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姑姑像個小孩一樣抱著大樹桿哭訴。
我眼尖的看了眼,樹桿右側居然用刀子刻了個枯髏頭!
誰,是誰把姑姑引來這里的?
9.
這枯髏頭與那個用血淋出來的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手筆?
我冷峻著臉望著姑姑。
「姑姑,你怎麼了?」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哪知姑姑猛然抬頭,臉上居然涂滿了鮮血,猙獰著臉突然沖我張開嘴巴「嗷」的一聲,嚇得我心咚的一沉,腿開始發軟。
姑姑她瘋了?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姑姑就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,腥紅的眼睛怒瞪向我。
「嗷!」姑姑像野獸一樣咆哮著。
我嚇得連連后退,邊退邊喊道:「姑姑,姑姑,我是芳芳啊!」
可姑姑卻像得了失心瘋一樣,撲向我就要撕我,我拼命想躲開她,結果腳一滑,整個人便滾下了坡……
「啊——」山林里,回蕩著我的一聲聲慘叫,我以加速度滾落在山坡下,身體不斷被周圍的野草灌木的枝丫給勾破,頭不斷地撞擊著。
除了天旋地轉外,我特別絕望。
我試圖讓自己停下來,可這山脈太陡了,除非碰到阻力,否則我很難自己停下。
姑姑為何突然瘋了?
大伯在上面喊:「芳芳,芳芳你怎麼了?」
好像還聽到姑姑喊:「大哥,快救芳芳啊!」
我更疑惑了。
突然「砰」一聲,我狠狠撞在一棵大樹上,人被卡住了,我頭暈目眩的看了眼大樹,沒來得及慶幸,人便摔落了一個山洞里。
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的噴出,隨后,我便暈了過去。
良久,我意識開始清醒,睜開眼睛還感覺自己整個人在旋轉的。
我用力的揉了揉臉,強忍不適讓自己坐起來,可一陣眼黑,腦袋是暈的,整個人還想吐。
好痛。
我的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。
可接著,洞里一陣腐臭味撲面而來,緊接著便是一種要窒息的感覺。
這種氣體,有毒。
我趕緊尋找光線,只要有光的地方,肯定有出口。
我洞著光艱難往外爬,我怕中毒,更怕這閉寒空間里有其他有毒動作,比如毒蛇,甚至鱷魚之類。
很多毒物非常適應這種環境,若是被這些老毒物咬上一口那就真的死了都沒人知道了。
正此時,我腳好像被什麼困住了,借著幽光我回過頭一看,竟然是我大伯的那件搭褳!
想起大伯說手機就放在他的搭褳里的,我立馬拿起來翻,結果什麼都沒有!
那,到底是誰把搭褳扔在這里的?
10.
我把大伯的搭褳穿上,繼續往光洞爬出去,卻發現這束光的出處只是一個像碗口大的洞口!
這讓我原本的希望變成絕望。
我無助的靠在巖石流淚。
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?
我不甘心啊。
可這幽閉的空間加上毒氣的浸噬,我能堅持多久?真的會有人發現這里然后救我出去嗎?
我大哭著,可頭因為吸入毒氣越來越暈了,我貪婪的朝著小洞口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我把小洞口盡量弄大一點點,臉朝外的給自己呼吸到了新鮮空氣,頭暈的現狀緩解了一點。
我盡量讓自己清醒些。
想想,剛剛姑姑為何突然發狂?誰把她引過去的?
那個人,是畫黃符的那只鬼?畫黃符的人與給我寫紙條的人,是不是同一個?
誰把工具砍斷的?又是誰畫的血枯髏頭?又是誰把手機給偷了?死兔子是誰扔的?大伯的搭褳為何出現在這里?
這里面,迷團太多了,不,我不能死,我必須要出去!
搞不清楚這些,我不甘心!
我掏出小刀,用力的挖著這碗口粗的小洞口,慢慢的把洞口擴大。
好不容易把洞口擴大到我頭那麼大,往外探出頭時我更絕望!
這往下,竟是懸崖峭壁!
我狠狠錘了下地,捂著臉便哭了。
這特麼我要是死在這里就太不公平了!
我狠狠抹了把淚,不,我要出去!
我往來路爬出去,然后回到我最初掉落的地方。
只要我靜心在這里找,一定能找到出口的。
我坐在原地四處張望著,好在剛剛那個洞口被我弄大了些,洞里也顯得沒那麼暗了。
我繼續往里去,結果卻被嚇到了。
眼前,一窩白呼呼的蛋!個個拳頭大小!
蛋窩里,還有一條沉睡著的蛇!
嚇得我趕緊的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爬開。
若是驚動了蛇,那我的小命可就沒了。
在這種地方生存的蛇,那可是巨毒!
我爬著爬著,卻被一把小男孩的聲音叫住了:「姐姐,你等等我啊。」
誰?
我冷汗直冒。
轉頭一看,果真有一個全身是傷的小男孩在我后面,他也像我這樣在這條逼仄的通道里爬著,臉孔蒼白毫無血色。
莫非他也是像我一樣掉落在這里的人?
思及此,我不由生起同情之心,伸手便想去拉他一把,可他卻突然詭異的笑了:「姐姐別走啊,你留在這里陪我玩吧!」
「桀桀桀桀桀……」說完,小男孩發出一陣怪笑。
「啊!」我嚇得驚恐萬狀的大叫著。
11.
我趕緊的往外爬,可小男孩卻追著我一直怪叫,緊接著,他的頭突然變成了一只血淋淋的枯髏頭,而他的身體,卻是金錢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