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些命從出生就注定了,我算準了你的桃花劫,特地來提醒你一下。你可千萬要忍住啊,否則只能害人害己。」
陳半仙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。
我心中震撼,他的確動搖了我堅信科學的念頭,他當初說王夢瑤有血光之災,我還差點揍了他。
我剛想細問,陳半仙卻擺手離去。
回家后,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仔細想著今天的事。
這一切太蹊蹺,太巧合了。
此后的幾天,我刻意遠離阿睿。
阿睿看到我這個態度,也冷著臉,不搭理我。
趕上周末公司團建,飯桌上我和阿睿仍沒有說話。
阿睿只顧得喝酒,我在一旁默不作聲。
團建結束后,阿睿喝醉了,走路搖搖晃晃,我第一次見她醉成這樣。
有一個手不老實的男同事要過去幫忙,我急忙沖過去,搶先扶住阿睿,帶她離開。
我說送她回家她不要,也不去酒店,只是死死的抓著我。
無奈之下,我把她帶到了出租屋。
坐在出租屋的床上,阿睿盯著我,「說吧王飛,你為啥不喜歡我?」
我有口難言,選擇沉默。
她抱住我,眼淚從她漂亮的臉上流淌而下。
「我不在乎你的家庭,你也不用自卑,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,又沒逼你立馬娶我。」
恍惚間,我想起了陳半仙的警告,下意識想推開她,卻怎麼也推不開。
我還是淪陷了。
去他丫的命犯天煞,我不服!
那一晚過后,我和阿睿就在一起了。
在一起后,我也沒告訴她當初不敢跟她在一起的原因,命犯天煞這種事,太扯了!
相處了幾個月后,我和阿睿的矛盾就漸漸出來了。
阿睿家庭條件優渥,從小嬌生慣養,消費觀不一樣,而我又不夠浪漫,不舍得花錢,我們時不時因為一點小事吵架。
事后我都會去哄她,安慰自己說,情侶吵架正常,再磨合磨合就好了。
我房租到期后,我跟阿睿商量,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,倆人住著也方便。
她直接否了,說道:「租房干嘛?你搬我那去。」
作為一個男人,我多少有些介意。
她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,跟我說,「那你給我交房租好了。」
就這樣,她自作主張,把我的行李全都搬到了她那里。
她更是以收租名義直接沒收了我的工資卡,按月給我零花錢,讓我哭笑不得。
我倒不介意,這才像是過日子。
她平時消費高,為了節省開支,我經常自己下廚。
她很喜歡我做的飯,夸我手藝好。
一次飯后,她問我,「你廚藝這麼好,誰教給你的?」
「從小學的。」我笑了笑。
其實我沒敢說實話,廚藝都是前女友逼出來的。
「那你以后要天天給我做飯。」阿睿坐在沙發上,搖晃著腳丫。
看著她一臉滿足的樣子,我心中升騰起一絲愧疚。
我心想前女友的事還是得告訴她,我嚴肅道,「阿睿,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。」
「什麼事啊?」阿睿歪著腦袋看著我。
「我過去有過女朋友。」
「這我知道,你跟我說過。她出車禍去世了。」阿睿點了點頭,一臉困惑。
「是這樣的,但是還有后面的事情。」
我咬著牙把陳半仙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阿睿卻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「你真逗。」
「我沒開玩笑!」
「都什麼年代了,你還相信這些封建迷信!」
「可這也太巧合了。
」
「這種事情,根本不可能的。」
我尷尬一笑,也沒說什麼。
這些話說完了,我反而感覺輕松多了。
接下來幾個月,我跟阿睿感情又升溫了,儼然成為了夫妻般的小情侶。
我甚至心里已經在盤算談婚論嫁的事情了。
只是沒想到,她會在三天后死亡,我注孤生的預言,再次應驗。當時阿睿說要跟閨蜜出去玩,讓我自己在家。
我也沒當回事,畢竟她隔三差五就跟閨蜜去玩,而且從不帶我,她說要有一點私密空間。
晚上,我正在家里準備晚飯,一通電話打了過來,里面有救護車刺耳的聲音,還有慌亂的聲音。
「請問你是何睿的老公嗎?」
「你是誰?」我急忙問道。
「我是瘋狂樂園的工作人員。」
「你老婆在體驗我們項目的時候發生墜崖意外,現在正被送去搶救。」
我臉色大變,問清楚地方,趕緊去醫院。
搶救室外,我忐忑不安,十分煎熬。
很快阿睿的父母也趕來了,急忙上前詢問醫生情況。
醫生說還在搶救,讓我們耐心等待。」
「好。」
等了好一會,醫生走了出來。
「醫生我家睿兒怎麼樣了?」阿睿母親問道。
「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」
在這一刻,我只感覺天崩地裂,癱倒在了地上。
我沒臉面對阿睿的父母,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的,只是感覺自己快瘋了。
我在醫院外,對著剛才的號碼就是歇斯底里的大罵:「你們怎麼開的公園?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?」
「對不起先生,但這好像不是我們的責任。警察已經來了,應該是刑事案件。」
我剛想說什麼,一輛警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。
幾個警察走下車,臉色淡漠的看著我。
「是王飛嗎?」
「是。」
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」
我木訥的走進了警局,手機已經被收走。
沒一會,阿睿的父母也來了警局,看到我的時候,他們一臉憤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