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周揚不容分說,給我倒了一杯。
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,周揚說話風趣幽默,從不會讓談話冷場,跟他嚴肅的外在形象很不一樣。
而劉慈則話變得很少,只不停地給我們兩個夾菜,默默地聽我們說話,偶爾插一句話。
等到終于吃完飯,劉慈拒絕了我幫忙收拾碗筷,我便獨自回房洗澡換衣服。
葡萄酒的后勁果然很大,不過才一杯,我的頭就暈得厲害,很快就睡著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沒開空調的原因,我感到口干舌燥,心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燒,很想將身上的束縛全都去掉。
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咔嗒一聲響,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想要起來,可渾身軟綿綿的,根本使不上力氣。
屋里光線太暗,只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影,朝著我的床而來,冰涼的手再次撫上了我的臉。
我想躲開,卻沒有力氣,而且那種清涼的感覺,在觸碰到我的時候,瞬間將我身上的燥熱帶走,讓我覺得很舒服。
我很想睜開眼去看看眼前的人長什麼樣子,可眼皮又像上次那樣,黏在一起。
「琪琪……」那人輕聲喚我,聲音好熟悉。
我以為我在做夢,琪琪這個稱呼只有我老公一個人叫,我以為我夢到了劉嚴。
他朝我壓下來,粗重的喘息聲仿佛要將我湮沒。
不對勁!我猛然意識到這或許根本就不是夢,而是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。
我想要推開他,卻發現四肢軟綿綿的,使不上力氣,而隨著他的動作,我體內的燥熱愈發強烈,大腦瘋狂叫囂著繼續。
我感覺到我的意識越來越恍惚,只能拼命伸出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,卻意外將水杯碰到了地上,清脆的聲響響起,驚得我身上的人停住了動作。
我摸到了手機,就在按亮手機的瞬間,那人卻突然抓起旁邊的被子,蒙在了我的臉上,當我掀開被子看去時,卻發現屋子里早就沒有了人影。
房門關著,似乎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個夢,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,而是我誤將夢境當成了現實。
我又想起昨晚的事,跟今天一模一樣,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?
我睡不著了,可頭腦卻昏沉得厲害,身上也熱得難受,我從來不知道葡萄酒的酒勁能這麼大。
我拖著沉重的身子去到浴室,用冷水沖了半天,才勉強清醒一些。
我用毛巾將頭發包上,打算下樓去找劉慈,卻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,意識到了不對勁,因為房門沒有上鎖。
就在這時,我見到一個身影從樓梯上來,昏暗中看不清臉,可身形看著卻很像剛剛出現在我房間的人影。
6.
我急忙縮回身子,將門關上。可那個人只在我門口停留了一下下,就離開了,朝著走廊盡頭走去。
我將門拉開一條縫,看到那個身影上了通往三樓的樓梯。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了上去。
直到看著那人按亮密碼鎖,我終于能夠確定,他就是我的姐夫周揚。
所以,那根本不是夢,而是真的,周揚進了我的房間,想要侵犯我。再想到那杯酒,一定是加了什麼東西,所以才會讓我產生那樣的反應。
一時間,憤怒、驚愕、恐懼等等情緒全都雜糅到一起,我很想沖到他面前,質問他為何要那樣做。
可我還是忍住了,如果他真的想對我圖謀不軌,那我就不能打草驚蛇。
我悄聲走到門前,將耳朵貼在門縫處,一陣女人的哭喊聲傳進耳膜。我這一次能夠肯定,那就是女人的聲音,凄厲絕望,一直在持續。
這里面果然不是狗,而是關著一個女人。雖然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景,但憑想象也能知道,周揚是在進行著在我這里沒能完成的事。
我悄悄地回到了房間,將房門重新鎖好,拿出手機想要打給劉嚴,但是手機依舊沒有信號。
我想報警,最終還是放棄了,我沒有證據證明樓上真的關著一個女人,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。
我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離開,可是想到樓上可能關著一個飽受摧殘的女人,我又不能坐視不理。
更何況周揚差點侵犯了我,我怎麼能當做沒事人一樣,悄無聲息地離開,而讓他繼續逍遙快活呢?
還有劉慈,她又知不知道周揚的所作所為呢?
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,我剛剛發現攝像頭,劉慈就到了我家,當時我以為是因為劉嚴告訴了她,她才來的,可現在想起來,我家離這里這麼遠,她又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趕到的?
除非她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,我發現攝像頭的事,立刻趕來我家。那麼劉嚴說攝像頭是他安裝的,似乎也就不成立了。
還有今天早上,劉慈見到我在三樓,那種慌亂和緊張,以及問我的問題,她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。
一個真相在我的腦海里,越來越清晰,雖然我不愿意去相信,但種種事實表明,那很有可能就是唯一的真相。
我不能就這樣離開,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,我的主動出擊,將這一切都查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