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開看了看,是許輝的。
那條視頻是許輝在支教時的優秀青年表彰,包括一些采訪和支教時的日常。
我快進著看了幾眼,這視頻里的許輝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感覺有些別扭。
我來不及多想,立刻翻到了下一條長截圖。
這條長截圖是一條媒體發布的關于優秀青年許輝的生平采訪。
長截圖上的一句話被用紅色圈起來做了記號。
許輝自幼父母雙亡,靠奶奶養大。
截圖下面是楊麗發的消息。
「小蕊,你之前說你們回老家給許輝媽媽過生日,但是采訪報道上說他自小父母就去世了,他哪來的媽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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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頓時感覺大腦嗡的一聲,眼前一片花白。
許輝自幼父母雙亡,他卻說他從小是媽媽含辛茹苦的帶大。
沒想到連這種事他都在騙我,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!
我深呼吸了幾下,勉強讓心緒平復了一些,接著看楊麗發給我的消息。
「不管是什麼原因,他肯定都不懷好意,你保護好自己,我和老戴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」
老戴是楊麗的老公,是個退伍軍人,長得五大三粗,聽說他也要來,我心里安定了不少。
「他們目前還沒有對我做什麼,但是把我反鎖在房間里了,你們大約什麼時候到。」
我給楊麗發了一條消息,楊麗那邊也是秒回。
「我們本來預計下午就能到那邊的,現在雨太大,高速堵得嚴重,只能繞路過去,估計得晚上才能到。」
我望了望窗外,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了。
我心中不禁有些擔憂,楊麗說的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,晚上天黑路滑,恐怕時間還會更晚。
「你們路上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會盡可能想辦法拖延到你們來的。」
我把手機關了機放回原處,平靜了一下呼吸,頭還是有些暈。
我支撐著走到臥室門口,既然無法盡快離開,要拖延時間,那就盡量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不能把自己困在狹小的臥室里,這樣的地方簡直是自絕后路。
我拉了幾下被鎖住的臥室門,又敲了幾下,大聲向著門外喊。
「許輝,這門是不是壞了啊,怎麼把我鎖在里面了。」
我等了一會,外面還是沒動靜,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假裝聽不見。
我把胳膊在床腳一塊翹起的木頭上輕輕刮了一下,又對著門外大喊。
「許輝,我胳膊不小心刮出血了,家里有沒有碘伏啊。」
他們既然選擇了不撕破臉的懷柔方式,那暫時肯定是不希望我出事的,我決定賭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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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沒一會,門口就傳過來有些雜亂的腳步聲。
「小蕊,別著急啊,門好像是壞了,我這就想辦法打開。」
許輝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,鼓搗了一會就把門從外面打開。
讓我意外的是許輝所謂的媽媽劉穎也在。
她顯得比許輝還著急,一把抓起我的手臂,嘴里不住念念叨叨的。
「笨死了,這怎麼劃傷的啊,要是留疤可怎麼辦。」
被她這麼抓著,我心里感覺格外不舒服,我稍稍用了點力氣把胳膊抽了出來,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。
「阿姨別擔心,我這傷口不深,抹點碘伏就好了。」
許輝也端起我的手臂看了看,對著劉穎點了點頭。
劉穎把頭發從后面順過來撫摸了兩下,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不得不說,劉穎年輕時想必也是一個不可方物的美女,她擺弄頭發的一舉一動都頗為動人。
雖然兩人的動作幅度很小,我還是把他們之間的交流看了個一清二楚,這種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起來的。
我跟著他們回到了客廳,坐在沙發上,看許輝用棉簽仔細的給我的傷口涂上碘伏,。
這時我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,我知道之前看的楊麗發給我的視頻哪里不對勁了。
視頻里有許輝寫板書和教案的片段,那時的他用的是左手。
也就是說,視頻里的許輝,是個左撇子,所以我才會在看視頻的時候覺得別扭。
但是和我談戀愛的許輝,不管是吃飯還是寫字,包括他現在給我涂碘伏,用的都是右手!
這是怎麼回事,我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龐大的陷阱,但是一時卻找不到頭緒。
我收回發散的思維,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。
我暗暗四處打量,本來想著到了客廳可以找機會離開,可沒想到許輝母子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。
我也不想讓他們發現我臥室還有一個手機,也就留在了客廳和他們盡量自然的聊著天。
隱約間,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我留在客廳和他們聊天是為了拖延時間,那他們既然已經有了計劃,為什麼遲遲不動手,簡直就像,也在拖延時間!
沒錯,就是這樣,他們好像在等,如果不到那個時間,他們就不會行動。
我細細的回憶了一下,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個和我和他們都有關系的時間,那就是今晚零點——我和劉穎的生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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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暗暗著急,要是真這樣干等下去,也太被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