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,這是您的早餐,還有昨天我為你換的衣服,已經全部洗好烘干,您檢查一下。」
我看了一眼豐盛的早餐,以及折疊得一絲不茍的衣物,驚訝萬分,「昨天是你給我換的衣服?」
看到酒店服務員肯定地點了點頭,我才沖到廁所,全身上下檢查了一番后,我基本可以確定昨晚我是安全的。
還好那個神秘人還不算是真正的變態,不然我一定報警!
用過早餐以后,我又抱著僥幸心理去了前臺,想問清楚昨天是誰把我送來的酒店,以及想查看一下昨晚的監控。
結果徒勞無功,被前臺以不能透露客戶隱私,拒絕了我的要求。
沒有辦法,我又給那個神秘人發了信息——你到底是誰?你的目的是什麼?
對方秒回信息——一個暗戀你,又不敢表白的大叔。另外,你酒量那麼差,就少喝點酒。不舒服的話,回家喝點蜂蜜水。
等我回到家,家門口還真擺著一個剛泡好的蜂蜜水的保溫壺。
我去找物業查監控,只看到是一個閃送的快遞小哥,把蜂蜜水放到我的門口。
這個自稱大叔的人,究竟是誰?
我把幼兒園的五個男士逐個盤算了一遍,唯一能稱作大叔年紀的只有門口的保安大叔……
周末休息了兩天,周一我又回到幼兒園上班。
經過幼兒園門口的保安室,我不經意和保安大叔對視了一眼,對方朝我咧開一個憨厚的笑容,我頓感一陣惡寒。
一到辦公室,隔壁班的老師慌慌張張地跑過來,「蘇老師,不好了,不好了!」
我心頭一緊,聽隔壁老師說,是我們班的陸星河和衛豆豆打架了。
我連忙沖去教室,分開糾纏打在一起的兩個孩子。
不過五歲的小朋友,兩人臉上都掛了彩。
陸星河嘴角多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淤青,衛豆豆更慘,兩只眼睛成了黑黑的熊貓眼。
在幼兒園,小朋友之間打打鬧鬧很常見,但已經打成這種程度了,就有必要通知家長過來一趟了。
十幾分鐘后,衛媽媽先到,一見到自家孩子受傷,心疼的不得了,立即護犢子的嚷道,「這是誰打的,豆豆不怕,媽媽一定給你出氣。」
「是陸星河打我,他先動的手。」衛豆豆吸著鼻涕,委屈哭訴。
衛媽媽一聽,這還了得,劈頭蓋臉朝著陸星河罵道,「你這野孩子?怎麼這麼沒家教,把同學打這麼慘!你是不是欠收拾了?」
我皺眉,陸星河打架是不對,但一個大人這樣罵他,就有點過分了。
「衛媽媽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是你對一個小孩子這樣說話,是不是有點過了?不如等陸爸爸來了,再爭論究竟誰對誰錯也不遲。」
「這孩子都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了,肯定是他的錯。蘇老師,你這樣說話,是想包庇他嗎!」衛媽媽雙手環在胸前,氣焰囂張。
「蘇老師,是衛豆豆先罵我,說我是個沒有媽媽的野孩子。我才會出手教訓他的!」說到沒有媽媽幾個字時,陸星河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大顆大顆落下。
6
「我們家豆豆才不會這麼沒禮貌呢。」衛媽媽依舊不肯罷休。
「既然這樣,那調下教室的監控吧。」我聯系了校工,取了教室的監控過來。
視頻里,很快出現了兩個小孩爭執的畫面。
結果的確和陸星河訴說的一樣,是衛豆豆先出言攻擊陸星河沒有媽媽,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,陸星河直到忍無可忍才動了手。
「衛媽媽,陸星河動手縱然不對,但豆豆語言傷害同學,也請您在家好好的教育一番。大人言傳身教,您一口一個野孩子,豆豆這不會都是和您學的吧?」我不客氣的道。
衛媽媽臉面無光,索性也不等陸星河的家長了,拉著衛豆豆直接離開了。
直到兩人走遠了,我才拉過陸星河,想和他好好聊一聊,「星河,打架是不對的,以后碰到類似問題,你可以先報告給老師。而且上次在電影院門口那個女人,不就是你的媽媽嗎?」
陸星河擦了擦眼淚,「蘇老師,那個是我家的阿姨。我奶奶告訴我,我媽媽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。」
我的心狠狠地震蕩了一下。
當初那個孕婦生下星河后就去世了?
無從安慰,內心一軟,我將小家伙攬入了懷里。
良久,陸星河突然抬頭,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我,悄咪咪的道,「蘇老師,其實我知道關于我爸爸的一個秘密……」
正當我想問這個秘密是什麼時,陸遇匆匆趕到,「蘇老師,給你添麻煩了,那位同學的家長呢?」
「已經解決了。」
「感謝蘇老師,中午我和星河想請你吃個午飯,蘇老師不會拒絕吧。」陸遇主動邀約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陸星河也在旁邊幫腔,「好啊,好啊,蘇老師,你就答應吧。」
沒有掃陸星河的興,我答應了。
而至于陸星河說的那個秘密,雖然人總是會有獵奇心理,尤其這個人還是我的前男友。
但終究是六年過去了,物是人非,一切算了吧。
中午放學以后,我們約在了幼兒園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