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李超的決定是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的做法,甘為好奇心冒險的人絕對是少數。最令我意外的其實是曉娜,因為在我的印象里,她的膽子可談不上大。
「現在我們就剩四個人了,不過也無妨,我們肯定能找到真相。」凌峰給大家打氣。
「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整理一下線索。」我提議道。
「首先是吊扇無故墜落害人,然后是教室里的血跡消失,接著凌峰在停尸房看到了喬讓尸體皮膚動了,之后趙杰無故跳樓,最后是喬讓尸體消失。」
「這里面有兩組線索是雷同的,兩人的無故死亡有相似性,血跡和尸體的消失也有相似性。」我總結道。
「所以接下來不是有什麼消失,就是有什麼人無故死亡了?」任建眉毛一挑說道。
「很有可能!」大家一致點頭。
「可是這也太玄了點。」我忍不住道。
「總會有些事情是沒法解釋的,下一個無故死亡的會是誰,我們無法判定,不過消失的對象,我們卻能猜測出來。」凌峰說道。
「趙杰的尸體。」曉娜聞言說道。
「可惜李超走了,我們也沒法找他表哥幫忙再看趙杰的尸體了。」凌峰說道。
「現如今只能看殯儀館的監控了。」任建說著用平板調出了停尸間的畫面。
「你們不覺得我們這麼做太被動嗎?」我忍不住說道。
「如果不能分析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些詭異事情,那麼我們只能等著事情發生。」
「你想怎麼做?」凌峰問道。
「教室,事情最開始是在那兒發生的,原因也最可能在那兒找到。」
「很難,我聽佩佩說,我們班所在那一層都已經封了,還有四個保安守著,我們根本進不去。
」曉娜搖頭道。
我們正嘆氣時,遠處的十字路口出忽然傳來了一聲爆響,兩輛轎車相撞了。
「你們看旁邊的地面上還躺著一個人,衣服好像有點眼熟。」曉娜說道。
李超被撞死了,事實操蛋地證明,我們的猜想可能是正確的。
「今晚就去學校,趁著保安晚上犯困,只有那時候有機會。」凌峰咬咬牙道。
「就該如此!」我點點頭道。
晚上,任建提前黑了學校網絡,我們一路上的監控都變成了定格畫面。
翻墻進了學校以后,趁著教學樓門衛大爺看電視正入迷,我們四人大搖大擺地進來了。
「走哪邊?」漆黑中,我小聲問道。
「哪邊都一樣,兩邊的樓梯口,在三樓都設了門衛。」曉娜說道。
「行吧,那就按照原計劃來吧。」凌峰說道。
我們悄悄摸到了二樓,我們班教室正下方的那間教室,借著「安全通道」的指示燈光亮,隱約能看清這是高二十五班。
我們從走廊窗戶翻了進去,然后穿過一片桌椅,到了向外的窗戶前。
「能行嗎?」任建仍然抱有疑慮。
「試試吧!」凌峰說道。
我們的計劃是,從十五班的教室,翻進我們班里去。
二樓與三樓之間,有一個突出的擋雨檐,只要雙手抓到擋雨檐,就有機會爬到上面去。
任建覺得我們太冒險,一直都不同意,不過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,曉娜則對我們很有信心,一點也不擔心安全問題。
「上!」我踩在窗臺上,猛地一跳,穩穩抓到擋雨檐上,費盡力氣,終于爬上了三樓。
凌峰見我成功,似乎是受到了激勵,三下五除二也上來了。
「進不進?」凌峰好像瞥了我一眼,黑暗中,我也沒看清他表情。
「進,頂多就見鬼唄,大不了老子也變成鬼跟它干一架。」我故作鎮定道。
凌峰也不猶豫,當先拉開了窗戶,然后我們倆跳了進去。
說實話,在這樣的環境里,我有些頭皮發麻。
凌峰打開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型手電,首先向后排照去,血跡果然已經不見了。
接著又照向原來的吊扇處,那里只剩下兩根銅線頭。
「好像什麼也沒有!」凌峰的語氣放松下來。
「其實最嚇人的不是什麼也沒有,而是我們會不知不覺中了某個圈套。」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小說情節。
「好像真被你說中了。」凌峰把手電照向窗臺,聲音一沉。
玻璃窗消失了!
不光如此,教室的門和走廊的窗戶也不見了,我們被困在了「水泥棺材」里!
我什麼時候成了烏鴉嘴了?
「你是誰?」我大聲喊道。
「如果你有什麼問題,你就和我們說,只要你不害我們。」凌峰也跟著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