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女士你好,保安看到酒店內有裸男出沒,非必要的話最好不要出門,聽見任何敲門聲請不要隨便開門,感謝你的配合。」
「好,謝謝。」我無語地掛斷電話,裸男?
難道有變態闖進了酒店?
這年頭,什麼稀奇古怪的變態都有。
不過這都跟我無關,我又重新坐回電腦桌前,仔細觀察網頁上內容。
網站上的數據非常嚴謹,莫非這也是李政編寫出來的。
七歲的小孩能夠畫出這麼好看的素描已經夠讓人吃驚,如果還能寫出這麼高級的公式,實在讓人難以想象。
正想著,廁所里忽然傳來動靜,像是有人走路,聲音細微。
我毛骨悚然地站起來,難道有人鉆了進來?
我小心翼翼地從提包里掏出防狼噴霧劑,脫掉鞋子,躡手躡腳地朝廁所走去,防止發出聲音,以免打草驚蛇。
廁所門打開,我驚恐地發現地面反射出一道黑影在浴室內蠕動,沒錯,廁所有人!
我正想捏著噴霧劑沖進去,沒想到一把小刀從廁所里伸出,準確無誤地架在我脖子上。
我頓時寒毛豎立,渾身頓時僵直,心臟頓時一抽,一股強烈的不真實感襲來。
我恐懼地盯著小刀,一個披著浴巾的男人手持小刀緩緩地從廁所走出,他的臉上布滿刀疤和燙傷,眼神黝黑且充滿殺氣,如同一個從戰火中走出來的人。
如果沒有浴巾的話,他分明是個裸體。
難道這就是竄入酒店的裸男?從廁所的窗戶翻了進來,運氣不好,被我給遇上了?
「趙瑞?」男人嗓音厚重,一字一句地問我。
我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名字,緊張地點點頭,拇指卻按在防狼噴霧及按鈕上。
男人沒有說話,我能清楚感覺到他眼中一股殺氣橫生,他慢慢提起刀。
趁著男人提刀的空當,我迅速提起噴霧劑,對著男人眼睛迅速按下。
一陣嗤的聲響,男人大叫出聲,手中尖刀刺在我背后墻面上,我則趁機向門外沖去,迅速打開大門喊道:「救命!殺人了!!!」
「救命!!!」
我一邊在走廊跑一邊喊,很快一群保安沖了上來,他們看見我焦急地問:「女士,沒事吧?!」
我連忙跟他們說裸男闖進了我的房間,想用刀刺我,保安們立刻護著我,我則帶他們回到我住的房間,想要抓住那家伙。
然而回到房間后,那個男人卻不見了,保安們檢查了房間,發現他是順著水管爬上來的,可能我逃走后,男人又從窗戶逃了下去,酒店方面向我道了歉,保證會配合警方找到裸男,并且愿意給我補償金。
我對補償金并不在意,讓我疑惑的是,這個男人知道我名字,看樣子是沖我來的,而且桌子上的那幅素描不見了,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素描,難道素描被他拿走了?
為什麼裸男知道我的名字,難道他看到樓下住戶名單?
但是我問了酒店管理員,裸男并未在前臺待過,所以并沒機會觸碰客人名單。
可為什麼裸男會來找我?好像是故意沖我而來的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明明李政的事情還沒搞明白,結果又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刺殺我的男人。
我驚魂未定,這家酒店住不得了,我本來想重新找個酒店住,然而第六感卻告訴我,那個男人可能還會來找我。
在德陽我又沒有熟悉的人。
很奇怪,我忽然莫名想到了李憶政。
興許他是李政弟弟的原因,也或許他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,總之我莫名想起了他。
我決定,打電話給李憶政。
電話接通后,我告訴李憶政酒店發生的事情。
4
李憶政果然來找我。
見他頂著和李政八分相似的面孔,看到李憶政瞬間,我心里多了些安穩,舒緩地出了口氣,李憶政卻直接問我:「知道那人模樣嗎?」
「酒店已經將監控遞交派出所,那人臉上到處都是刀疤。」我告訴李憶政。
李憶政回答:「我朋友是警察,有進展他會告訴我。」
「謝謝你。」沒想到李憶政會如此盡心盡力地幫我,這讓我多少有些感動。
「時間也不早了,帶你去吃 x 記干鍋,咱們德陽人都喜歡吃,去晚了還得排隊。」
我沒有拒絕,況且我現在也餓了,不過在跟李憶政吃飯的時候,他接到一通電話,隨后表情嚴肅地告訴我。
「我朋友告訴我,他們從德陽警務系統找到那人具體信息,只是……」李憶政遲疑片刻,似乎在考慮究竟要不要告訴我。
看到我焦急的模樣,李憶政終于下定決心。
「通過對警務系統內部的 DNA 比對,證實追殺你的人十七年前已經死了。」
「死了?!」我差點沒將剛喝進口中的可樂吐出來。
十七年前的死掉的人,如今卻在追殺我?
又是十七年。
隱隱約約,我感覺來者和李政可能有聯系。
「能不能幫我把那人死亡資料拿出來,我總覺得和李政的死有關系。」我不確定地問。
「這個很難。」李憶政面露難色。
我嘆一口氣。
「但是我猜警方肯定比你更好奇為什麼那人會死而復生,不如我們專程趕到派出所,去問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