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朝我沖了過來。
沒用的。
我掏出一把槍——
電擊槍,STUN GUN,國內屬于違禁物品,買不到的。
我扣下扳機。
劉振明在抽搐中,倒了下去。
我環顧四周,不禁有些小開心。
真正的狂歡,終于要開始了!
17
上面演的戲,都是為了把劉振明引過來,而且還讓他非常自以為是地偷偷過來。
他們三人簡直就是完美的作案者形象。
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殺掉安安全家,然后嫁禍給他們,結局可以是一把大火。
然后安安幸存,聲淚俱下地跟警察講述在學校如何被劉振明占有的事,父母如何憤怒準備采取措施,結果劉振明卻帶人上門滅口。
雙方打斗中,不幸引起火災。
如果能在外面的攝像頭里,找到他們仨壓著安安他爸回家的畫面,那就更好了。
雖然這個故事瑕疵很多,比如隨便打聽也應該知道安安并不受寵。
但勝在全部人都死光光,證據都一把火燒了,只要咬定如此,相信安安不會受到太多牽連。
一切按既定計劃進行,狂歡開始。
我迅速把足夠致死量的乙醚溶液,注射到那兩個保安身上。
我跟他們無冤無仇,所以讓他們靜靜死去,也算是我心胸寬廣。
我會確保這把大火,能把人的尸骨燒得 DNA 都驗不出來,更別說區區乙醚了。
然后,再給另外幾個人注射了確保能昏迷幾個小時的乙醚。
拖進各自的房間,一家三口一個房間,劉振明單獨一個房間。
然后把他們都綁在早已準備好的餐椅上,用封箱膠綁得嚴嚴實實。
身體纏在椅背,手纏在扶手上,腳纏在椅腿上。
嘴巴當然也封上,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,半個頭都被膠帶纏繞著,把嘴巴連同下巴都綁起來了。
可能我都解不開,更別說是要用一只手解開了。
沒錯,我讓那一家三口,都各自留出了一只右手。
這可是個「品」字形的三張椅子,他們幾乎是既排排坐,又面對面。
這是為狂歡而準備的必要條件。
為了震懾,我還把兩個死保安也拖進這個房間,把他們身體某些部分切下來放在旁邊。
等了好久,等到半夜,這一家三口終于醒了過來。
當然,他們都很震驚,都在掙扎,都在嗚嗚嗚,但都無濟于事。
「親愛的爸爸,媽媽,弟弟,你們少安毋躁。今晚,就讓我來主持一個溫馨的家庭游戲吧。」
我開心地說著話。
「首先,是致敬媽媽,她最愛打耳光了,所以從現在開始,你們要在一首歌的時間里,互相扇耳光,一定要扇到臉都紅腫起來,明白嗎?」
沒錯,他們自由活動的右手,正好能打到旁邊那個人的臉。
他媽右邊是傻兒子,傻兒子右邊是他爸,他爸右邊是他媽。
他們還在目瞪口呆,傻眼不已。
為了盡快推進游戲,我把其中一個保安的頭顱踢了過去,他們被嚇得嗚嗚哇哇直跳腳。
當然,他們跳不起來。
「如果待會誰的臉不夠腫,我就把他的頭給割下來,懂嗎?所以呀,愛他就要扇他,不然就是害死了他,愛得越多扇得越重,狠狠扇!」
我按下音樂播放鍵,是一首《感恩的心》。
「開始咯。」
音樂緩緩飄了出來。
「請不要讓我失望,否則真會死人的。」
然后,我轉身離開。
關上門的時候,我已經聽到巴掌聲響起來了。
很好,很解氣。
狂歡開始了,我以為一切都會順順利利。
沒想到的是,事情還會有其他轉折。
18
我去了另一個房間,
劉振明。
他與安安有仇,但更與我本人有仇。
況且,他那里,我還要挖出到底是誰出賣了我。
他醒過來了,正冷冷盯著我。
有點可惜的是,他已經不怕我了。
以他的頭腦,肯定知道自己難逃一劫,所以無論我怎麼承諾回答問題就饒他一命,他也不會相信的。
既然沒有求生欲,那我只能跳過這一步,讓他有求死欲了。
我先給他上了個吊瓶。
「劉老師,這是真的醫療藥品,其中包含了抗生素,維生素 k1 等,進行靜脈滴注的話,哪怕你受了很大傷流了很多血,都不會死的哦。」
他瞪大雙眼,嘴巴因為被封住而無法說話。
他也知道大事不好了。
然后我從書包里,掏出了一套尖刀。
尖銳,但細小。
「我學過中醫的,中醫真是好東西,它能讓你知道,哪些穴位最疼,但又不會死人。」
「比如這個,叫肩井穴。」
我一刀刺了進去,劉振明的身體一陣抖動,但是也沒用。
「這個是天宗穴。」
他掙扎得更厲害,甚至都開始流眼淚了。
「中脘穴也來一下,當然還有人中穴、承山穴、承筋穴、環跳穴、涌泉穴、合谷穴、手上廉、風池穴、風府穴……」
慢慢地,他變成了個滑稽的刺猬人。
因為藥物具有止血功能,所以不拔刀的話,他不會大出血的,也不會死。
我輕輕拍了拍他流淚的臉,說:
「還有,你不是喜歡脫褲子嗎?知道脫了褲子有個什麼穴道嗎?那地方,叫宛宛中穴。
」
他急了。
他奮力地再掙扎了幾下,又拼命朝我眨眼睛。
但我不予理會。
我捅下最后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