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前,我到大理旅游,因為我跟女朋友分手,發小阿豪約我來散散心。
他在洱海旁的民宿訂了兩個相鄰的房間,說一人一間,萬一有個艷遇啥的干什麼都方便。
我們到這沒兩天,他居然真的帶了兩個漂亮女孩回來。
01
晚上,我正在房間休息,阿豪來敲我的門,滿面春風地約我去隔壁打牌,還沖我擠眉弄眼,說是來了一對姐妹花,今晚讓我開開葷。
雖然我跟阿豪是十幾年的朋友,但性格迥異。
我從小到大,一直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,所以生活平平淡淡。阿豪卻風流倜儻,萬花叢中過。不過即使這樣,也不妨礙我跟他成了死黨。
他跟姐妹花玩得很大,沒一會兒我就臉紅耳熱地找借口逃了回來,他在后面一個勁地罵我慫貨,嚷著要跟姐妹花血戰到天明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我回想了昨晚的事,多少有些惋惜。
我給阿豪發了條信息,他沒有回我,我想他肯定累壞了。他昨晚跟我說今天不要叫他,我便沒有去敲門,一個人出門爬了蒼山。
從洱海到蒼山,又坐了兩次索道,看了洗馬潭,上了海拔 3966 米的山頂,已經半天過去。
我拍了張全景照發給他,看看時間他差不多也該起了,怎麼還沒反應。
正想打電話給他,手機忽然接到一個沒有號碼的電話,我接起來,是個虛弱又嘶啞的聲音,只有一句話。
「快走。」
我瞬間整個人一激靈,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原反應,心臟砰砰直跳。
那個聲音我從沒聽到過,甚至仿佛不像人的聲音,聲音中似乎有股寒氣,即使我披著租來的大衣,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突然聯想到阿豪,又撥了他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,我安慰自己肯定是昨晚玩累了還在睡。
但我下意識地往回走,沒過半個小時,我還在下山的索道上,接到了另一個電話。
這次是一個本地號碼,「請問是陶然先生嗎?」
我說是。
「我們是大理公安局,你現在人在哪里?」
我有些緊張,「我在蒼山上,請問有什麼事嗎?」
「你朋友孫豪出了點事,請你盡快回來一趟。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,「好的,他出了什麼事?」
那邊沒有馬上回答我,稍作停頓,「還是你先回來再說吧,你在哪個出口,我們安排車來接你。」
我如實說了自己下山的地點,他們讓我到出口后不要離開,他們會來找我。
我心中有千般疑問,阿豪出什麼事了,聽警察的口氣好像很嚴重。難道昨晚的姐妹花是仙人跳?或者被掃黃抓了?但也從來沒聽說過會有警察來接人處理的。
到了山下,我遠遠望見出口處停了兩輛警車,七八個警察四散開,仔細地盯著每個過往的游客。
我快步走過去,找到其中一位,「我是陶然,你們是來接我的嗎?」
警察看到我,一臉嚴肅,飛快拿出一張紙比對了下,然后用對講機向邊上招呼。
七八個警察瞬間嘩啦一聲圍上來,游客們都看得嚇了一跳,紛紛繞開,這架勢,就跟抓到了逃犯似的。
我心中也狂跳不止,不曉得阿豪到底捅了多大的婁子,不會是姐妹花告他強奸吧,我可什麼都沒干。
我問警察到底怎麼回事,他們沒有回答我,只是催促我快上車。
我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夾在后座中間,幸好還沒給我帶手銬,但我早已六神無主。
車內一片沉默,只有風透進車窗的咆哮,氣氛異常壓抑。
我平復了好一陣子,才鼓起勇氣弱弱問了句,「阿豪到底怎麼了?」
「他死了。」
副駕駛的警察回過頭,死死盯著我,仿佛想從我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。
但我的大腦完全空白,一時無法處理這巨大的信息量,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隔了好半晌,我才用自己都不認識的異常嗓音問,「你,你們不會是騙我吧,阿豪,阿豪他怎麼死的?」
沒有人再回答我,我一路上緊緊掐著自己的手心,希望這是一場噩夢,趕快醒來。
02
到了民宿,整棟小樓都被警戒線圍起來,各種制服的警察進進出出。
警察帶我到了民宿的大堂,就是原本的一樓客廳。
我看到兩撥人被分坐兩側,一側是民宿的老板和服務員,另一側是三四個跟我們一樣住在這里的游客,但是,我沒見到姐妹花。
一個黝黑的中年警察把我帶進一間客房,這里成了臨時的審訊室。
他向我詢問了我和阿豪的關系,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以及具體的行程。
我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他,包括昨晚遇到姐妹花的事。
他又讓我詳細說下姐妹花的情況,包括她們的來歷,特點,以及后來的經過。
我說我不太清楚,她們是阿豪找來的,我去的時候,已經在房間里。兩人打扮得很時髦,身材都很好,也很漂亮。姐姐叫昭明,五官立體,看起來很成熟。妹妹叫昭月,小巧可愛,像鄰家女孩,哦對了,她右眼下還有顆淚痣。
中年警察沉思了一會兒,「你昨晚是什麼時候走的?為什麼離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