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副偽鉆石手鐲……她洗牌、發牌的手法,都非常外行,可是,我卻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,我連續幾把都沒摸到好牌,只能選擇不跟,而戴廣總是抓了一手不錯的牌。
我心下狐疑,瞥了一眼劉慧玲,我總覺得是她在搞鬼!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,我僅僅輸底,就輸了三千多。
我看上去沒有出千,但幾次摸牌之后,早已在一些牌上下了記號,這些記號,除了我之外,是沒有人知道的。
這一把牌,我起手是一張草花 A,我用手擋著自己的底牌,不讓戴廣看見,我確信,戴廣一定在這張牌上做了記號,他和我一樣,把手放在牌上,這樣,我就看不見我落在牌上的記號了,我也如此,同樣用手遮擋著牌。
劉慧玲繼續發牌。
我是一張紅桃 A,戴廣的牌面是一張草花 K。
我瞧了戴廣一眼,說道:「一萬。」
「跟!」
第三次發牌,我得到一張方片 A,戴廣的則是一張草花 Q,我倆都加了碼,第三次發牌,我得到一張草花 9,而戴廣則得到了一張草花 J,這一次,我倆都沒有加碼,第四次發牌,我得到了另一張 A,戴廣得到了梅花 10。
現在我的牌面是三張 A 一張 9,戴廣的牌面是梅花 10,J,Q,K。
「牌面同花順的說話。」
他不可能是同花順,因為草花 9 在我牌面上,他也不可能有草花 A,因為草花 A 是我底牌。
他可能是一張 9,那麼他就是順子,也可能是一張草花,那麼他就是同花。
但他絕不可能是同花順,因為草花 9 和草花 A 都在我這,所以,他必輸無疑。
可是……
如果戴廣是同花,他不可能不防我的三條,我名牌三張 A 一張 9,在他看來不是四條,也可能是葫蘆,難不成他在賭我只是三條麼?
14.
我知道戴廣在偷雞,而且,他不可能贏得了我的手牌!
我押了所有,但還少六千。
「我已經凈手了。」我說。
「錢沒了,就用別的東西代替。」戴廣眼睛瞇了起來,瞧著我,「你可以用你的一只眼睛來代替!」
賭眼睛!
「允許嗎?」我問。
明眼人一看就應該,戴廣是同花順,按照他的賭法,他就是在買同花順,可 A 和 9 都在我這,我四條除了同花順又什麼也不怕!
冤家牌!
場外的賭徒看到冤家牌,全都高潮了,此時,苗老板號召眾人下注,因為這把賭局是不設上限的,大家亂哄哄的,讓我們等一等,劉阿九讓人給我和戴廣一人端過來一杯水,讓我倆稍等一會兒,然后場外開始下注。
待場外下注完畢,他們開始瞧著我,不知道我敢不敢因為六千塊錢就賭上自己一只眼睛。
我喝了一口水,看了一眼戴廣,然后說道:「為什麼不敢,不過,賭一只眼睛干嗎?我用一雙眼睛賭你一只眼睛!」
「那我就再用一只眼睛賭你一只手!」
我本想再加下去,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,于是,我就沒有再進行加注。
我說:「開吧!」
戴廣冷笑一聲,將底牌亮了出來,竟然是一張草花 A!
「同花順!」
戴廣的賭法,確實是同花順的賭法,可他不可能是同花順,因為草花 A 在我這兒!一副牌怎麼可能有兩張草花 A?
難道是劉慧玲做的手腳,我明明也是草花 A!我將自己的底牌掀了起來,也是一張草花 A!
一副牌里,怎麼可能會有兩張 A?
「你出千!」戴廣指著我說道,「你不可能是草花 A。」
「我底牌就是草花 A!」我說,「你才出千!」
「我起手就是同花的 A,K。」
我瞧了一眼劉慧玲,難不成是她在幫助戴廣出千?可一副牌里有兩張 A,這也太離譜了!
劉慧玲驚訝地捂住了嘴巴,很顯然,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15.
「兩張草花 A!」沈一成走了過來,將我和戴廣的手牌,拿了起來,他先是瞧了瞧,接著便嗅了嗅,問苗老板道:「你覺得他倆誰出千了?」
苗老板搖了搖頭,說道:「我沒看出來,你呢?」
「我知道是誰出了千,」沈一成道,「你倆誰出千了,承認吧!念你們年少,又都是劉阿九的徒弟,我可以既往不咎!」
我和戴廣都不說話。
「不承認是嗎?」沈一成面色一冷,瞧著我,忽然又轉向戴廣道,「你出千!」
面對沈一成的指責,戴廣一言不發。
沈一成道:「你手里的這張 A,不是這撲克牌里的,以為我看不出來嗎?」
戴廣依舊一言不發。
「不見棺材不落淚!」沈一成冷笑一聲,「劉慧玲是女孩子,手里擦著香水,洗過的牌,上面都沾有香水的味道,這張牌(他指著我手里那張草花 A),雖然很淡,但能聞到香味兒,你手里這張牌,卻一點味兒也沒有,你怎麼解釋?」
戴廣微微一愣,他想開口說話,但他只是張著嘴,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!
「我已經看到你出千了,你還說你沒出千?信不信你現在袖子里就有裝備?」
沈一成鐵面無私,又是暴脾氣,他最恨老千被抓以后拒不承認,當下,他一腳將戴廣踢飛,接著,便有兩個人按住戴廣,沈一成走上前,將戴廣的衣服解開,那里,果然藏著袖里乾坤的裝備!
沈一成更是冷笑,瞧著戴廣: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我知你手法很快,快到甚至騙過了我的眼睛,但這東西你又怎麼抵賴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