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,這絕對不是巧合!
確實有人對我和我的家人不利!
這時,手機對面接通了電話。
我壓低聲音將這件事告訴了對面的接警員。
接著掛斷電話后,我轉身想叫馮遠趕緊離開這里。
誰知道這一轉身,馮遠竟然消失了!
黑暗中,那扇門緊緊地關閉著。
我瞬間打起精神,用手機上的手電照向周圍。
安靜、昏暗的房間讓我頓時渾身毛骨悚然起來……
「馮遠?」
我低聲地叫了一聲。
耳邊沒有任何的動靜!難道他進去了?
怎麼可能!里面有個持刀的亡命徒,他進去不就是找死嗎?
并且我剛才報警的時候,耳邊一丁點奇怪的聲音都沒聽到。
詭異的感覺再一次充滿全身,我緩緩地后退,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玻璃杯。
直覺告訴我,馮遠可能已經出事了。
為什麼!為什麼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發生這種事?
恐懼到了一定地步,就會轉化為憤怒。
我瞬間推開門,想要和里面的兇手拼命。
但眼前的情況讓我瞬間冷靜了下來。
臥室內沒有任何人,更沒有想象中馮遠倒在血泊中的畫面。
我滿頭大汗地搜查了臥室內其他地方,別說人了,連個鬼都看不到!
我一邊罵娘一邊快速地退到走廊門前,靠著門框,眼睛死死地盯著拐角的臥室門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兩名警察接到我的報警趕了過來。
他們聽完我的話后進來伸手打開房屋的燈。
二人掏出手槍,謹慎地搜查了房間內的其他地方。
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臥室門前。
我只能站在門口看著,即使我已經說了臥室內已經沒人存在了。
一瞬間,一名警察推開門沖了進去,另一名警察緊隨其后。
大概過了一分鐘,他們走了出來,只是臉色有些不對。
他們對視一眼,然后點了點頭。
接著便掏出手銬走向我:「同志,麻煩你配合,跟我們走一趟。」
我被莫名其妙地戴上了手銬。
他們不理會我的疑問,只是讓我蹲在地上等著。
十分鐘后,這個走廊內擠滿了人。
接著是法醫、刑警、痕檢……
他們走進我剛剛明明搜查過的臥室,那里明明什麼都沒有,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
從頭到尾,我都是稀里糊涂的。
我被稀里糊涂地押上了警車,稀里糊涂地坐上了審訊椅。
更是稀里糊涂地被扣上犯罪嫌疑人的罪名。
審訊我的警察我見過。
糖糖失蹤時,就是這個老警察接待的我。
「楊文!你涉嫌故意殺害成菲菲、楊一糖、馮遠三人,現在由我們依法對你進行訊問!」
5
我沒有殺人。
這是我唯一能解釋的,我不懂什麼證據,我只知道我沒有殺人。
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兇手用了什麼方法,我明明進去看了的!當時臥室內根本就沒人!
老警察聽到我的辯解后,一言不發地走過來將一張照片扔在我的面前。
是馮遠被吊死在臥室的照片。
他被一根繩子勒住脖子,雙眼是睜開的,手中死死地攥著還發光的手機。
「人被這樣勒死,至少需要幾分鐘才能斷氣,這期間,人只能絕望地掙扎。」
他接著道:「哪怕你還有一絲的人性,就不該看著他在你面前咽氣!」
我顫抖著嘴唇,絕望地盯著他。
依然重復那句話:「我根本就沒有殺人!!!」
「是嗎?那我換個問題,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別人家中?」
「我老婆失蹤了,馮遠說樓下住戶可能有貓膩,所以我們進去查看。」
他繼續問道:「一個開鎖老板聲稱當時進去的只有你們兩個人,而且兇案現場根本就沒有第三人的痕跡,那戶人家,已經一年多沒回來住了。」
「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殺害了馮遠!」
「不止是馮遠吧,還有你的老婆!成菲菲!你的女兒!楊一糖!」
另一名做筆錄的警察說道:「我們在城外河邊找到了被害人的尸體!現場留下的車輪印和你名下的汽車高度吻合!不僅如此,我們還有監控視頻。」
「不可能!」我崩潰地大喊,「那根本就不是我!」
「給他看!」
一名警察拿出手機,將一段視頻放在我的面前。
視頻中是夜晚,一輛熟悉的車子掠過攝像頭開向城外。
引起我注意的是駕駛人,他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,根本就無法確定外貌。
「我說了這不是我!」
想到妻女已經遇害,我崩潰地掙扎著:「為什麼冤枉我!為什麼!!」
「老實點!」
我怎麼掙扎都于事無補,這鋼鐵的審訊椅將我牢牢地固定在這里。
「我也不愿意相信這是你做的,我甚至更愿意認為,是你口中的那個陌生人為了栽贓你做的這一切,但沒有新的證據之前,我們只能懷疑你。」
我忽然想到了什麼:「她們是什麼時候遇害的?」
「兩星期前!」
不對,不對不對!
糖糖是兩周前失蹤的不錯,而菲菲可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,甚至還陪我報了警!
她兩周前就已經遇難!那……那段時間陪著我的人是誰?跳樓的又是誰?
我將我的問題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