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局,我又怎麼可能單是為了殺人呢?
要江北的警察忙碌起來,一個快遞就足夠了。
那個保安大爺,不過是我用來試探他而已。
「失憶」這個病,是很難用儀器檢測出來的。
萬一他是裝的呢!
不過如今看來,他即便知道我的目的是殺人,卻依舊沒有回來阻止,要不,他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珍惜人命,要不他已經決定與我一起站在黑暗里。
總之,這結果,我很滿意。
9
火葬場,陰氣重。
大晚上的,更是沒什麼人走動。
但門口的車子并不少。
這些車子外在低調不起眼,可各種零部件卻另有乾坤,比如那車玻璃就是特質的防彈玻璃。
我倒是要看看,是哪位大佬肯這麼為我處心積慮?
這里的員工對「紅色」可謂是憎恨至極,我剛走進去,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:「這是什麼地方,你穿成這樣進來,讓家屬看到怎麼想?」
那人抬手指著我命令道:「脫下來。」
不等我出手,蘇武直接擰住他那跟不聽話的手指頭:「說話就說話,別用手指人,這很不禮貌。」
那人痛得「哎喲」叫了起來,更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,從里頭出來幾個黑衣保鏢,為首的喝道:「閑雜人等,趕緊出去,不然,后果自負。」
我動了動脖子,發出那種「咯咯咯」的聲響,連站在身邊的蘇武都小慌了一下,可能女孩子做這個動作真的很不雅吧?
這時候,那幾人似乎發現不太對勁兒了:「秦依?是秦依?」
看來,我挺出名的?
「她是人是鬼?」
他們嚇得連連后退,不一會兒,我感覺里面有人走出來,大概是聽見動靜,打算從后門跑路。
可惜,蘇武動作很快的:「我家主人想拜見幾位大人物,你們就這麼著急走,不太合適吧?」
我清楚地記得我在拘留所,后腦勺是中槍了的,所以,我是在拘留所通過驗尸之后送往火葬場,在公務人員的監督下進行火葬的。
可有人能收買其中很多人,不但能狙擊手放空槍,還能瞞過很多人的眼睛下,把我從火葬場弄到長明島。
今天秦依重現,再大的「老鼠」也會驚慌的。
果不其然,我逮著他們了。
我逮著他們了。
其中一個膽子小的,不等我說什麼,就直接指著其中一個黑西裝男人道:「是他,都是他指使我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然后就朝里面跑去了,一些不相干的人,也是避之不及。
最后只留下幾個人,我悠悠地問:「你們之中誰是老大?」
好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黑西裝的身上,他嚇得冷汗涔涔,結結巴巴地說:「我也是奉命救你,我們救了你,不然你就死了……」
我快速地走到了他的身邊:「所以,你身后的人是誰?」
那個警察知道我在長明島,那必然知道我是如何從火葬場到那里的,我從這里找線索,思路是非常正確的。
黑西裝很為難,咬著牙,一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來的模樣。
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提醒道:「我的目的是你背后的人,最終的結果,你肯定會告訴我的,無外乎,我費點力氣豐富一下過程。」
那人還是不說,一直強調:「我們是在救你。」
然后提醒說:「警察很快地就會查到這里,你想活命就快走,不然再也沒人救你了。
」
「看來,你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?」
很快地,外面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,我把黑西裝重重地外蘇武懷里一推,從后門離開了火葬場。
但警察也不是吃干飯的,我相信在快遞出現后,他們肯定把我這兩天在江北的行程翻了個底朝天了,現在指不定調動了多少警力來逮捕我。
自然,對外,他們依舊只能說是在逮捕我的模仿者,不然,能讓犯人以假死的名義逃出去,那得牽扯到多少人哪。
不過,這一切都與我無關。
我們把西裝男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地里。
我把他用繩子倒掛在樓板上,他抵死不說。
后來,蘇武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幾只老鼠,他扯開袋子給他看:「老鼠會打洞,你知道吧,等下我就把這些小可愛們從你的嘴巴里塞進去,它們會一門心思地在你的身體里找出路,然后……」
蘇武狡黠一笑:「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受盡折磨而死。」
黑西裝閉了閉眼,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。
蘇武點了點頭,夸贊道:「真爺們兒,那你就忍一忍,畢竟人死了就沒感覺了,等你死了,我們再去找你的家人,他們跟你生活在一起,總會知道一些事吧?」
黑西裝發狂地喊:「他們不知道,他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我一手捏開他的嘴巴:「這是我說了算,不是你說了算。」
蘇武徒手抓了一只老鼠就要往黑西裝的嘴巴里塞,別說,真惡心,他要不把手洗得發白,從此,別想挨我的邊兒。
酷刑還未開始,西裝男就松口了。
就這?
10
秦浩?
秦浩?
哈哈!!!
我忍不住笑出聲了,不愧是跟在蘇文身邊的小迷弟,竟然能把我騙得這麼慘?
「他為什麼要偷走我的孩子?」
黑西裝求饒道:「這個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