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李醫生說。

「那，我到底是有，還是沒有？」我盯著李醫生。

「還需要足夠多的時間才能判斷。」李醫生也盯著我。

「她們真的是我殺的嗎？」我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。

19

審訊室。

「許佳佳和她的室友有矛盾嗎？吵過架嗎？」警察問。

「記憶中沒有，感覺她們關系都挺好的。」班長說。

「你知道許佳佳有抑郁癥這事嗎？」警察問。

「她有抑郁癥？我怎麼不知道？沒聽過。」班長說。

「我們在許佳佳體內發現了服用抑郁癥藥的成分。」

「抑郁癥？我不記得我們班級有人有抑郁癥。不過我倒是知道我們有個同學的家人是精神科的醫生。」

「誰？」

「趙娟。她媽媽是精神科的醫生。她應該能搞來抑郁癥的藥。」

「你知道她媽媽叫什麼嗎？」

「沒印象了。因為開學第一天，她媽媽來送她上大學，所以我們只打過一次照面。」

「好的，這個信息很重要，我們馬上查一下。」警察嚴肅地說。

20

審訊室。

「趙娟你認識嗎？」警察問。

「前女友。之前同居過。同居期間我發現她有點神經質，就和她分手了。」羅志說。

「嗯，你倆在 2 月 26 開過房。」警察翻了一下卷宗。「你倆什麼時候分手的？」

「大學剛開學一個月就分手了。她一直纏著我。說她想我。太黏人了。今年 2 月 26 開的房。」

「趙娟住在哪里？」

「女生宿舍 2 號樓 402 室。」

「404 隔壁？還是對面？」

「隔壁。」

警察發短信。

20

病房里。

張警官收到兩個短信。

「趙娟你認識嗎？」張警官問我。

「認識。趙娟是我同學，也是我鄰居宿舍的舍友，經常來我宿舍玩。她怎麼了？」我詫異的問。

張警官看了李醫生一眼。示意她出來。

李醫生一臉納悶。

21

門外。

「趙娟是您女兒？」警察說。

「是的。她怎麼了？」李醫生說。

「我有同事在趙娟的房間里發現了抑郁癥的藥瓶。懷疑是趙娟在隔壁宿舍的飲水機和暖壺里投了抑郁癥的藥物成份。」

「什麼？她為什麼這麼做？」李醫生渾身顫抖，雙腿發軟，差點沒站住。「剛才不是說，是許佳佳干的嗎？」

「我們查了一下許佳佳的資料，她沒有抑郁癥，也從來沒有看過心理醫生，也沒有任何渠道證明她購買過抑郁癥的藥。」

「會不會是她偷了我女兒的藥，然后投給自己的室友？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。」

「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。目前我們要找到趙娟，然后詢問清楚。考慮到您是協助我們辦案的，我們沒有主動抓她。所以，在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正式逮捕她之前，希望您能勸她投案自首，這樣將來判決還能輕一點。」

「我配合警方。我和您一塊去學校找她，我會說服她投案自首，如果是她做的話。」

22

張警官進門喊他同事一塊走。

「你要干嘛？」我對張警官吼。

「送你個手鐲。」張警官怕我跑了，把我銬在病床上。

「咋不說是戒指呢？我要不是兇手，你能不能娶我？」我逼問張警官。

「對不起，我是一個警察。我不和嫌疑人談情說愛。」張警官回避話題。

2 名警察和 1 名女醫生都走了，一時間病房有點空蕩蕩。我心里忽然有點落寞。一個身體虛弱的人，這時候的確需要男人的陪伴，不知道我的羅志現在在哪里。我寂寞的想他。

忽然，門被推開。李醫生急急忙忙的走過來，我望著她。

還是覺得很熟悉。

沒想到李醫生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術刀，對我直接沖了過來。

「完了。」我想，「我雙手都被拷住了。只能等死了。」

我閉上眼睛。

只聽見一聲響，我以為刀子把我插死了。

但是沒感覺到疼痛，我睜開眼睛。

李醫生倒在地上，張警官站在我面前。

「我想起來你是誰了！」我沖著李醫生說，「你是趙娟的媽媽！大學開學的第一天我見過你！你為什麼要殺我？我和你無冤無仇！」

「你這個賤人！」李醫生躺在地上，對我咬牙切齒的罵道，「要不是你，

你們宿舍的人也不會死！」

「管我什麼事？」我疑惑到，「我只是聽了 5 個筆仙故事，然后睡了一覺而已啊！」

張警官對我解釋經過。

李醫生本來要和他倆一塊去學校說服趙娟投案自首的，忽然她想起來她落在病房一個重要文件，她就急急忙忙趕來病房拿。

張警官不放心，跟在后面。想不到真的看到李醫生想持刀殺我。

幸虧張警官對我上心，我的命是張警官救的。這下子我和他的糾纏更深了。

大恩大德永世難忘，我想。

23

審訊室。

「你這段時間做了什麼？老實交代吧。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。如果自首，和被我們亮出證據才承認，審判結果會很不一樣。提示一句，你媽媽已經全部撂了。」李警官把藍牙音箱和竊聽器拍在桌子上。

「她撂了？好，我說。」趙娟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，堅定的看著警察。「就從昨晚開始說起？」

「好。」

24

我叫趙娟。

我住 404 隔壁 402。

402 本來住著 4 名女生。另外 3 名女生都有男朋友了，后來都搬出去住了。

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里面了。

其實我早就在 404 暗藏了一個藍牙音箱。她們宿舍的人都蠢，一直沒發現。

我還在 404 的姚姚的床墊下面藏了一個竊聽器，姚姚這個人非常懶，還臟，她從來不曬被子、床墊，所以永遠不會知道我在監聽她們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