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能領人欣慰的是,信上的字跡就是出自瑪麗的,這說明她還活著。
加載中...
歐文、瑪麗與他們的兒女
瑪麗早就盼著這 21 號的到來,因為薛明升承諾,只要她乖乖配合,21 日就能放她回家,讓她趕上航班。
這一天的清晨,瑪麗看到壁櫥縫隙里透出光亮。她知道,天亮了。
她祈禱著薛明升會信守諾言,放她們回家。
然而,期望落空。
薛明升一早便開車上班去了,房子里死寂一片。
瑪麗絕望了,她想用力捶打柜門尖叫,但是感覺到孩子依偎在身邊,她立刻冷靜了下來。
她不能失控,否則不但不能逃脫,還會讓貝絲受到更大的刺激,她怕孩子行為繼續失常。
無助籠罩著母女倆,她們如同身處人間煉獄,不知何時才能被解救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薛明升在他的「惡魔之屋」里,跟瑪麗母女過起了「小日子」。
他會把母女倆鎖在拉下窗簾的廚房里,三人如同一家人般一起做飯、吃飯。
只是,薛明升槍不離身,隨時預防瑪麗打破窗戶逃跑。
薛明升謊話頻出,給瑪麗各種洗腦,還曾許諾,只要瑪麗再乖一點,他可以放走貝絲。
然而一切都是詭計。
警方的搜索還在持續,但一直沒有查到薛明升的頭上。
薛明升在家里的獸行持續上演,而這棟房子里,其實還住了一個人。
地下室里,住著薛明升的弟弟——薛羅恩。
地下室有專門的通道和門,兄弟倆各住各的碰不著面。
薛羅恩不是沒有聽到過奇怪的聲音,很多次他隱約聽到大哥跟女人的對話,以為是大哥找到了女朋友。
但薛羅恩不敢打擾更不敢問,他從小就飽受大哥的虐待,兄弟倆長期關系不合。
就這樣,薛明升的惡行得以持續。
但很快,他又感到了危機。
危機
當地媒體對三人的失蹤持續關注,社會輿論逐漸升溫。
薛明升又坐不住了,他逼迫瑪麗給丈夫寫了第二封信。
內容是:讓警方、媒體停止參與,否則我將永遠不會再出現!
這封信又被 FBI 拿去研究,但也沒有結果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薛明升的「小日子」過上了癮。
他允許瑪麗和貝絲每隔十天洗一次澡,還允許貝絲偶爾看電視,玩游戲,像一個父親般稱呼貝絲的昵稱,貝茜。
貝絲每次被喊,都會覺得深深地惡心,但她不敢反抗,每晚還是和媽媽住在壁櫥里。
時間到了 6 月 9 日,也就是瑪麗母女被囚禁的第 24 天。
薛明升告訴她們:「我受邀參加下周在芝加哥舉行的貿易會議。你們要跟著我一起去,就像一家人一樣出行。」
天黑后,薛明升租來一輛房車準備出發。
為了不被路人察覺,他把房車停在家門口,讓瑪麗和貝絲用夾克蓋住頭,沖進房車。
跟之前一樣,他在母女二人身上蓋上了大紙箱子。用槍威脅兩人不要做任何逃跑的打算,如果敢在加油站向任何人大聲喊叫,他會立即開槍。
薛明升的膽子越來越大,為了讓瑪麗和貝絲看起來更像自己的家人,他帶著瑪麗去購物中心采購衣服。
瑪麗和貝絲自從被綁架后,就沒換過衣服,渾身上下臟兮兮。
購物過程中,薛明升不斷提醒,「貝絲還在車里,如果你敢惹是生非,我馬上就把貝絲殺了!」
瑪麗嘗試過給店員發暗號,可是被薛明升緊緊盯著無從開口。
為了防止母女二人在晚上睡覺時逃走,薛明升總會把房車停在偏僻的地方,把車廂門內側的把手拆了,將電纜纏繞在與煤氣管相連的爐子下面。
他警告瑪麗,不許亂動,否則煤氣管線會破裂,氣體泄漏。
在公路旅行的過程中,貝絲曾遇到過一次求救的機會。
那天薛明升帶著瑪麗短暫離開,把她手腳捆住留在車里。
恰好一群十幾歲的男孩經過,貝絲蠕動著挪到窗邊,用盡全力向他們高喊:「你們能幫助我們嗎?我們被綁架了!」
不成想,男孩們爆發出一陣惡毒的嘲笑,「騙誰呢!別再編故事了。」
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被囚禁的日子里,瑪麗無數次地找機會求助,但都一一錯過。
薛明升的膽子愈發膨脹,甚至敢讓貝絲在父親節當天給歐文打電話,祝爸爸節日快樂。
在那個沒有移動通訊網絡、刑偵技術不發達的年代,警方對這種赤裸裸的挑釁束手無策。
時間到了 7 月 4 日,也就是美國國慶節這天,薛明升竟然帶著瑪麗和貝絲去了公園散步,然后像一家人般去餐廳吃晚飯,看焰火。
一路上有三輛警車經過,薛明升的手槍一直舉著,瑪麗不敢輕舉妄動。
兩天后,薛明升的弟弟薛羅恩飛到臺灣參加學習班,這讓薛明升更加自由輕松。
此時他已經囚禁瑪麗母女超過七個星期了,三人同吃同住的假象,讓他認為母女二人已經被「馴化」的服服帖帖,他們是一家人了。
于是,他把母女二人從壁櫥里放了出來,換上了長鎖鏈,一端固定在壁櫥里,一端系在瑪麗和貝絲的腰上,允許她們在臥室里「自由活動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