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別了王淑芬，又回到了學校，很輕松地找到了徐薇薇那個學年的會場，進去之后在里面轉了一圈，便看到兩個女孩兒正在角落里竊竊私語。

老馮出現在我的身邊，用手一指那兩個女孩兒，我在她倆的身后看到一團黑氣，黑氣之中露出了鬼臉，那個鬼臉的臉上有痣，露著獠牙，似乎隨時都打算將二人撕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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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了過去，跟兩個女孩兒打了招呼，她們兩個有些吃驚，估計是從我的年齡上看，還以為我是學校的領導，站起來問好。

我開口道：「我記得當年還有個叫徐薇薇的女孩兒吧。我想了解一些她的情況。」

兩個人的笑臉頓時停了，帶著驚慌地站起來對我說：「我們還有事情，先走了。」

她們兩個的驚慌失措讓我的猜測更重，我過去拉住了一人的手臂，那個女孩兒忽然變得惡狠狠：「你再碰我，我可要喊人了。」

「你知道張彤跟王黛夢已經死了嗎？她們的案發現場都有線索指向一個臉上有痣的女孩兒。這讓沒讓你們想起什麼？」

兩個女孩兒聽完身體一顫，被我拉住的女孩兒轉頭看向了另一個人，顫抖著說：「我就說我看到她了，這不是幻覺，我真的看到她了。」

我忙問她在哪里看到的，那個女孩兒指向了安全通道，說剛剛那邊有張臉一閃而過，別的沒有看清，但臉上的黑痣，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
我掉頭就跑向安全通道，從樓上跑到了樓下，除了有一對對在里面偷情接吻的「老同學」，并沒有看到那張長著黑痣的臉。

等我氣喘吁吁地回去時，發現兩個女孩兒已經不見了。

我突然后悔沒有將我的名片給她們，只能回到家中干等。

沒想到等來的是另一個死訊。

第二天一早，小趙的電話吵醒了我，說又發現一具尸體，依然是一高的畢業生。

三天死三個人，警隊已經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了，如此短時間的連環殺人，給警方造成的壓力很大，上面已經下了命令要求限期破案。小趙沒有辦法，只能求助于我，看我這里是否還有其他的線索。

我問道：「這個女孩又是怎麼死的？」

「死在了浴缸里，兩個腎被摘除，但由于冰塊原因，死亡時間的推測范圍很大，只能說是昨夜。」

「腎被摘除？這難道是器官買賣？」

我有些震驚，器官買賣會完全推翻我之前的推斷，但小趙隨即否定了，他說：「刀口很拙劣，而且兩個腎也沒有帶走，只是放在了桌子上。這絕對不是器官買賣，而是虐殺。但我們已經調查了三個死者，她們并沒有得罪什麼人，只是在高中的時候有交集，到了大學就天各一方，要不是這一次回來參加學校的六十周年慶典，可能一輩子四個人也湊不齊。」

「四個人，你們已經找到了最后一個？」我有些驚訝。

「怎麼可能找不到，大半夜她自己就跑到公安局了，說昨天被一個人威脅了，結果給另外三個人打電話，只有這個受害者的電話接了起來，里面沉默半天說了一句話，下一個就是你。那女孩兒嚇壞了，問她到底是誰。然后你猜電話里怎麼回答的？」

「說她是徐薇薇？」

「對啊師父，你是怎麼猜到的？就是那個已經死了八年的女孩兒。我們去她的家里詢問過，她的母親證明她是自殺，我們又調了死亡證明，公安局也認定是自殺。這死人怎麼回來殺人？」

我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，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？就算是有鬼，殺人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理由？

小趙又說：「要不是她大半夜在公安局又哭又鬧，讓警察一定要去看看，我們還不會這麼快發現死者。師父，你有其他的線索嗎？」

我還有其他的線索嗎？好像沒有，又好像有，因為此時此刻老馮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，他的手中在丟著什麼，我仔細看過去，那是幾枚硬幣，不，確切點說，是幾枚分幣。

我看到一股黑氣出現在老馮的身邊，張彤出現在那里，她的嘴微張，里面閃著寒光，好像是含著一只冰冷的眼球。

我并沒有回答小趙的問題，而是掛了電話，我找到了王淑芬，告訴她又死了一個人，而每一個死者最后指明的兇手，似乎都是她的女兒，是她那個已經死了八年的女兒。

王淑芬哭出了聲音，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從地獄回來殺人，這個女人被內疚折磨了八年，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兒又變成了厲鬼歸來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