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在交友軟件約個姑娘,結果,卻被莫名其妙囚禁了一個月。
逃出生天后,我只有一個念頭。
讓這群畜生血債血償。
1.
我很滿意眼前的女人。
她叫阿行。
胸大長發長筒襪,彎彎的眉眼會說話。
最關鍵的,她 18 歲。
沒有任何男人,可以拒絕女人的 18 歲。
我們在一場假面舞會上認識,我是「蝙蝠俠」,她是「貓女」。
這樣的身份,注定了今夜夜色撩人。
我說,喝一杯吧。
她說,好。
我點了兩杯綠寶石馬丁尼。霓虹閃爍的燈光下,我遞給她一張希爾頓酒店的房卡。她淺淺一笑,沒有拒絕。
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。
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。
直到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時,我才明白「順利」的緣由。
我的酒,被下了藥。
阿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:「邢兵,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。」
接著,我喪失了所有知覺。
2.
我再醒來時,身在一個素白的房間。
四面皆是空空如也的白墻,唯一的物件,是靠在門邊的灰白色夜壺。
捆綁著的手腳讓我瞬間明白了處境。
操,老子被仙人跳了!
「放我出去,你們這些雜碎!玩偷雞摸狗的是吧?」
「怎麼,敢綁人不敢露面?都是些縮頭烏龜麼?」
「是阿行這個賤人綁的我吧?一看她就是個臭婊子——」
瞬間,大門被猛地推開。
從門外走來一個頭戴鬼面的男人,他身材不高,但尤其壯碩,左手端著粥,右手拖著一條長長的鞭子。
我眼皮一跳,本能地咽了口唾沫。
「你……要干嘛?!」
他沒有說話。
「要錢我有,我有的是錢,放了我,你要多少錢我都給!」
他依然沉默。
他的沉默點燃了我的怒火。
「操,你知道我是誰麼?你知道我朋友都是誰麼?我兄弟浩子是黑道金牌打手,許誠更是全城首富,你再不放我,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」
刷!
男人動了。
皮鞭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,劇烈的疼痛讓我差點背過氣去。
我怒目而視:「草,你他媽干什麼!」
「啪!」
又是一鞭!
「瘋子,瘋子!你他媽瘋了!」
「我給錢,我給錢還不行麼?你說個數!」
「別打了,求求你別打了……」
面對我低三下四地三求饒,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憐憫。
他像一臺喪失感情的揮鞭機器,唯一的動作,就是舉鞭,然后落下。
恐懼。
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神經病啊!總不會只因為我在網上約,他們就來要我的命?
還是說,我約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女人?
過了一會,男人解開了我的繩索,將奄奄一息的我丟在了粥前。
「喝下去。」
我憤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,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,但我的身體已經提前做出了選擇。
服從。
像牲畜一樣服從。
這是我從小到大喝過最難喝的粥,很多米粒都還夾生著,但盡管如此,我還是強行將它們吞咽了下去。
男人很滿意我的反應,拋下我徑直離開了房間。
從那天起,男人每天都會帶著皮鞭和白粥出現,先是慘絕人寰的鞭刑,最后,是看著我將難以下咽的白粥吃個干凈。
我的身上遍布長短不一的傷口,每個夜晚我都伴著屎尿的惡臭入睡。我想過自殺,想過撞上白墻一了百了,但是仇恨的種子,促使我屈辱地活了下去。
只要活著,就一定有機會。
如此反復,整整一個月。
一個月后,鬼面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,這一次,他手里的白粥換成了肯德基外賣全家桶。
「吃了吧,邢先生。」
「從今天起,你自由了。」
3.
自由?
聽到這個詞,我激動的渾身發抖。
我從未想過,自由是如此寶貴的詞匯。
我也從未意識到,吮指原味雞竟然如此美味。
我邊吃邊向鬼面磕頭。
「謝謝你們,謝謝你們,你們真是大好人——」
「邢先生,先不必道謝。」
「考驗,還遠遠沒有結束。」
考驗?
什麼考驗?
我早就意識到,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什麼綁匪。試問,有哪個綁匪只綁人不要錢?
可他不是綁匪,又會是誰?!
接下來——又有什麼考驗?
鬼面將我帶到了另一個密閉的房間。在這里,我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。
我看不見他的長相,一個黑色頭套蓋住了他的臉。他像我一樣害怕,整個人蜷跪在鬼面腳下,身子如篩糠般劇烈抖動。
我理解他恐懼的緣由。
鬼面的右手,握了一把槍。
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「大哥,別殺我,我再也不約炮了!」
「求求你,只要不殺我,讓我做啥都行!」
我跪爬到鬼面身前,邊說邊哭,邊哭邊抽自己巴掌。
很快,我的雙頰被抽的血紅。
鬼面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,他如撫摸寵物般撫摸我的頭。
「放心,邢先生,只要你乖乖聽話,繼續完成剩余的三個考驗,你就不會有事。」
「否則……」
黑黝黝的槍口頂在了我的眉間。
剎那,死亡的恐懼如一張大手扼住了我的咽喉。
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。
「做,大哥,3 個考驗做,300 個考驗也做!只要你留我一條狗命……」
「很好。」
鬼面移開了槍。
「我們都知道,邢先生是很識時務的人。」
我愣了下。
我們……我們是誰?
難道除了眼前的鬼面,還有我看不到的組織者?
鬼面踱著步子走到頭套男的身邊,頭套男卑微地用頭蹭著鬼面的褲腳,像一條狗正極力討他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