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為什麼這麼回答?如果真的是湘依裝神弄鬼,她到底要做什麼?嫁禍給自己的丈夫?
那個錄像里面有什麼?宋明義又怎麼會認識夏天?
我突然想起宋明義曾經對我說過,他感覺湘依已經變了,尤其是在男女之事方面,變化非常地大。
我的心里一驚,看向了湘依,如果一個女人要同時除掉自己的丈夫與妹妹,那麼……
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待整件事,而我忽略了女人強烈的報復心。夏天恨湘依,覺得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,那麼老公自然也是。她跟湘依有相同的外表,以湘依的身份去勾引宋明義,或許她還會向湘依炫耀,為了報復她可能會把兩個人的事情錄下來給她看。
我無法忽略一個女人的恨能夠做多少事情,但我相信這可能也是湘依殺掉夏天的一個理由。
無論如何,我都要看到錄像再說,我相信無論多麼完美的人總是會留下一些破綻,而這個錄像便是我的突破口。
我說了一聲謝謝,仔細看了看湘依,她似乎很清醒,這絕對不是夢游的狀態,難道真的是鬼上身?
我這一次不敢再找徒弟了,悄悄進入夏天的出租屋,果然在天花板上找到了一個針孔攝像頭,拿出里面的卡插在我的電腦上,出乎意料的是,錄像并沒有被循環洗掉,這個攝像頭似乎是需要人遙控打開跟關閉的。
自那一天之后沒有人再打開它,所以最后一個錄像就是我想要的。
我在手機中看到了宋明義,看到了這個姐夫跟本該是他小姨子的女孩兒翻云覆雨,聽到了夏天一聲聲地喊著姐夫,聲音中透著一種莫名的渴望。
宋明義居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小姨子,知道她是湘依的妹妹?
眼看著兩人結束了一切,宋明義穿上衣服離開,過了一會兒夏天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,站起來打開門,她喊了一聲「姐夫你怎麼又回來了」,緊接著就看到夏天捂著脖子步步后退,她在攝像頭的側位看不清楚,不過此時應該是被割喉了。
夏天最后倒下的時候伸手在床頭柜下面摸了一下,這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,我看向了那個床頭柜,伸手摸過去,果然下面貼著這個針孔攝像頭的啟動開關。
這個女孩兒在最后,拼盡了所有的力氣保存了證據。
真的是宋明義動的手?我驚訝萬分,看著躺在地上的夏天,我感覺脊背冰涼。
原來自始至終我都錯了,我雖然不知道宋明義殺夏天的理由是什麼,但無論是湘依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還是這完美的證據,全都在告訴我,我錯了。
我有些懊惱,也有些慶幸,這一次的證據似乎足夠了,小趙過來責備我幾句,但也感謝我幫他破案,但他們并沒有找到宋明義,那一天宋明義逃出家門之后,徹底地消失了。
7
我突然對宋明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
這個男人雖然工作不怎麼樣,人長得也馬馬虎虎,卻不光得到了湘依這般優秀的女人的下嫁,還跟自己的小姨子玩了個天翻地覆。
這樣其貌不揚的男人,為什麼會被這對姐妹花青睞?
我拿著宋明義留給我的名片找到了他的公司,出乎意料的是,這個所謂的推銷公司,我在進去之后就感覺不對勁。
這麼多年的刑警工作早就培養了我的職業敏感,我一眼就看到其中的人全都有問題。
確切點說,全都不是良善之輩,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面露兇光,眼神防備,我推說有業務進了經理室,看到一個臉上有疤、脖子上有文身的男人坐在那里,一臉橫肉。
我把宋明義的名片擺在了經理的桌子上,說自己有業務要跟他談。
一聽到顧客上門,經理頓時笑了,只是那笑容如同豺狼看到了羔羊。
「兄弟你要借多少錢?我們公正公平,不要你任何抵押,只要你一個身份證復印件就行。九出十三歸,這規矩你懂吧?」
原來是借高利貸的。我突然明白宋明義一身文身的意義所在了。
但是這件事情卻因此變得愈發地奇怪。
一個靠違法生存的男人,最后卻找了個金牌律師當老婆,宋明義從任何方面來看都是湘依的反面,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一起?
我又點了點名片說:「我只跟他談。」
「談什麼?這小子不知道惹了什麼禍,現在警察都在找他。你是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