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公最近有點不對勁。
他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。
她是我一手招進來的員工。
然而幾年以前,他對她不屑一顧。
幸運的是,我早就有所準備。
眼看塵埃落定,新的不幸又出現了:
原來這一切,只是針對我的一場局。
沒想到她接近我老公,竟然是為了我……
1.
最近,結婚兩年的丈夫總是在深夜無聲地盯著我。
每天早晨我一睜開眼,就看見張誠那滿是痘坑,鼻頭還泛著油光的臉都快要貼到我臉上。
就算今天是我的生日也不例外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與他對視的瞬間,他的瞳孔驟然放大,竟讓我有些恐懼。
張誠最近太奇怪了,可我說不出具體哪里奇怪,只是隱隱不安。
他盯著我,笑了笑,「老婆生日快樂。」
聽見他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,他的整個身子都壓在我的身上,我幾乎喘不過氣。
「謝謝!你怎麼還沒有去公司,今天公司沒有工作嗎?」
他面無表情地起身,一邊整理身上的黑色西裝一邊說道,「你看你,連今天要去給爸掃墓都忘了。」
最近學校太忙,我竟連今天要去給父親掃墓都忘了!
我連忙掀開被子準備下床,卻在兩個枕頭之間摸到了什麼東西。
硬硬的,就算隔著一張床單我依然能感覺到它冰涼的觸感。
我一驚,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張誠看見我神色不對,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,我下意識就躲開了。
他愣了幾秒,又坐到我的身邊,「老婆你怎麼了?哪里不舒服嗎?」
我搖了搖頭,裝作若無其事,「沒有,就是還沒睡醒,我去洗漱了。
」
我匆匆忙忙跑到浴室關上門,才敢大口呼吸。
我脊背發涼,后背被汗水浸濕,輕輕靠在墻上,就連喉嚨都因一時吸進大量干燥的空氣而嗆出了血絲。
雖然我一直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,可摸到那個物體時的觸感我還記憶深刻。
堅硬,冰涼,輕便,同時符合這三個特征的東西分明只有匕首。
換好衣服后,我悄悄打開了浴室門,躡手躡腳走回了臥室。
張誠不在里面。
他已經將床鋪好,好在,東西還在床上。
是一條精致的十字架項鏈。
我有點意外。
可是仔細想想,我當時摸到的凸出來又堅硬的東西不就是項鏈上綴著的十字架嗎。
我這才松了口氣,看來我最近的精神真是太緊張了,竟然會懷疑張誠想殺我。
「竟然被你發現了。」
門外傳來張誠爽朗的笑聲,我想得太過入迷連他進了臥室都沒有察覺。
「這是送給我的嗎?」
我吸了吸鼻子,將手中的項鏈遞給了他。
「要不然呢?本來想今天早上趁你睡覺偷偷給你戴上的,誰知道你就醒了。」張誠一邊說一邊自然地接過項鏈,繞到我身后,「來,我現在給你戴上。」
2.
一路上張誠像是有心事,一直緊緊皺著眉頭。
我笑著說:「其實今天你不用陪我來的。你上午抽出時間陪我,下午公司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了。」
他寵溺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說什麼呢,爸對我有知遇之恩,我就算再忙也要來看他。這是做人的基本,要懂得感恩。」
「再說,我也想爸了。」
到公墓的時候,已快到中午。
墓園沒有什麼人,周圍綠樹成蔭。
可誰能想到,這里是清水市埋葬為國家犧牲的公職人員的公墓。
父親的墓前一直都保留著來悼念的市民擺放的菊花,一年到頭從不間斷。
我的父親在去年執行任務時犧牲了,我一直覺得悲痛又惋惜。
悲痛是因為父親他不僅是一個好警察,他還是一個好丈夫,好父親。
世界上能夠兼顧工作和家庭的男人并不多,很幸運,我的父親就是一個。
而惋惜,按理來說,照父親當時的職級,他是不用親自出任務的。
可當他知道群眾的生命受到威脅時,他還是跟著執勤民警去了案發現場。
一位姓梁的中年男子在鬧市區突然掏出刀對路人行刺,警察趕到時,有四名路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。
而我的父親在制服嫌疑人時被嫌疑人一刀捅到了重要部位,當場就沒了呼吸。
單位為父親舉行追悼會的那天,醫院傳來消息,說嫌疑人有嚴重的精神病,可能會因此減刑。
當時的我不吃不喝三天,只恨不能手刃那名男子,還是張誠寸步不離陪在我身邊。
也就是那時,我確認了張誠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。
3.
晚上,他在一樓的廚房里忙碌晚餐,我在二樓的臥室里補妝,多麼其樂融融的氛圍。
剛從衣帽間里拿出特意準備的酒紅色吊帶,我注意到張誠的領帶就那樣隨意丟在柜門口。
我已經抱怨過很多次他的衣柜很亂了,可每次他都是敷衍應下草草了事。
我很不爽。
考慮到今天是我的生日,我憋下一肚子氣,走過去準備替他好好收拾一下衣柜,卻在襯衫區的底層發現了一個很有質感的盒子,上面還扎著一根綢緞絲帶。
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包裝是我最喜歡的內衣品牌的包裝,在我的衣帽間角落還堆著好幾個一樣的包裝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