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說了聲謝謝,將牛奶喝了,目送她離開。
回想起劉嚴在電話里的懇求和保證,氣也消了大半。
我打開手機,想要給他打個電話,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信號,網絡也連接不上。
時間太晚了,我也不好去問劉慈,想著先睡覺,等明天早上再說,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著了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迷迷糊糊中,我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摸我的臉,冰冰涼涼的,激得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。
的確有一個黑影,就站在我的床邊,一只手在我的臉上游移,正往脖子探去。
我想要張嘴呼叫,卻發現嘴唇像是粘到了一起,根本沒有力氣張開。我想要坐起身,卻感覺渾身軟綿綿的,動彈不了。
我心里很急,可眼皮卻越來越沉,無論怎樣都掙脫不了,我意識到我可能是鬼壓床了,只能在心里不停地說著「快點醒,快點醒」。
我用意志力強迫自己動起來,終于感覺到手指尖能動了。
我用力朝面前的人影揚起手,然而,我的手撲了空,什麼都沒有打到。那個黑影則往后退去,隱身在黑暗之中。
而我的眼皮終于支撐不住,壓了下來。等我醒來的時候,天光早已大亮。
我愣愣地環顧了一圈,沒有人,我又急忙掀開被子,發現睡衣完好如初地穿在身上。
房間的門鎖著,并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。
我終于松了一口氣,想來昨晚真的是夢魘了,而我因為鬼壓床,才把夢當成了現實。
只是那種感覺,我直到此刻還能回想起來,那只冰涼的手,那麼真實,我不禁渾身一抖。
4.
一看手機,才五點多,意外的是,手機終于有了信號。
我急忙給劉嚴打電話,可那邊顯示不在服務區。我這才想起他這次出差去的是個山區,恐怕信號不好,只能作罷。
昨晚沒有睡好,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,我便想再睡一會兒,可剛閉上眼睛,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,咚咚咚的,像是有人在敲墻。
朦朦朧朧,隔得很遠的感覺,并不十分真切。
我豎起耳朵,仔細辨認聲音的方向,像是從樓上傳來的。
我只跟劉嚴來過這里兩次,對這里并不熟悉,只知道別墅總共有三層,只有一二層對外開放,三層是閣樓,具體做什麼用,我也不知道。
我睡不著了,索性走出房間,去樓上看看。
通往三樓的樓梯在走廊的盡頭,黑洞洞的,有些嚇人。我想起了許多有關別墅鬧鬼的恐怖故事,有些打退堂鼓。
可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,我沿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上走,周圍寂靜無聲,只有我的喘息聲和腳步聲。
上到三樓后,只見到一條幽深的走廊,走廊旁邊是灰色的墻壁,這里跟一二樓的裝修風格完全不同,顯得壓抑陰森。
我猶豫了一下,接著往里走,一直走到走廊盡頭,才終于看到房門。房門是密碼鎖,我試了試,根本打不開。
我將耳朵趴在門上,里面異常安靜,什麼聲音都聽不到。我有些疑惑,之前是不是我聽錯了。
我剛要將耳朵移開,突然一陣嚎叫聲傳來,被房門削減了許多,聽上去沉悶又粗啞。
我渾身一抖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這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?該不會是人吧?
我想到了幾天前看過的一個恐怖故事,一個變態男人專門誘拐年輕女孩,將她們囚禁在地下室,作為自己的禁臠。
可是,這間別墅的主人可是我老公的姐姐和姐夫,不可能是這種情況,我立刻否定了腦子里的想法。
「小琪,你在這兒做什麼?」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我三魂七魄差點散了。
回頭一看,一個人影正朝著我走過來,正是劉慈。
「我,我就是隨便走走。」我尷尬地解釋著。
劉慈走到我面前,看看我,又看看緊閉的房門:「你發現什麼了?」
「沒,什麼都沒有。」我下意識地否認,「我只是第一次到三樓來,沒想到這里還有個房間,有點好奇罷了。」
劉慈目不轉睛地盯著我,眼里滿是探究。我不敢跟她對視,急忙找借口開溜,直到我下了樓梯,我都感覺到有一束目光,一直灼燒著我的后背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,我緊靠著房門大口喘氣,心臟怦怦怦跳個不停。
之前那個猜想又浮現在腦海里,樓上不會真的關著人吧?
再想到劉慈的語氣和眼神,似乎十分緊張和慌亂,難道三樓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?
5.
不一會兒,房門被敲響,來的人是周揚。
他笑瞇瞇地看著我說:「三樓是我養的一只狗,藏獒,很兇,你以后還是不要到三樓去,萬一傷到你就不好了。」
我懵懂地點頭,有錢人真是任性,用別墅的一整層養狗,真是奢侈。
他的解釋多少打消了我的顧慮,也把我頭腦里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測打消了。
到了晚上,周揚訂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,說是專門為我接風,還拿出了珍藏的葡萄酒。
「我不會喝酒。」我急忙擺手拒絕。
「葡萄酒美容養顏,還助眠,少喝一點沒關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