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熊月,進來呀,以后咱倆就是朋友啦。」
啊——!!!
熊月慘叫一聲,轉身不顧一切地沖向了走廊里大開的窗戶……
09
熊月再一次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明亮而潔凈的病房里。
這病房不大,只有她一個病人,病房左邊是一扇很大的窗戶,系著雪白的窗簾。
正午,金燦燦的陽光照耀在窗戶外的草叢和河流里,反射出炫目的光華。
熊月躺在柔軟的被子里,鼻尖聞到了微風送來的散發著草木氣息的自然味道。
「月月,你醒啦。」熊月的媽媽正坐在床邊,看見熊月醒來,她的嘴角勾起。
熊月皺了皺眉喊了聲:「媽。」
媽媽輕輕地握著熊月的手,嘆氣道:「我和你爸都好擔心你呀。你昨晚好端端怎麼就從樓上摔下來了呢?要不是只有二樓的高度,你讓我和你爸可怎麼辦吶?」
想起前一晚的經歷,熊月感覺渾身一冷,她一把抱住媽媽的手:「媽,我害怕。」
媽媽心疼地摟著熊月,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頭:「別怕別怕,都已經過去了,啊。」
就在這時,病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,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拎著午飯走了進來。
「爸,你……你什麼時候戴上黑框眼鏡了?!」熊月十分詫異。
爸爸嘻嘻笑了一下,坐在病床的另一邊:「乖女兒,現在流行這麼戴,顯得有文化。」
熊月仔細地看著爸爸的黑框眼鏡,那鏡框軟綿綿的,就像用布條纏的一樣,那眼鏡上面也根本沒有鏡片。
「咱們女兒都受傷了,也沒人來看望一下?」
「有,不知道是誰送了一只熊,看著還挺可愛的。」
說著,爸爸從懷里取出一個黑白相間的破破爛爛的玩具熊。
是阿瓜!
熊月眼前一黑,昏死過去。
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熊月瘋了一般讓爸媽把玩具熊扔掉,爸媽很詫異,不過熊月的反應過于強烈,他們也只好照辦。
熊月內心很詫異,那個玩具熊是鮑帥的,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病房門口?
熊月拿出手機撥通了鮑帥的電話,聲音顫抖:「鮑帥,你在哪里?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電話里的鮑帥笑了:「你不是見過阿瓜了嗎?我會讓它回到你身邊的。」
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熊月不解。
可是,電話卻被掛斷了。熊月不甘心地繼續撥回去,卻提示鮑帥的手機關機了。
什麼叫讓阿瓜回到自己身邊?難道阿瓜以前就曾經出現過?
熊月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,在她 25 個年頭的記憶中,從沒有過那個詭異的玩具熊,也沒有過某個白衣黑褲的男孩。
10
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后,熊月出院回到家。
「月月,媽媽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,快去看看!」媽媽笑呵呵地說。
「謝謝媽媽。」熊月內心對這驚喜不抱希望,媽媽從小對她就不是很體貼。
房門打開,客廳放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。
熊月猶豫著把盒子打開,一個毛絨玩具熊靜靜地躺在盒子里。一只嶄新的毛絨熊,它白衣黑褲,臉上縫著一個黑框眼鏡,咧著一張大嘴正朝著熊月微笑。
熊月心里咯噔一聲,總覺得這熊看起來十分不懷好意。
「月月,你不喜歡嗎?」媽媽問。
「為什麼要給我買熊?」熊月轉頭看向媽媽。
「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毛絨熊的嗎?」爸爸笑著接口說。
「誰說的?我從來就不喜歡毛絨玩具!」
熊月沉聲道。
熊月突如其來的怒氣,讓父母不知所措,只能待在原地尷尬地搓手。
這時,熊月的手機響了,熊月回到房間接起電話,打來的是公司的人事小梨。
「喂,熊月,你好點了嗎?」聽筒里傳來小梨關切的聲音。
「嗯,我已經出院了。」
「我們知道你出事都嚇壞了,你沒事就好。」
「我沒事……小梨,我想問你一些關于鮑帥的事。」
「鮑帥?」小梨的語氣突然變得緊張,「月月,你還不知道吧,鮑帥他死了。」
「什麼?」熊月愣住了,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
「前天下午 7 點多,尸體是在宿舍樓下被發現的,現在警察封鎖了宿舍,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,我們都不能上班了。」
熊月瞪大了眼睛——如果鮑帥前天就死了,那昨天和她通電話的又是誰?他說的那句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