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很冰,很涼,就像蛇類的皮膚一樣,「言言,我知道你也喜歡我,我想要你和我一起生活。」
如果早在一天前,顧軒對我說這種類似表白的話,我恐怕早就已經高興的快要暈過去了。
可是現在我除了恐懼還是恐懼,眼淚從我眼里流了下來,我像個無助的小獸一樣顫抖著。
顧軒嘆了一口氣,替我抹掉了眼淚,對我伸出了一只手。
那只手非常的修長又漂亮,我曾在電腦監控上窺視這雙手很多個夜晚。
「言言,和我一塊住吧。」
我最終點頭答應了,因為我看到了顧軒口袋里那明顯的形狀,像是一把尖銳的刀。
「真乖。」顧軒牽住了我的手。
我就這樣跟著顧軒走到了二樓。
這幢公寓是母親過世后留給我的財產,我沒有工作,所有的收入都來自于這個公寓的房租。
現在市場經濟不好,公寓里除了我自助的三樓之外,二樓的房間內只有兩個房客。
一個是顧軒,還有一個是一位上班族大叔。
顧軒輸入密碼,開了門。
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,盡管顧軒已經清理的十分干凈了。
這間房間我非常熟悉,因為我每天晚上,都通過監控看著顧軒的一舉一動。
沒錯,我其實也是一個變態,喜歡偷窺顧軒生活的變態。
母胎單身二十二年的我,在第一次看見顧軒的那一刻,我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這個俊美的青年。
但我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癥,我和顧軒的每一次碰面,都僅限于房東和房客的正常交流。
于是趁著一次顧軒房內熱水器出問題,我在他的房間內安裝了針眼攝像頭。
就這樣,我每天都在窺視著顧軒的生活。
顧軒是一位研究生,還是學校里的校草,和我這樣生活在陰暗角落里的普通女孩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每天晚上,他都會帶一些非常漂亮的人回家,有女孩,甚至還有男孩。
我討厭看見這樣的畫面,嫉妒刺的我心臟發疼,于是每到這一時刻,我都會選擇關掉了監控。
可是今晚我鬼使神差的,自虐般的想要看下去,結果卻看到了顧軒溫柔的笑著,一刀劃開了女孩的喉嚨。
那一瞬間,他轉過臉來,笑著看了眼針眼攝像頭的位置。
03.
顧軒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粉色的拖鞋,拖鞋上面還帶著兩個毛茸茸的小兔子。
他彎下腰,把拖鞋放在我的腳面前,「言言,伸腳。」
我有些羞恥的伸出了穿著一雙破洞襪子的腳。
大拇指肆無忌憚的露在外面,我突然慶幸起來還好我今晚剛剪了腳趾甲。
我聽到顧軒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聲。
突然,他低下頭,竟然吻了吻我的腳背。
溫潤的觸感貼在我腳背上,我驚叫一聲,縮回了腳。
「抱歉,言言的腳太可愛了,忍不住就....」顧軒笑了笑。
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,整個人都手足無措的漲紅了臉。
「言言,這雙拖鞋是我為你準備的,全新的,從來沒有人穿過。」顧軒笑著說道。
我穿著這雙特殊的拖鞋,被顧軒牽著手,來到了餐桌前。
餐桌上鋪上了一層紅絲絨質感的桌布,一對餐具擺放的整整齊齊,玻璃酒杯,以及曖昧旖旎的燭光蠟燭。
蠟燭搖曳著微弱的火光,如果不是我已經看到了沙發旁那一袋黑色塑料袋的話,一切的感覺都非常的好。
塑料里一只屬于年輕女孩纖細的小腿,露了出來。
我胃里又開始犯惡心了。
顧軒:「抱歉啊言言,我這就去處理好。」
顧軒將腿用力的塞進塑料袋中,將這個大塑料袋綁好。
「言言,你知道我等待這一天多久了嗎?」顧軒溫柔的對我說道。
他眼里全是柔情,溫柔的我甚至快要忘記,這個人剛剛肢解了一個女孩。
「言言,那些女孩和男孩,我從來沒有和他們上過床,連親吻都沒有。」顧軒認真的解釋道。
「我的身心,全部是屬于言言的。」
我一定是瘋了。
我竟然會對這樣的瘋子的表白感覺到心動。
白言,是不是太久沒有人愛你了?
我這樣質問自己。
可我內心深處,還是漸漸沉醉在顧軒溫柔的雙眼里。
顧軒親自為我切開了蛋糕,紅絲絨蛋糕鮮紅的像鮮血,「言言,張嘴。」
我魂不守舍的吃了一點蛋糕,很甜,很好吃。
顧軒笑了,「蛋糕是我親自做的。」
吃完蛋糕之后,顧軒直接將我橫腰抱了起來,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,「言言,你太瘦了,我以后一定要把你養胖。」
我們就像一對熱戀許久的情侶一樣,他抱著我走進臥室。
顧軒拿出來一件黑色蕾絲睡裙,「這是我給言言買的睡裙。」
我看著這件布料極少的睡裙,有些無措,并不是很想換上。
「言言,換上它。」顧軒語氣溫柔,卻不容置喙的說道。
我只能選擇換上,期間,我脫掉衣服的時候,顧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。
他絲毫沒有掩飾的上下審視我的身體,像一條毒蛇一般,欲望毫不掩飾。
我的動作很慢,很緊張,終于,顧軒忍不住,將我壓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