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在劉慈進來之前,那個女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,她叫高薇。
劉嚴徹底沉默下來,過了許久才回道:「高薇是我前女友的名字,琪琪,你是怎麼知道的?是我姐告訴你的嗎?」
原來是這樣,我終于明白了。
「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?」我繼續問他。
「琪琪,都是過去的事了,就不要提了吧。」他似乎很抗拒提起有關高薇的事。
「不行,我要聽,而且你要跟我說實話。」我語氣堅決。
「她在我們結婚前夕,爬上了姐夫周揚的床,鬧得我姐跟姐夫差點離婚,我們就分手了,分手之后就再也沒見過。」劉嚴咬牙切齒地說道,難掩恨意。
「多久了?」
「兩年了,琪琪,我跟你保證,我早就對她沒有念想了,我現在心里只有你。」劉嚴語氣十分誠懇,就差發誓了。
「劉嚴,你真的確定是高薇爬上了你姐夫的床嗎?」我不理會他,繼續問我的問題。
「是我姐告訴我的,她不會騙我的。」劉嚴信誓旦旦地說道,他一直對劉慈很敬重,所以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話。
「劉嚴,如果我告訴你,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,你會信嗎?」
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琪琪,你到底知道些什麼?」劉嚴語氣急切起來。
從他的表現來看,我基本可以確定他并不知道高薇被囚禁的事,當年他應該是被劉慈和周揚蒙騙了。
「劉嚴,我希望你能趕快回來,到你姐家來,你會知道全部的真相的。」我頓了頓,補充道,「但你一定不能告訴你姐和你姐夫,悄悄地來。」
「琪琪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你告訴我,好不好?」劉嚴不停地追問著。
我沒有告訴他,而是掛斷了電話,我希望他能親眼見到,才能眼見為實。
9.
再見到周揚的時候,他竟然像沒事人一樣,照常跟我打招呼,語氣親昵地叫我小琪。
再看劉慈,也是一副好姐姐的面孔,微笑著給我端早飯。
這兩個人真不愧是兩口子,全都善于偽裝和表演,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。
我有些氣悶,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吃完了早飯。
飯后,周揚去公司上班,劉慈留下來陪我。
我漫不經心地說道:「姐,我真羨慕你,你看姐夫對你多好,你看那些像他一樣事業有成的男人,哪個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,可姐夫卻對你這麼專一,真好。」
我用眼角不經意地瞟向她,發現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,雙唇緊緊地抿在一起,過了好半天才分開。
「是啊,是挺好的,當年要不是他,我也養不起小嚴,更沒法供他上大學,我們能有今天,都是他給的。」
她說這些話的時候,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,反而沉甸甸的,像是浸透了水一般的沉重。
「像姐夫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見了,不過我家劉嚴也挺好的,我還真得感謝他前女友,不懂得珍惜,才能便宜了我呢。」我故作打趣地說著,一直在觀察劉慈的表情。
她果然變得很緊張,握著杯子的手在微微地發抖,沉默了半天,才說道:「我也希望你們倆能好好過日子,至于以前的事,都過去了,就不要再想了。」
她在逃避這個話題,我也不再繼續糾纏,而是轉換了話題說:「姐,我前幾天看到一個問題,挺有意思的,也想問問你。
」
她沒說話,用眼神示意我問。
「就是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你的老公殺了人,你會報警,還是幫他拋尸?姐,如果是你,你會怎麼選?」
她猛地抬頭看我,我則笑著繼續道:「我當時想了挺久的,我覺得我可能會報警,雖然我很愛我的老公,但是他畢竟犯了法,法理還是大過情理的,你說呢?姐。」
我盯著她的眼睛,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神色變化。
她垂下眼瞼,蠕動著嘴唇,半天才說道:「我想我可能會幫他拋尸吧,在我心里,只有他才最重要。」
果然是這樣的答案,我早就猜到了。
「哎呀,幸虧只是個假設問題,咱們的老公都不會殺人的,咱們也不需要報警還是拋尸啦。」我嘻嘻笑著說道。
她沒再說話,始終低垂著頭,我想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復雜,因為她經歷了跟丈夫殺人差不多的情況,而她真的選擇了「拋尸」。
我當然知道僅憑一句兩句話,是不能夠點醒一個人的,我只是想要進一步確認一下而已。
晚上的時候,我沒再喝任何酒水類的東西,劉慈端給我的牛奶也被我端到了廁所里。
我將房門鎖好,躺在床上,閉上眼睛。
周揚果然如約而至,輕車熟路地打開我的房門,來到床前,壓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在他的嘴靠近我臉的時候,將他一把推翻,然后猛地打開了床頭上的臺燈,屋子里霎時被照亮了。
10.
「姐夫,你這是要干什麼?」我坐起身體,縮到床角,一臉的驚恐。
他沒料到我會突然醒來,臉上還殘留著震驚,很快又換成了鎮定自若。
「半夜三更,孤男寡女的,你說我想干什麼?」
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邊。
「你,你該不會是想強暴我吧?」我故意裝出瑟瑟發抖的樣子,音量陡然提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