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傻!你連二十萬都不愿意給他,還指望他分你二百萬?」我搖頭冷笑。
小美驚愕地盯著我,「他在水里下了藥?」
「是我們。」我估計刺激小美。
小美拔腿跑向門外,老公拿著鐵鍬追上去,朝著小美的腦袋就是一下,小美身體發軟,倒在地上。
「你瘋了!」我急忙追上去,伸手探向小美的鼻間。
還好有呼吸!
小美有罪,但罪不至死。
「王老板告訴我,有人拿著她偷拍同事的視頻報警,我不想被她連累。再說,少一個人分錢,我們不就多一份錢?」
「六百萬夠我們買房買車,再生兩個兒子。」
老公拿著鐵鍬步步逼近。
「女兒呢?」我步步后退。
老公能貪小美的二百萬,就能貪我的一百五十萬。
「那個賠錢貨把臉遮著,正好給兒子當保姆。」鐵鍬上的血跡讓人毛骨悚然,「夫妻一場別說我不給你機會。」
他力氣大,真要下手,我打不過他。
不過,王老板可以挑撥我們,我也可以挑撥老公和王老板。
「夫妻一場,我也提醒你,陳少和王老板都不是善茬,他們可能心甘情愿給我們錢,還輕易放我們離開?」
老公一點就通,眼里精光乍現,「你是說……」
17
老公還沒來得及說出心中答案,王老板就走了進來。
「喲,撂倒一個,心夠狠的!」王老板看見地上的小美,笑呵呵地說。
「錢呢?」老公舉起鐵鍬,惡狠狠地盯著王老板。
王老板表示錢太重,讓我們跟著他到車里取。
「少耍花樣!」老公拿著鐵鍬緊跟在王老板身后。
我摸摸項鏈吊墜,看了眼暈倒的小美,也跟了上去。
王老板的車停在雜亂堆放建渣的工地上,不遠處放著一臺混凝土攪拌機,攪拌機的旁邊有一個幾米深的坑。
「放心,我是講信用的。」王老板打開汽車尾箱,拖出三個黑色健身包。
老公看著健身包里紅彤彤的鈔票雙眼放光。
王老板遞了一支煙給老公,親自給他點上,「有膽識,有干勁,跟著我混吧!我在東南亞有公司。」
「國內有活可以找我。嘿嘿,比如陳少這種。」老公見錢眼開,把我的警告拋之腦后。
「可惜了。」王老板轉而看向我,「你是聰明人……有機會賺更多的錢,讓你和女兒過上好日子的錢。」
我摸摸項鏈吊墜,目光看向王老板身后的廢棄建筑,那里光影晃動,「這些錢足夠女兒治病了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快步走向汽車尾箱。
「不對,你給的煙有問題!」老公舉起鐵鍬攻擊王老板。
王老板向后退讓一步避開鐵鍬,「不聽話,別怪我狠。」
老公身體搖晃兩下,暈了過去。
我丟掉手里的健身包,慌忙去撿鐵鍬。卻不料,王老板一腳踹開鐵鍬,朝著我噴了口煙。
我頓時感到頭暈目眩。
不,我不能立刻暈倒,我要確保萬無一失。
我咬破嘴唇,用疼痛逼自己撐住,「我們替你賣命勒索陳少,你卻想殺人滅口。」
暈倒前,我看見王老板身后的黑影舉起鋼棍,對準王老板的后腦勺。
18
灼燒、窒息、疼痛……求生欲逼我睜開眼。
我發現我、老公和王老板都陷在灌注混凝土的坑里。
濃稠的混凝土淹到我們的腰際,讓我們不會立刻死,也無法靠自己爬出來。
「都醒了,可以落幕了。」陳少開啟混凝土攪拌機,向坑里灌注混凝土。
「別殺我。是他們威脅我勒索你的,我是被迫的。」老公隱去他勒索王老板那段,坦白被王老板引誘勒索陳少的經歷。
「媽的,果然是你!騙傻子的招數用到老子頭上了。」陳少聽完,鏟了一鏟混凝土,糊了王老板一臉。
王老板和陳少吵了起來。
我從他們爭吵聲中得知……
那晚,陳少和夜店女車里玩樂,不知是吸食過量,還是玩得太瘋狂,夜店女猝死了。
陳少擔心此事被他爸知道,找來王老板處理尸體。王老板偷偷地把尸體埋在正在改建的棚戶區內。
王老板處理尸體進行得很順利,但是他卻告訴陳少處理尸體的一幕被住在這里的釘子戶發現了。
他不得已找人破壞了釘子戶房屋的主體結構,導致暴雨中房屋倒塌,砸死了知曉埋尸真相的釘子戶一家。
為了防止被調查出人為破壞建筑的事,他讓陳少走關系隱瞞房屋結構被人為破壞的真相。
事關人命,陳少不想幫忙,但是想到女尸的事,不得不幫忙。
這件事結束后,陳少有些厭煩王老板,刻意遠離王老板。
可王老板工程開發,偏離不開陳少的關系。
王老板正愁怎麼利用行車記錄儀拍下的挪尸視頻,重新綁定和陳少的關系時,遇上我們拿視頻勒索他。
王老板將計就計,抓住我們,利用我們勒索陳少。
剛開始陳少不疑有他,直到我們讓陳少轉賬到指定賬戶,陳少多了個心眼。
我們是沒有文化的底層人,怎麼會不要現金,而是要求網絡轉賬?
陳少想到了王老板的老本行——詐騙。
懷疑的種子發芽后,陳少對王老板處處提防和觀察。
他要求見面轉錢,也是為了印證我們和王老板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