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我是屬牛,我弟屬蛇,于是我和我弟也去了。同行的還有我大伯,我姑,還有我媽,李大頭也不知想啥,他也去湊熱鬧去了,說是給我們壯壯膽也好。
我們一行人進山,大伯卻要沒收我們的手機,我立馬心里就留了個心眼,挖個墳坑你沒收手機做什麼?
但以我大伯的說法便是,我們現在挖墳呢,不能驚動山神爺。
大家想來可能是風俗習慣,也就沒說什麼,乖乖把手機交給了我大伯。
作為同行唯一男孫輩,皓皓一直棒著骨灰盒,我們也就拿著各自的工具進山了。
3.
我們這一帶是屬于歷山一帶的山脈,山特別深入且原始。
走到中午時,才走了三分之二,大伯見大家走得又累又渴,便讓大家休息下再走。
我們圍成一圈,把帶來的干糧和水分著吃,皓皓卻說剛才看到有野兔,他要去獵一只回來烤。果真是被他獵到一只,皓皓很高興的蹲在不遠處的山泉旁拔毛,我見狀過去想幫他處理,皓皓卻很不高興的瞅了我一眼。
他不屑的撇嘴:「你來做什麼,不用你幫忙,省得弄臟我的兔子。」
我弟素來就與我不親,我也沒說什麼,只是蹲在一旁看著他熟練的用小刀把兔開膛剖腹。
見我沒走,我弟還勾唇挖苦我:「我媽說了,現在老頭子已經死了,等骨灰一埋,你爸留下的那筆錢就是我的了,到時我就把你這賠本貨給趕出去。」
說完,他拿根棍子把兔串起來便去生火烤。
我臉色僵住,不敢想象這些年我媽和李大頭給他灌輸了些什麼。
同時,我很震驚我媽居然也這樣說我。
這些年來,我平時只要能在爺爺家蹭飯,都懶得回家吃,不想面對他們這幫從沒把我當成家人的人。除了與爺爺親近外,也就與姑姑比較親近了。姑姑偶爾還會給我買身衣服買些吃的,我也就沒再計較當年我姑為難我的事情。
在我弟這里討了不愉快,我訕訕走開沒說話。
這時,一位叫李榮山的登山客看到皓皓在烤兔子,走過來問能不能分些兔子肉給他,他已經有一天沒吃東西了。他是跟著同學一起上山的,現在走散了。
皓皓說可以,不過要錢,李榮山答應了。
我沒搭話,看了眼大人們,現在只剩下我大伯一個人還坐在那邊守著骨灰。
我想方便,于是往西邊的樹林走去。剛一蹲下來,竟然聽到我姑姑和李大頭在說話。
我姑姑和我媽關系一直處不好,但沒想到我姑和李大頭居然是舊相識?
「春梅,以后別再找我單獨見面了,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。」李大頭對我姑的語氣很冷,卻讓我震驚了,李大頭與我姑年輕時居然還有一段過往?
便見我姑情緒激動的說:「不,大頭,當年我是被我二哥迫的!你不能不理我!」
李大頭冷冷冷的哼了一下說:「被迫?當年你哥拿你懷著我孩子的事來逼我給彩禮,我拿不出你就去把孩子打掉。楊春梅,如果你不認同你哥的說法,你會這麼聽話?」
我姑曾經為李大頭打過孩子?還有,我姑說我爸逼她?
逼她什麼?逼她打掉孩子還是離開李大頭?
我爸以前就認識李大頭了?
這時我聽我姑哭著指責:「我當時要點彩禮有什麼錯?你也不用轉頭就和蔡琴搞在一起啊!」
蔡琴就是我媽。
果然,我聽到李大頭冷笑道:「哼,我就是要讓你和你那個見錢眼開的二哥后悔!」
我嚇得整個人都驚得呆若木雞。
李大頭當年與我媽在一起,就是為了報復我爸?
我姑哭了,指著李大頭罵:「你不得好死,你會有報應的!」
李大頭哈哈大笑,「報應?你和你哥才有報應,你看你嫁了個跛子,你二哥早死,你二嫂變成了我老婆,還生下我的孩子。而你們楊家,除了幫我養老婆孩子外,現在連死人錢都得要分給我們!」
當年李大頭與我姑是情侶,我姑還為他懷過孩子,我爸不但拆散了他們還迫著我姑打掉孩子?而李大頭為了報復我爸,不但撬走了我媽,甚至我弟是李大頭的兒子?
4.
這信息量有點大,我嚇得趕緊逃離,哪知驚動了他們。
「誰?」李大頭喝叫了一聲:「出來!」
我拼命的跑出去,快跑到接近休營地時,這才躲在樹后面直喘粗氣。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,我胡亂的在口袋里想掏張紙巾,結果卻摸到一張紙條。
我打開一看,臉色立馬發白,只見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:有人想殺你!
誰想殺我?李大頭?
正此時,我聽到樹林里傳來我媽「啊」的驚叫聲,隨后又聽到李大頭的慘叫。
這時我才發現我媽并沒在休營地。
我和大伯趕緊往聲源處沖去,卻見我姑手里拿著一把刀,雙手還顫抖著。
李大頭捂著傷口倒在地上,地上流了一灘血,李大頭痛苦的問我姑:「你居然想殺我?」
我媽蹲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喊:「大頭,大頭你怎麼樣了?」
我冷靜的看著這一切,我剛才能離開連十分鐘都不到,我姑居然傷了李大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