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,末世先殺圣母。
所以喪尸爆發第一天。
我的室友阿雅,就用沾滿喪尸血的鐵桿,猛戳我后腰。
1.
半夜三點,手機瘋狂彈出信息。
喪尸潮爆發了!
我迷迷糊糊打開手機,瞬間被嚇得清醒。
我雖然心大到能邊看喪尸片邊吃泡面,但面對沒有人性的真喪尸,還是冷靜不下來。
突然,有人急促地拍著我們寢室的門。
一下又一下,發出嗚咽。
是人?還是喪尸?
對面床鋪的小優打開手電筒,準備下床開門。
我急忙阻止,「別去,看手機消息,很可能是喪尸。」
拍門聲還在繼續,甚至比剛剛更加急促!
如果是喪尸,放進來之后,我們都得死。
小優看了新聞也被嚇到了,手抖得手電筒直晃。
我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可下鋪的蘭蘭也被吵醒,她的床鋪就在門邊。
她還沒搞清狀況,睡眼惺忪地就去開門。
我和小優大聲阻止。
可已經來不及了。
門栓「騰」地被蘭蘭抽開!
一道黑影撲到蘭蘭身上。
她發出驚恐的慘叫聲。
完了!
小優手忙腳亂地關上手電筒。
我不敢說話也不敢呼吸。
直到那道黑影出聲,「是我,嚇死我了!」
是阿雅!
我打開手電筒,檢查阿雅,沒有發現傷口,這才松了口氣。
還好,我們寢室四個人,都沒有變成喪尸。
阿雅驚魂未定,還死死地抱著蘭蘭的胳膊。
不等我們問話,阿雅就跟連珠炮似的開口:「喪尸!外面都是喪尸,我出去上廁所,有人在隔間拽我的腳踝,樓梯間有很多!」
聽到這個消息,我的心沉了下來,蘭蘭膽子小,更是被嚇哭。
最終,我們決定在宿舍里等待救援。
這里是大學女生宿舍,人員密集,也就意味著走廊里充滿了喪尸。
而且新聞上說了,市自來水廠受到病毒感染導致大面積喪尸爆發。
即使我們逃出學校,在校外,也會有大量喪尸。
2.
早上五點,天已經大亮。
門外走廊上不時傳來慘叫、嗚咽和低吼。
外面的風呼呼作響,宿舍里卻悶熱起來。
空調停了。
小優下床在插座上試了試,也沒電。
看來真的停電了。
阿雅到現在還渾身打哆嗦,「水不能喝,電也停了,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?」
蘭蘭的肚子咕嘟一聲,打破了沉默,她不好意思地咧開嘴笑了笑。
蘭蘭最近減肥,秉持過午不食的原則,到現在已經超過 18 個小時沒吃飯了。
我提議大家把物資集中起來,看看能撐幾天。
阿雅和蘭蘭都點了頭,只有小優還在思索。
小優是我們宿舍最愛屯東西的舍友,如果平均分配物資,對她最不利。
我緊張又期待地看向小優,小優輕快地點了下頭,「我沒問題。」
我松了一口氣。
大家圍了個圈,吃的都放在中間。
阿雅拿來了半盒巧克力和幾根棒棒糖。
蘭蘭還有七個西紅柿和四根黃瓜。
小優倒了一整箱面包,足足有十二個!還有四包泡面!
我有兩桶 1.5 升的桶裝水,因為我們學校自來水堿含量高,喝多了牙黃,所以我一直買桶裝水喝,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。
阿雅松了一口氣,癱坐在地上,笑著說:「能撐很久呢。」
小優摸著下巴思考,「如果沒有你的話能撐更久。」
阿雅臉色一變,顫聲厲喝:「你說誰呢?!」
「我說的是實話,蘭蘭有蔬菜,我有面包和泡面,齊齊有能喝的水。
只有你拿出了四個巧克力和兩根棒棒糖,什麼都算不上。」
蘭蘭出來打圓場:「小優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,再說了,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,誰都沒準備好。」
「我靠喝水也能活!」說著阿雅就要去拿暖壺。
我打掉阿雅的手,「不要命了你?自來水能喝嗎?!」
我深吸一口氣,「我們把暖壺都扔了吧,那些水留著也是禍害。」
我和小優把四個暖壺從窗戶外扔了出去。
五樓的高度,暖瓶碎了一地。
小優拍拍手坐回床上,我站在窗邊看著反光的碎片發呆。
忽然!樓下宿舍聞風而動,順著聲響跳下幾個喪尸!
她們的肢體扭曲,摔在地上又以不符合人體規律的姿勢「站」了起來。
我驚詫,有一個喪尸的頭嘎嘎作響,扭轉了 270 度向上看,看向我們的窗戶。
我的心臟砰砰跳,猛地拉上了窗簾!
剛才那個人,是我們的班長。
門口又響起了撞門聲,沒有規律伴著嗚咽。
小優先我們一步反應過來,抽出桌上的水果刀貼在門邊。
門栓一下一下被撞得松動,顫顫地擋著門。
小優把水果刀銜在嘴上,用力把門栓塞回去,「愣著干什麼?!幫忙啊!」
我們如夢清醒,把所有的行李箱摞在一起擋住門,門栓終于不松動了。
3.
小優把水果刀扔在桌上,金屬和金屬碰撞,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「分物資吧。」
第一天我們吃掉了不易儲存的黃瓜和西紅柿,但還好,省了喝水。
社交媒體上到處都是求救貼和喪尸圖,官方沒有放出任何消息。
手機的電量越來越少,我的心里也越來越沒底。
我讓大家輪流開機,并調成省電模式。
第二天,我們吃了四包泡面,干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