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顯然不肯罷休,我好不容易開著車跑出來,因為著急和分心,和一輛逆行的出租車撞在了一起,造成了這一場事故。
我在房間的抽屜里找到了他們偽裝我的筆跡寫下來的遺書,原來,當初他們已經準備完全了。
卻沒想到,我沒有死,還回來了。
在我的內心深處,一直渴望擁有一個疼我的媽媽、一個寵我的哥哥,所以我的記憶錯亂,把他們倆當成是我的至親。
我梳理清楚了一切的記憶,看著面前還在不斷破口大罵的女人,冷笑一聲:「省點兒力氣吧,因為你很快地就要去見閻王了。」
我知道,抽屜里放著很多能給人「快樂」的注射劑,我拿了出來,毫不猶豫地給女人注射進去。
她不停地掙扎,卻慢慢地沒了聲響。
做完這一切,我拿手機給沈喻言發了消息,告訴他我想到了一些關于寶石的事情,可是我哥哥不讓我出去,讓他快來帶我走。
果然,沈喻言送我回來之后,沒有走多遠。
不到五分鐘,沈喻言就進來了。
他進了門,大聲地喊著我的名字,然后發現了被捆綁起來已經沒了氣的女人。
沈喻言剛察覺到有些不對勁,身后,哥哥就買藥回來了。
沈喻言正在試圖叫醒地上被捆著的女人,哥哥從門口進來,剛好看見這一幕。
哥哥皺著眉:「你怎麼進來的?你殺了她?」
沈喻言一瞬間有些慌,他急忙站了起來:「這不關我的事情,我也是剛進來……」
哥哥卻不肯相信他,直接將手上的藥扔在了沙發上,揮舞著拳頭就打了上來。
我將手機架好,欣賞兩人狗咬狗。
很明顯地,沈喻言不是哥哥的對手。
幾番交手下來,沈喻言已經被打得連連后退,快要站不住了。
真是個廢物!
我不禁吐槽。
可惜了,如果是平時的話,我可能會仔細地欣賞兩人的對打,可是現在,我還是更傾向于沈喻言能贏。
我按下了遙控器,電視忽然自動開啟。
哥哥一下子被驚到,急忙轉頭搜尋,趁著這個時候,沈喻言一拳揮在了哥哥的臉上,哥哥毫無防備,直接摔倒在了地上。
然后暈死過去。
沈喻言不敢再耽擱,他胡亂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背上,可是地上他的腳印和指紋都在,再花時間清理,就太冒險了。
這個時候,沈喻言果然看見了我放在不遠處的汽油,然后悉數地拿了起來將汽油淋在了地板上,一把火準備把家里燒干凈。
我確定好自己已經錄好了這段視頻,才匆匆地從窗外跳走。
等我出了小區的時候,我住的一層那里的位置,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在救火了。
我打了一輛車離開,在車上給方圓發了消息。
我告訴方圓,沈喻言對我有些奇怪,他想帶我離開這里,我不想當白曉蕾的替身,你能不能幫我再做一次手術,我想回到以前的自己。
方圓的消息很快地回復過來,讓我去一個地址找她。
我知道,方圓肯定忍不了。
畢竟,她根本拿捏不住沈喻言。
我讓出租車司機按照地方到了,就看見了一臉憔悴的方圓。
看樣子,她昨天一晚上似乎都沒有好好地睡過覺。
沈喻言對她的那些安慰,肯定也沒用。
如今,看見我的消息,她肯定更加擔心了。
我明知故問:「方圓,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,你沒事吧?」
方圓強顏歡笑著,搖了搖頭:「沒事,可能是沒睡好,你跟我進來吧。」
我點點頭,跟著方圓走了進去,卻在進門前,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,然后裝在了口袋里。
進了房間,方圓就道:「我可以給你做手術,但是這段時間沈喻言肯定會找你,你就在這里待著,這里他肯定找不到。」
我應聲。
方圓很心不在焉地看手機,似乎是在看時間一樣。
我知道她在等什麼。
我看著方圓,道:「方圓,你和沈喻言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
「在和白曉蕾之前嗎?」
方圓的臉色一下子變了:「你說什麼呢?唐月……」
我笑笑:「你一直看手機,是在等誰呢?」
方圓有些吃驚地看著我。
我笑了笑:「好像來人了。」
我看向窗外。
方圓急忙站了起來,出去開了門。
三個模樣有些眼熟的人走了進來。
我知道,這三個人是白曉蕾的爸爸媽媽,還有那個禽獸不如、侮辱過她的哥哥。
我接收了白曉蕾的記憶,一看見這三個人,渾身就瞬間覺得不適起來。
男人看著方圓,有些詫異道:「這人就是你說的那個……擁有曉蕾記憶的人?」
方圓點點頭:「就是她,叔叔阿姨,你們的傳家之寶在哪里她肯定知道,你們把她帶走吧!」
我看向方圓,一點兒也不緊張:「方圓,白曉蕾把你當最好的朋友,你卻這樣對她,你不怕遭報應嗎?」
方圓聞言,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:「你又不是白曉蕾,你憑什麼這麼說我?」
我輕笑一聲:「我是不是白曉蕾,都改變不了你的罪孽。
」
旁邊,白曉蕾的哥哥有些不耐,瞪著我道:「寶石在哪里?你最好快點說出來,要不然你的小命難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