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噩夢是從去到大姑姐家開始的,晚上頻頻陷入夢魘,有人摸進我的房間,而從不對外開放的別墅三樓,卻傳來異響……
直到我推開三樓那扇房門,終于揭曉一切答案。
1.
我被偷窺了。
就在我驚慌失措,準備報警的時候,老公卻說偷窺我的人是他。
晚上十點,我在自己家里發現了兩個針孔攝像頭,一個在臥室,另一個在浴室。
我在最初的慌亂后,將兩個攝像頭全都拆了下來,裝進一個紙盒子里,確保不會再被拍攝到。
我打電話給老公劉嚴,電話剛接通,我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。
他察覺到了,急忙問我:「怎麼了,琪琪?你怎麼哭了?」
我斷斷續續地把攝像頭的事告訴了他,他聽后也沉默了。
「怎麼辦?老公,要不我報警吧。」我的聲音都在發抖。
要知道,最為隱蔽的兩個地方就是臥室和浴室,而我不知道這個攝像頭已經存在多久了,又拍攝到了什麼內容,畢竟我們兩個是合法夫妻,那些夫妻間的事……
我不敢再想下去,只覺得后背一陣發寒,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。
「琪琪,你先別著急,我來了一個電話,待會兒再跟你說。」劉嚴終于開口。
還沒等我說什麼,劉嚴就已經掛斷了電話,我愣愣地聽著里面傳來的嘟嘟聲,一時有些發蒙。
這是什麼情況?都這個時候了,他還有心思接別人的電話?他到底在想什麼?
我猶豫著想要報警,卻又接到劉嚴的電話,他支吾了兩聲,說道:「琪琪,其實這兩個攝像頭,是我安的。」
2.
空氣突然安靜下來,我的大腦還是蒙的。
「你,你這話什麼意思啊?」
「是這樣的,琪琪,你別生氣啊,我不是總出差嘛,就想能在想你的時候看看你。」劉嚴的聲音越來越小,明顯底氣不足。
我不生氣,我真的不生氣,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,我只是他媽的想殺人。
「劉嚴,你有病是不是?什麼叫想我的時候看看我?你想看我可以給我發視頻,用得著安攝像頭嗎?還是針孔攝像頭?」
我氣得胸脯起伏,恨不得立刻沖過去,給他一巴掌。
「劉嚴,咱們才剛結婚,你就對我這樣不信任,在家里安攝像頭監視我,這日子還怎麼過?」
「琪琪,你別生氣,你聽我說,我真的不是為了監視你,我就是有點特殊癖好。」
「什麼叫特殊癖好?」我猜到了,但還是不敢相信。
「就是,就是我喜歡偷窺你睡覺和洗澡,這樣會讓我感到很興奮。真的只是這樣而已,不是因為對你不信任,你一定要相信我。」劉嚴語氣慌亂地解釋著。
我跟劉嚴是相親認識的,一切按部就班,一直到新婚夜那天,從沒有過特別親密的舉動。
我對他的印象始終停留在,他是一個彬彬有禮,又上進的男人,卻不曾想過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怪癖。
一時之間,我也沒了主意,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。
「琪琪,我知道這癖好不好,但我真的愛你,我跟你保證以后絕不會再這樣了,你原諒我吧。」劉嚴還在電話里苦苦哀求著。
我有些動搖,畢竟我們才剛結婚,而他一直對我很好,我們之間也沒有別的矛盾。
我正猶豫著,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,嚇了我一大跳。
我慢慢走到門口,從貓眼里看到外面的人,是劉嚴的姐姐——我的大姑姐劉慈。
3.
我疑惑著將門打開:「姐,你怎麼來了?」
「我聽劉嚴說了,怕你跟他生氣,想來勸勸你。」劉慈一臉歉意的笑,仿佛做錯事的是她一樣。
我愣了愣,明白了,在我給劉嚴打電話時,進來的電話應該就是他姐。
我沒想到劉嚴會把事情告訴他姐,畢竟在我看來這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可既然她已經知道了,我也沒必要隱瞞了。
「姐,不是我心眼小,是劉嚴他,實在太——那個了。」我本來想說他變態,可臨出口又換了詞。
「他這事做的的確不對,你不是正好休假嘛,去姐家住幾天,咱先不搭理他,等他回來姐替你收拾他。」劉慈拉住我的手,語氣溫和。
電話那邊的劉嚴突然開口,我這才想起我們的電話還沒掛呢。
「琪琪,你聽我說——」
然而,不知什麼原因,電話突然掛斷了。
好半天都沒再打來,我壓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。本來我還猶豫,現在我決定了,就按他姐說的辦。
我索性將手機關了,收拾幾件衣服,跟劉慈一起下了樓。
到了樓下,我才知道原來姐夫周揚也一起來了。
我跟他平時接觸不多,他比劉慈大了近十歲,事業挺成功,長得也還行,就是看上去頗為嚴肅,讓人望而生畏。
可今天他卻和藹可親許多,一直看著我笑:「放心吧,姐夫給你做主,不會讓你受委屈的。」
他的話讓我一下子臊得滿臉通紅,沒想到連他都知道,劉嚴在家里安攝像頭的事兒了,真是太丟人了。
我低著頭,鉆進后座。
我注意到他在后視鏡里看我,更加不敢抬頭,只將自己縮成一團。
到了大姑姐家,她給我安排在二樓客房,臨睡前還貼心地給我端來一杯牛奶;「小琪,把牛奶喝了,好好睡一覺,醒來就把今天的事兒忘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