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,他這是在罵我不是人嗎?有病吧!
「你怎麼罵人呢?保安了不起嗎?」我罵罵咧咧地走了進去。
身后傳來兩個保安說話的聲音。
「這老鼠真狡猾,從不吃摻有老鼠藥的食物。」
「算了,趕走就是。」
我頓時懵了,回頭看他們,他們是在說我,還是真的是在趕老鼠?
8
算了,正事要緊。
環顧四周后,我朝著寫有辦公室標示的路牌走去。
園長公辦室很好找,靠著后院,環境不錯。
我正想敲門,突然意外地聽到海大樹的聲音。
「我查清楚了,他就是那個蘇木。」
居然在說我?我收回了敲門的手,聽聽他們會說我些什麼。
緊接著,海園長說話了。
「蘇木已經起疑,如果他再這麼追究下去,難免不會東窗事發,你還是收手吧?」
這對母子果然有問題!
我按捺住翻起波浪的情緒,豎起耳朵再聽。
接著傳來海大樹狗急跳墻的聲音。
「那小子要是把老子逼急了,老子就在東窗事發之前,解決掉他。」
「你瘋了嗎?殺人可是要償命的。」海園長顯得很激動。
我驚了!
看來「終于等到你」說的是真的,海棠沒接到孩子,海家伯母撒謊了。
那孩子去哪兒了?
他們為什麼要撒謊騙人?
這對母子后面的一段話,道出了緣由,震碎了我的三觀。
海園長對兒子的警告,沒有起到任何震懾力,反而被指責。
「要不是你們倆太窮,沒有能力替我還賭債,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?」
海大樹雖然壓低了音量,可說得咬牙切齒,不要臉地理直氣壯。
海園長說:「可你當初明明說暫時把玥玥藏起來,等海棠把贖金付了,就把玥玥送回來。
「我勒索電話還沒打,海棠就出車禍死了,要怪就怪她太短命。」海大樹恨恨地說道,「現在只要玥玥也變成『死亡』狀態,海棠剛拿到的生父遺產,就是我們的了。」
聽到這兒,我震驚到無以復加。
原來海大樹是個賭鬼,欠了巨債無力償還,剛好海棠繼承了一筆生父遺產,于是他就打起了遺產的主意。
所以,在他媽媽的協助下,他帶走了玥玥。
準確來講,應該叫綁架。
海棠一定想不到,害她們母女倆的人會是她最親的人吧?
一個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,這就是一個濫賭成性的賭徒可怕的地方。
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啊。
海園長哭道:「我錯了,我不該撒謊,不該把孩子交給你,媽媽求你了,把玥玥帶回來吧?」
「不行,難道你想毀掉你兒子,你想看見我因被逼債而跳樓嗎?」海大樹情緒失控地吼道。
我不用親眼看,也能想像得到,海大樹講這句話時的臉孔有多麼的猙獰。
海園長后面沉默了,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主謀,但卻是她的縱容與包庇,助推了這場悲劇的發生。
「我已經聯系好買家了,你要想你兒子死的話,大可以去告發。」海大樹威脅著。
聽著這天大的陰謀,我心里冒火,氣到要吐血。
這特麼的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!
原來他們之前都是在做戲給我看。
我后悔剛才沒把他們的對話給錄下來,手機居然沒帶。
就在這時,門打開了,我火速將自己隱藏起來。
9
在不知道玥玥的藏身之處之前,絕不能打草驚蛇。
海大樹接聽著手機走了出來,一邊警惕地左右張望,小聲說道:「喂,威哥,兩萬就兩萬,今晚十一點,天橋公園,一手交人一手交錢。
」
這個喪良心的王八蛋,兩萬塊錢就把自己的侄女給賣了?
我怒火攻心,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,緊攥的拳頭,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朝著海大樹的后腦勺揮過去。
電光火石之間,神奇的事情發生了。
我腦中一陣白光,像是坐過山車似的暈眩了一下。
當我睜開眼睛,看到眼前憔悴的媽媽,這才知道自己還在醫院。
大無語啊,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嗎?
我說呢,感覺怪怪的。
沒有乘車記憶,嗖的一下就到了紅蘋果幼兒園。
兩個門神站門口,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,他們也沒攔。
既然是我的夢境,那我當然可以為所欲為。
老媽見我醒來,謝天又謝地,她說我昨晚休克的時間很長,差點就醒不過來。
不過病情已經得到控制,只要我配合治療,一定會康復。
我當時懷疑老媽是不是為防止我偷跑,所以故意把病情說得那麼嚴重。
所以從頭到尾,心不在焉,一直在回憶紅蘋果幼兒園夢境的內容。
不知不是是我玄幻劇看多了,我總覺得那不是夢,實在是那個夢既真實又縹緲,感覺像瀕臨死亡時的靈魂出竅。
下午,我的警察表哥來探病了。
巧得很,他就是負責玥玥失蹤案的。
「老表,你相信靈魂出竅嗎?」我把在夢里看到的事,事無巨細地告訴了表哥。
可表哥不相信靈魂出竅這種荒誕事,只是勸我好好養病,不要胡思亂想。
還勸我如果精神壓力大,就看看心理醫生。
這都把我當成精神病患者了。
「可如果不是做夢呢?人命關天啊,表哥。
」我不敢賭啊,萬一賭輸了,代價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