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我的手現在還在抖,就在剛才,我差點就死了。
今天晚上室友叫我去實驗室。
誰知道導師和室友串通,差點把我從八樓推下去。
1.
半小時前,我收到室友發來的微信:
「想報仇馬上來實驗室,我有把握弄死導師。」
但我做夢都沒想到,她會伙同導師來殺我!
我本以為,導師才是我們的共同敵人……
2.
室友是個綠茶,我搬進宿舍的第一天就知道了。
見面那天,我笑著和她打招呼。
結果她冷冷地打量我一眼,就低頭玩手機,對我不理不睬。
把我晾在那尷尬又氣惱。
后來又天天在我桌上吃外賣,濺得我書上全是油點。
吃完盒子也不拿走,我每晚回來,就看見桌上三四個外賣盒和她擦過嘴的紙巾。
異味撲鼻,細小的飛蠅在上面盤旋。
我怒沖沖地和她說不要在我位置吃東西。
她就嘖了一下,一臉不耐煩地把盒子丟了。
第二天回去,桌上仍是她吃過的外賣盒,久而久之我也麻了。
我是農村女孩,父母本來就反對我讀研。
我不想每天做實驗累得半死,回宿舍后還要和人 battle。
真的,我只求安穩度過這三年。
然而我就連睡個安穩覺都不行。
她仗著漂亮,每天都在寢室直播到半夜。
有次我洗完澡出來,睡衣還沒穿。
她拿著手機冷不丁對準我,笑嘻嘻道:
「給你們看看我的美女室友,快,這還不給我多刷幾個火箭!」
我忙捂住身子,發火道:
「能不能別拍我!」
她看我生氣了,翻了個白眼:
「行行行,你干凈,不拍你行了吧!」
我被她嗆得說不出話,氣得直發抖,躲在廁所默默流淚。
沒多久,我收到導師發來的微信:
「明天下午來一趟辦公室,和你簡單聊下。」
看到消息,我感到安慰不少,幸好導師為人友善親切。
3.
誰知,導師才是我真正的噩夢。
那天下午,我去到他辦公室。
我一進去他就把門關了,手上拿著我的紙質履歷。
他坐在沙發上,示意我坐他旁邊,然后特別和善地看著我:
「家里是農村呀,挺好的!
「兩個弟弟,還能考進大城市,績點也高,很不錯咧。
「你安心跟著我搞,論文肯定是沒問題的!」
在經歷過糟心的室友后,聽到這些話我仿佛見到了光,當場感動得快哭出來。
然而下一秒,他的手停在了我大腿上。
我一滯,腦中迅速閃過令人恐懼的畫面,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滿臉驚慌,局促地后退了幾步。
導師沒生氣,反倒像看小孩子般無奈地笑了笑,說:
「你考上研究生也不容易,別怕,這真沒什麼。」
他神色輕松,眼睛里卻寒光迸射,閃過狩獵的興奮和快感。
導師是學校教授,四五十歲,在學校是有些地位的。
我感到一股令人絕望的威懾力,不敢抬頭,眼淚啪嗒落在地板上。
他一步步走近,我一步步后退。
突然他猛地向前,架住了我的肩膀。
一股中年男人特有的煙味和汗味涌進我的鼻腔,我幾乎暈過去。
再一抬頭,看見一張油膩的大臉貼在我鼻尖前。
在巨大的屈辱和恐懼下,我幾乎腿軟。
尖叫一聲,掙開他從辦公室逃了出來。
回到宿舍后,我躲進被窩,有種如墜冰窟的心寒絕望。
再后來,導師每次見到我就 PUA。
有時我鼓足勇氣問他怎麼算實驗數據。
他一臉嫌惡地瞪著我:
「不知道怎麼招了你這種人進來。」
他微信把我拉黑了,各種會議、教學活動從不帶我。
我的位置也被塞在實驗室的最角落里。
我一想到自己拿不到研究生文憑,頓覺余生都灰暗了。
后來我震驚地發現,他對我室友很好。
當面和背后都護著她,看室友的目光,像看女兒般慈愛。
4.
我放下架子,開始主動給室友丟垃圾,幫她帶飯、收衣服。
任勞任怨,像她的奴仆。
我和室友的關系也逐漸緩和。
我從她那里順利得到了實驗室的各種通知和資料。
勉勉強強能開始自己的研究生課題和作業。
炎夏雖長,卻也終于熬了過去。
后來我偶然察覺,導師給室友的實驗課題,與給我的非常相似。
室友整日曠課直播,長此以往肯定無法順利畢業,而導師又對室友很親切。
想著想著,我臉色一變。
難道他們想等我課題完成得差不多了,再找個由頭把我弄走,搶走我的實驗成果?!
我頭皮發麻,眼神里滿是驚恐。
難怪剛開始無論我怎麼求,導師就是不肯給我課題,后來又突然肯了。
一個午后,我推開門回到宿舍。
里面一片寂靜,室友睡得死沉。
她的電腦在她枕頭邊開著,不時傳來微信消息的叮咚聲。
這時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。
鬼使神差般,我屏住呼吸來到她床邊,伸手摸住她的屏幕,朝自己的方向一點點挪動。
她的臉那麼近,鼻息就輕輕呼在我手背上。
我全身僵硬,心臟劇烈跳動著,生怕她突然醒來。
窗外樹葉沙沙,陽光無聲在地板上移動。
終于我將電腦屏幕對向了自己,我把鼠標移到微信,點開了她和導師的聊天窗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