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響起敲門聲。

「誰啊？」

「服務員，請開門。酒店早餐送客上門。」

羅志拍了拍女孩的頭，「你去開門」。

女孩乖巧的去開門。

一群警察蜂擁而至，全部持槍。

一個警察把女孩反關節按在墻上。

其他警察沖進來用槍指著羅志和另外一名女孩。「不許動！羅志是吧？你因涉嫌一起刑事犯罪案件被我們逮捕了。請配合」。

羅志呆住了，「警官，我開個房怎麼就刑事犯罪了？」。

警方把他拷住，「請配合調查」。

一個警察熟練的用透明手套把羅志扔的一堆雜物放在一個塑料袋里，雜物里有一個避孕套。

17

審訊室。

「你的事我們都查的一清二楚，你老實交代吧。」王警官把案卷往桌子上一拍。

「王警官，我……」羅志嚇的結結巴巴。

「老實交代吧。你昨晚做什麼了？」

「我昨晚在長江路的富江賓館 301 住的。和一個女網友。一晚上都沒出門。」

「整晚？沒出去是吧？我們可以調賓館視頻看的。」

「我沒有撒謊。」

「你倆整晚在做什麼？」

「……我們就 Doi 來著。」

「還瞞我！」警察一拍桌子。

羅志嚇得一驚，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。

「為什麼今天上午許佳佳會給你打電話？你和許佳佳是什麼關系？你為什麼不接她電話？不接她電話是不是你倆之間的暗號？」

「許佳佳是我女朋友。上午我在賓館還沒起……不接電話是因為我旁邊有別的女孩在哼哼唧唧，我怕我女朋友聽到。」

「許佳佳的殺人案和你有沒有關系？你是參與者還是教唆者？是不是你教唆許佳佳殺的人？」

「許佳佳殺人？這怎麼可能？她不像是那種人啊……等等，警官，您不是因為我和女生開房抓我的？」

「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抓你的？你女朋友的宿舍死了三名女生，你女朋友不給警察打電話，先給你打電話。這還不夠抓你的？你有重大作案嫌疑！」

「她宿舍死了三名女生？這怎麼可能？為什麼要抓我？和我有什麼關系？」

「你敢說你不認識這三名女生？」

「認識。她們都是我同學。」

「僅僅是同學？」警察翻開案卷，讀「2 月 21 日晚，你和何玲子開房。2 月 24 日，你和劉凡開房。2 月 25 日，你和姚姚開房。真行啊你。這個宿舍四名女生，三個和你有開房記錄。唯一和你沒有開房記錄的是你女朋友。現在這三名女生都死了。你敢說和你沒有關系？很大的嫌疑是情殺。」

「警官，我真的就是開房，沒想過要殺她們啊。」

「這就是問題所在了。你為什麼不停的和各種女生開房，在各種賓館的開房記錄里，沒看見你和你自己的女朋友開房？」

「……這個怪她，不怪我。我要和她開房，她不愿意。她說還沒到時候。」羅志一肚子怨氣。

「所以你就和她身邊的女生開房了？」王警官譏諷他。

「是的。你也理解一下年輕人嗎，火大壓不住。」羅志自我開解。

「你和別的女生開房的事，她知道不知道？她對你發過脾氣、或者提過分手嗎？」

「她？她應該不知道。她就是一個書呆子。她經常在圖書館自學到很晚才回女生宿舍睡覺。她很少去校外，所以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外面賓館和別的女生開房。」

「有沒有一種可能，她知道你和她的舍友開房了，很生氣，于是把她們都殺了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據我所知，她不是能對別人下殺手的人。

」

「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，何玲子和你開房之后，不停的問你借錢，你不堪重負了，讓你的女朋友，除掉何玲子？」

「……」羅志嚇得長大嘴巴。想，這你都知道了？

「我們看了你的微信的聊天記錄。有一名叫何玲子的女生，在和你開房之后，每個星期都問你借一千塊錢。連借了四個星期了。第五個星期，你不借了。之后你倆誰也沒理誰。」

「的確有這回事，但是我也沒想過要殺她啊。」

「你沒有對你女朋友有過暗示？暗示你女朋友除掉她？」

「這個真沒有。我女朋友很單純的。我倆就拉手了。連親嘴都沒有。」

「你女朋友很單純？她看到宿舍吊死三個舍友，很冷靜的給你打電話。」

「……我覺得她就是無依無靠了，覺得只能相信我了。」

18

病房里。

警察收到一個消息，看了一眼，然后把手機遞給我看：

「我同事在你的三個室友的尸體里都查到了抑郁癥藥的成分。同時還在宿舍里查到飲水機和暖壺里有抑郁癥的藥物成分。是你在飲水機和暖壺里下藥了吧？」

「抑郁癥藥物？我沒有抑郁癥啊。我哪來的抑郁癥藥？」我傻了。

「我們在你體內發現了抑郁癥藥的成分。你已經服藥很長時間了。」李醫生說。

「這怎麼可能？」我一時有點暈。

「我懷疑你有人格分裂，一個人格服藥，現在這個人格忘記你服藥這回事了。」李醫生說。

「這……」我懵了。

「你有很大的作案嫌疑，可能現在的你不知道。但是另外一個你知道。」張警官這樣判斷我。

完了，全完了，我想問張警官要微信的可能性是一點都沒有了。

我沮喪的想。

「如果你是多重人格的話，如果在發病期間做的，法院有可能會酌情給予減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