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的那天晚上,老公被人分尸扔在附近 17 個垃圾站內,一夜大雨線索全斷了。
鄰居們說聽見我一整夜剁肉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殺的。
1、
剛出差一天,警察打電話告訴我,說老公陳晟被人殺害了。
一起出差的同事在一旁把手機舉給我看。
「何萊,昨天晚上咱們市居然有人被殺了,就在你們那片。」
我掃了一眼,就是我所住的小區。
陳晟真的,被殺了?
我立刻請假趕回了 S 市,下飛機直奔警局。
問了一圈,我才了解,陳晟是昨天早上六點被清潔工收垃圾時發現的。
隨后又陸續有市民報警發現路邊垃圾桶有疑似人體組織。
警局立刻對周邊垃圾桶進行排查,最終找到 17 塊人體組織,有 2 塊大腿骨還沒有找到。
小區連帶周圍的監控,查了好幾遍,看到陳晟在前天下午九點回家后,沒有出過門,周圍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。
尸塊是用類似于手術刀一樣的東西分割的,非常專業。
關鍵我家里沒有任何血跡反應,應該不是案發現場。
現在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,警員們在積極走訪群眾做調查。
我裝作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,跟著一個女警去辨認尸體。
雖然我一路上做了心里建設,但到我見到他的那一刻,一種無法言表的心情在心底蔓延。
陳晟原本一米八七的大個,現在拼湊完一米五都不到,一些尸塊到現在都沒找到,還有一些被野貓、野狗啃得血肉模糊。
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臉,被分成 4 塊,皮垮垮得掛在頭骨上。
「家屬別太傷心了,積極配合調查,早日找出兇手。」
一道冰涼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后。
我有些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,慌亂地轉身看著他。
他遞給我一張紙巾。
我下意識摸了一下臉,淚水早就掛滿臉龐。
「謝謝。」
「擦完就過來做個筆錄吧。」
說完就走了。
一旁的女警見狀,把我帶到一間審訊室。
「別怕,他是處理你老公案件的刑警路南征,他很有經驗,之前破過很多大案。」
我想說話附和一下她,但開口卻沒有聲音,只能點了點頭。
2.
到了審訊室,三個警察并坐在我面前,路南征坐在中間。
「陳晟最后一通電話是給你打的,他跟你說了什麼?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?」
我回憶了一下,搖了搖頭看向他們,有氣無力地開口。
「我打電話時告訴他,我要去出差兩天。」
「你要出差都有誰知道?你老公平時有和什麼人結仇嗎?」
「不知道,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,他和誰交朋友我也從來沒問過。」
路南征盯著我,我被他盯得有些表情不自然。
「你們夫妻關系不好?」
「還行,和普通人家里一樣,怎麼,路警官有什麼問題嗎?為什麼這麼問?」
路南征聽完低頭在本子上劃拉了一下。
「沒事就問問。」
我能感覺到他在懷疑我。
可是我在一千公里外 B 市,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。
路南征不愧是老手,他開始問一些我和陳晟的日常,同樣的問題被反反復復、變著花樣地問出來。
到了中午他們還給我安排了午飯,下午給我做了心理輔導,直到晚上快十點,才結束了詢問。
臨走時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。
「路警官,網上說,我家里昨天晚上有剁東西的聲音,會不會有什麼問題?」
「我們去看過了,他們應該聽錯了。」
他們怕我路上出事,專門派一個警察小姐姐送我回家。
剛進家門,空氣中彌漫著化學藥劑的氣味,環視了一圈,我家肯定被翻遍了。
我快步走到音響面前,檢查了一下。
音響是好的,昨晚剁肉的聲音就是用這個音響放出來的,他為什麼說聽錯了呢?
難道他們沒查到這個音響?
3.
得知陳晟的死訊,他父母也坐最近的一班飛機來到 S 市。
陳晟的媽媽叫王艷,爸爸叫陳方華,他們在老家開了個小超市。
我們關系一直不好,她覺得是我把她兒子拐到 S 市的,平時我和他們很少聯系。
他媽媽見到我很激動,沖過來扇了我一巴掌。
「你這個害人精,肯定是你殺了陳晟,我要殺了你替陳晟報仇!」
我無處可躲,硬生生挨了幾下,周圍的路人見狀把我們拉開,還幫忙報了警。
一見到民警,王艷就跪在地上。
「同志,你可得幫我們主持公道啊,是這個女人想獨占我兒子的財產,就殺了我兒子,我兒子才 29 歲,這麼年輕,你一定要幫他報仇啊。」
民警一聽有命案,迅速把我們帶到警局,很快市刑警來了。
碰巧,其中一個正是處理陳晟案件的警官路南征。
他同情地看向我,和民警解釋一通。
看我這麼快被洗清罪名,王艷拉著她老公,跪在路南征面前。
「警官,肯定是她殺了我兒子,她早就蓄謀已久了,我有證據。」
路南征皺著眉把她拉起來。
「阿姨先起來,有話慢慢說。」
王艷拿出一段視頻,是我去年和陳晟回他家過年時她偷拍的。
「老婆,我爸媽年紀大了,小南馬上要結婚了,想把我們的房子賣掉,給他在 C 市買套三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