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姑斷沒理由不給我姑父治而把錢借給我爸的。
我們走了一段山路后,竟碰到了山體滑坡,「嘩嘩啦」一聲巨響,我們幾人趕緊的跑到大樹底下,還好周圍有樹,我們小命保住了,不過就是被一堆泥土給困住了。
前幾天下了雨,山體滑坡也正常。我們現在被圍困,只能把我們斷了柄的鋤頭鐵鍬拿出來挖土了。
大伯一邊挖一邊罵:「被我知道誰弄斷了我們的工具,我連腿都給打斷!」
聽這語氣,不是他弄的?
那到底是誰?
我望向大伯說:「把手機拿出來吧,我們打電話喊救援。」
大家于是看著大伯,大伯這時也顧不上許多,習慣性的模了模他搭在肩上的搭褳,結果臉色大變:「我搭褳不見了,手機也不見了!手機放在搭褳里的,我明明一直搭在肩上!」
大家跟著臉色都變了。
6.
正當我們一愁莫展時,外面傳來了李大頭的聲音。
「你們在哪里啊?你們還好吧?有人嗎?」
皓皓立馬激動的回應:「爸,我們在這里,快來救我啊!」
李大頭這時喊道:「你們別慌,快去剝些樹皮,要大片的樹皮,放在那些松泥上,你們慢慢的在樹皮上爬出來。」
對哦!我怎麼沒想到!
把大片的樹皮放在松泥上,能緩解壓力,只要動作輕點,完全沒問題。
于是,我們便拿起刀具鐵鍬等,在這幾棵樹上剝樹皮。
李大頭也在外面剝,很快,我們搭出了一條小路。
我們趴在樹皮上,小心翼翼的爬。
大伯怕皓皓躁性,還接過骨灰盒自己拿。
等我們出來時,我疑惑的看著李大頭。
他不是受傷了嗎?怎麼看著他居然還能給我們剝了那麼多樹皮?
隨后我又想起我大伯說手機不見了,我問我大伯:「大伯想想,手機是你進山前就沒收了,是留在家里了呢,還是在你的搭褳里一起丟失的?」
大伯一下就迷糊了,他說自己也記不清了。
我姑嘴巴一撇,「照我看啊,手機是那些多手的人趁大哥不注意時偷走了吧,也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。」
大伯下意識的看向我媽和李大頭,我媽立馬不樂意了:「楊春梅你什麼意思,你是懷疑我們偷了?」
皓皓更是怒目瞪向我姑,拳頭緊握的就像要對付我姑一樣。
我冷冷的看著幾人。
今天李大頭一直在激怒我姑,還有李大頭受傷的事情是怎麼回事?我媽沒再糾著我姑刺傷李大頭的事這就是異常。
正常來說,李大頭一個外人,跟著我們進山為我爺爺挖墳坑這點也是很反常。
另外他受傷的事是真還是假的?
我望著他問:「李叔,你受傷了,不往回走,居然還能跟那麼遠?還有,剛剛你剝的樹皮可比我們多啊。」
言下之意提醒大家,一個腹部受傷的人敢這麼用力嗎?
大伯立馬走過去,問:「你的受傷的假的吧?」
「對,我也懷疑,因為我剛剛真的沒有刺向他!」我姑特別肯定的瞪著李大頭道。
大伯冷著臉說:「把傷口打開讓我們看看。」
「你們干嘛要這樣針對我爸?」皓皓上前一步攔在李大頭跟前。
我媽也和聲道:「對,你們就是故意針對!」
「李叔不會是心虛了吧?」我道。
我大伯干脆上前一把拉開他的衣服,然后把包扎的那塊布條給扯了下來,李大頭肚子完好無損!
我和我大伯姑姑三人,齊刷刷的盯著李大頭。
李大頭干脆說如果他做這一出,我姑還不得繼續糾纏他?于是他才和我媽一唱一和的污蔑了我姑,這樣一來,我姑也就投鼠忌器的不敢再來糾纏了。至于布條上的血,正是皓皓殺兔子時留下的血,原本只是留來狩獵的,結果卻在這里派上用場。
李大頭言語里透著不屑:「哼,我就是想教訓下這女人,別沒事老來騷擾老子。」
我姑被還清白,氣得直罵,說以后就是閑得打自己也不可能再與李大頭有半點交集。
我更是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,「這樣好玩嗎?玩也不知道分寸,咱們是出來挖墳坑的!」
7.
李大頭原本就惱羞成怒的,被我這一嗆,他伸手就想打我:「反了你了連你后爹都敢罵!」
結果手還沒伸過來,卻被我大伯狠狠給捏住。
大伯冷著臉把他的手甩開,然后揪著他胸前的衣服罵:「我楊姓人也是你能打的?快說,那些工具是不是你弄斷的?手機是不是你偷的?」
見此,我對大伯的懷疑立馬消散。
也許那些事情并非大伯所為。那今天的事情,李大頭嫌疑最大!
只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?
我爺爺的錢他是分不到了,我爸的那些錢?
可只要我大伯和姑姑在,李大頭都不可能分到錢。
想通這里,我突然毛骨悚然,會不會是李大頭想趁這個機會,滅掉他們?或者,滅掉我?
突然,我想起那張神秘的紙條,上面寫著有人想殺我!
我被自己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下意識的,感覺自己很危險。
李大頭立馬抗議:「我從頭到尾就沒接近過工具,也沒接近過你,你們別欺人太甚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