息都發了過去。
婆婆過來后,她的銀行卡是我代辦的,所以留了身份證照在我這里。
連證件照,她都是笑得和和氣氣,一看就是那種好相處的人。
我們公司也負責保險精算這一塊,這個做保險的朋友和我很熟,這種高額的投保,她自然不耽擱,沒半個小時,三份就都給我做出來了,只等我看了,直接手機上投保就可以了。
我看著手機上的三份保險,聽著外面婆婆似乎把那些阿姨送走了,從衣柜的抽屜里,把當初閔睿淇送我的一些小東西翻了出來。
閔睿淇家境不好,他從來不掩飾,大學的時候請我吃飯,大多都是小館子,看電影這些都沒有的,因為兩個人要兩張票,很浪費。
大部分就是騎車去郊區啊,或者是逛街看看啊。
不過他夾娃娃很厲害,經常十個幣,能夾好幾個。
這樣以小博大的游戲,閔睿淇很喜歡,所以我收了滿滿一抽屜的小娃娃。
我一個個翻出來看,到現在,我都記得哪一個娃娃是什麼時候,在哪個商場夾的。
正看著,就聽到外面有人試著扭了扭房門的把手,感覺反鎖了。
才敲了敲門,閔睿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「老婆,你還好吧?」
我沒想到這麼晚他居然回來了,沒收那些娃娃,而是直接去開了門。
閔睿淇見到滿床的娃娃,也是一愣,跟著朝我緊張道:「聽小區的保安說,是周金熾送你回來的?你怎麼會碰到他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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閔睿淇的話問得很奇怪,我走到床上,捏著那些可愛的娃娃,朝他道:「保安怎麼知道那車是周金熾的?」
閔睿淇低咳了一聲,坐到床邊拿了個娃娃套手里,朝我輕聲道:「保安記得車牌啊,我知道那是學校配給周金熾的車。你現在懷孕了嘛,所以保安就關注了一點。」
「你少跟周金熾打交道,他這人吧,搞學術研究不錯,可總是和那些蛇啊蝎子的在一起,總感覺邪性。」閔睿淇說著,將娃娃在我臉上蹭了一下,「可別再嚇著我老婆,和我們肚子里的小寶貝。」
他和婆婆一樣,總是表現出很喜歡我肚子里孩子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