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匕首幾乎快要落在了我的身上,我死死的抓著那把匕首。
另外一只手的圓珠筆已經舉了起來。
我瘋狂的朝著那個男人刺下去,一下接一下,一股股的溫熱,噴濺在了我的手上,臉上。
伴隨著他的一聲聲慘嚎,我終于掙脫了他的控制。
6
他罵罵咧咧的放開了我。
慌不擇路,我闖進了一間很是奢華的書房。
我的腦袋都像是要炸裂了一樣,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透過書房,我又看到了外面我停在隱蔽處的車子。
要是讓這個殺人犯知道我女兒就在外面的車子里,我不敢繼續想下去。
我的心里只有懊悔,我為什麼要帶著白麗來這個地方。
現在我能做的,就是去吸引這個殺人犯的注意,讓他的視線始終都在我的身上。
手里的圓珠筆已經斷裂,我不斷地在書房里面咒罵。
幾乎把我這一輩子的粗話都用上了。
書房的門忽然被一把消防斧給砍破。
碎裂的木屑濺了一地。
透過那道裂縫,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瘋狂的臉!
他身上臉上滿是鮮血。
「白燁,你逃不掉的,從你踏進這個別墅里來,就注定跑不了了!」
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只獵物。
不斷地用消防斧劈砍那扇門。
我知道這扇門擋不住他,我起身想要找到掩護。
但他已經進來了。
狠狠一斧子就朝著我的身上砍過來。
我似乎是激發了自己最后的那點潛能,雖然躲過了這一斧子,但是下一斧子又砍了過來。
抄起書架上的書,我拼命的朝著他丟過去。
可是當我摸到角落的一本書的時候,卻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。
書柜居然動了。
露出了后面的一道門。
我和那個男人同時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。
而那道門也被人從里面打開。
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站在門口,他的兩只眼睛帶著血絲。
人顯得很萎靡。
他是白麗的同學,也是唐佳的兒子,陳磊!
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,尤其是他全身是血的樣子,被嚇的退后了兩步。
可馬上他又怒不可遏的迎了上去:「郭峰,你只是我家的司機,可你居然殺了我爸!」
郭峰,原來他叫郭峰。
我雖然心里驚訝,不知道陳磊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密室里,但我知道眼前這個叫郭峰的男人,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。
可郭峰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陳磊手里的東西。
他忽然笑了。
「你手里的是遺囑吧?給我!」
他說話沒有一絲客氣。
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拿遺囑,但是我已經注意到他緊握著消防斧的手。
只要這東西落到他的手里,我們兩個都得死!
我掙扎著起身,朝著郭峰撞了過去。
「快走,他會殺了你的!」
只是陳磊并沒有一點逃的意思,他的一只手拿著一份遺囑,另外一只手卻是握著一把水果刀。
瞥了我一眼之后,他的目光又轉向了郭峰。
「我殺了你!」
我想要拉住他,但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。
我看到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決絕,就好像早就抱著必死的心了。
他的樣子,好像是想替我爭取機會。
而郭峰手里的消防斧已經掄了起來。
我只感覺一股溫熱瞬間潑灑了我的全身。
陳磊的脖子上已經被重重的砍了一斧子,他用最后的一口氣將遺囑下面的一個信封偷偷的放進了我的口袋。
「白叔叔,把這個給白麗!」
他的嘴里泛著血沫子,斷斷續續的說著。
只是最后他死死的攥著我的手,眼中似有淚光閃動,嘴里蹦出了一個模糊的音節。
好像是,爸!
7
我的全身都在顫抖,看著倒在懷里的陳磊,我簡直怒不可遏郭峰真的會殺人,而且殺的那麼干脆!
郭峰迫不及待的抓著那份遺囑。
與此同時,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響起。
一個一身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。
她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死尸,對這樣血腥的場景,似乎并未放在心上。
只是從郭峰的手里一把抄起了遺囑。
「不是都跟你說了,我們還要指著他拿遺產,你怎麼把他給殺了!」
我瞪著眼前這個女人,她就是唐佳。
只是我不明白,她的兒子都已經被人殺了,她怎麼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他們居然如此輕描淡寫!
尤其是唐佳,居然連看都懶得看地上的死尸一樣。
我忍不住了:「你們就這麼殺了他,你們還有一點人性嗎?」
他們兩個看著我冷笑。
郭峰卻是哼了一聲,用衣服胡亂的擦了一下身上的鮮血:「反正也不是親生的,殺了就殺了,我們以后再生!」
「只要沒有這份遺囑,所有的錢都是我們的!」
這個叫郭峰的男人,居然就是唐佳的情夫。
他們兩個早就串通一氣了!
只是無論怎麼說,陳磊已經跟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,他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結束了他的命!
他們簡直就是禽獸不如!
看著郭峰已經緩緩地朝著我走過來,我忍不住開口問:「為什麼把我卷進來?」
唐佳只是輕輕的理了理頭發,現在的她無比的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