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們那一代的悲劇,如果繼續發生在下一代身上。那我們當年的努力和犧牲,又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呢?!」我父親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,憤怒道。
「孩子,對不起。以后的路,你們自己選擇吧!」
「你們要牢記,爸爸媽媽愛你們!」
父親和母親在說完這句話后,臉色突變,好像在忍耐著什麼。
「這一天終究是來了。沒有時間了,你們兩個要好好活著。」
「現在,你們兩個快走!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!!」
我和姐姐呆立在原地,看著父親和母親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。昨天晚上他們兩個的狀態,現在又出現了——八爪魚母親、蜥蜴父親。
「你們兩個快走!在這種狀態下,我們是沒有理智的,只會遵照教授的命令行事。」父親憑著最后的理智說完了這一句話,就完完全全地變成了蜥蜴父親的狀態。母親也已經完全變成了章魚母親。
「爸爸!媽媽!!」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變成了怪物,我的心里非常難受。
我要復仇!!!
但是現在,我要先逃出去。
「姐姐,快走!」我拉著姐姐的手,想要往外跑。
「弟弟,你快走!不要管我,快走!!我也快遏制不住了!!!」
「姐姐!!!」
我被姐姐一把推向門外,她的力氣之大,好像不是人類能使出來的。
最后我看到,姐姐的后背生出了和蝙蝠一樣的翅膀,身體和臉形都發生了變化。
「啊!!!」我痛不欲生地大吼著,開著門口停著的我爸的轎車,向學校飛馳而去。
我知道如果我不逃走,我也會被受教授控制的家人打上那一針基因突變的藥劑。
我想復仇,那我現在必須要先逃走。
我要拯救我的家人。
回想著我被教授綁架時,他跟我說的話——克蘇魯,我想我知道要找誰幫忙了。
我那精通神秘學的大學室友,克蘇魯的狂熱愛好者,每天都神神秘秘的莊嚴!
………
我的大學室友莊嚴,是一個狂熱的克蘇魯愛好者。他曾做過一件離奇的事——
用自己畫的符文外加一個小時的禱告,讓宿舍 6 個人當天晚上齊齊做了噩夢,夢到的內容近乎是相同的:一個不可名狀的生物訴說著一些讓人理解不了的話。
第二天早上,我們寢室老二說起這個夢,然后宿舍就跟瘋了一樣,每個人都說,他們也做了差不多的夢,但只記得怪物滿臉的章魚觸手,然后就是精神像是痙攣了一樣難受。
這件事之后,我們再也不讓莊嚴在宿舍搞這邪門的儀式了。想不到多年以后我會以這件事找到他。
開車到了莊嚴的家,莊嚴還是學校時的樣子,長長的劉海蓋住了自己的眼睛。他見到我非常驚訝。
「二哥,好久不見啊。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?上次叫你出來吃飯,你都不來,感情都淡了。」
我在宿舍住二號鋪,平時沉默寡言的,室友都喜歡叫我二哥。
「嚴哥,我需要你幫我!」我盯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道,「我經歷了很多事,你應該會感興趣的。」
莊嚴看著我,眼神詫異。
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,包括我家人的變異。
他的神情越來越肅穆,走向了他的書架,那里全是他收藏的跟克蘇魯神話有關的書籍。只見他拿起一本書,翻了翻,搖了搖頭,放回去,又拿了一本,還不是他想要的。
他翻查了許久資料。
「找到了,就是這個,你說的情況我大體知道了,我想如果你想復仇甚至是讓你家人變回原來的樣子的話,只能是這一個辦法了。」
「什麼辦法?!」
「我們去教授實驗室綁架教授,威脅他,讓他把你的家人變回來。」
「emmm,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,我是說,你難道不是用一些克蘇魯的辦法麼,比如說神奇的藥劑、儀式什麼的?」
「哈哈哈哈哈,你太天真了,克蘇魯作為舊日支配者之一、偉大的主神,他會對你的儀式,對你的祈求做出反應麼?不可能的。」他沉思了一會,繼續解釋道,「克蘇魯之于我們,就像是人類之于螞蟻。儀式就像是,一群螞蟻在你的書桌前擺出了一個圖案,如果那個圖案讓你開心了,你或許會撒點糖給它們,如果不湊巧,螞蟻擺出了『SB』,那螞蟻的處境可就不太妙了。」
「我好像聽懂了一些。」我沉思道。
「而且你可以想象,螞蟻幾乎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結果。所以說儀式是危險的,通過儀式想要克蘇魯幫助你完成某件事,那更是無稽之談。」
「好吧,你說得對,不愧是神秘學的專家啊。」
「還好吧。哈哈哈哈。」
「那麼,專家,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討回屬于我的公道呢?」
「啊這,法治社會,不太好吧。」
「快走吧,怪物都出現了,還說什麼法治社會?」我拉著他,坐上我的車朝學校駛去。
..........
到了學校,我和莊嚴商量對策,咱們兩個一會兒偷偷溜進教授實驗室,把他打暈,帶到他底下的私密實驗室。然后我倆用盡各種辦法,一定要他交出解藥。
計劃一定,我倆立刻展開行動。
至于我們兩個為什麼這麼大膽,是因為我相信,教授這麼多年進行私密的實驗,了解這個情況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