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爺愣住,「她怎麼可能殺人呢?」
隨后他吐了口唾沫,向身后揮手:「老二老三,你們一起上!」
安琪迎上老三,我對上老二。
「來啊,殺我啊!」老二大笑著,完全不防守,舉起長刀連連向我劈來。
「你是不是不敢殺人?」他笑道,「當然,你們本來就是個慫貨。」
我只能被動地躲閃,身上很快見血。
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我得廢了他的行動力。
心思電轉之間,我忽然側撲在地,拔出手槍擊穿了老二的腳掌。
老二痛呼一聲,跪倒在地,我立即單膝跪起,又一槍擊中了老三的小腿。
安琪抓住機會,毫不猶豫地一刀結果了老三。
少爺忽然持槍站起,槍口對準安琪:「不許動!」
安琪原地站住。
少爺邪邪一笑,對我抬了抬下巴:「殺了他。把老二殺了,否則我一槍爆頭你的女人。」
老二躺在地上,大笑著:「孬種,殺了我啊!否則你和你的小情人,只能在地下團圓了!」
安琪向我緩緩搖頭。
我持槍的手微微顫抖。
「快點兒!」少爺不耐煩地催促,食指開始用力。
忽然,一把刀橫在了少爺肩上。
「把槍放下。」劉煒冷冷地說道。
少爺一愣,隨即玩味地笑道:「你們一伙兒的?」
劉煒一用力,刀刃在少爺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,「把槍放下!」
「行!」少爺嘖嘖出聲,將手槍丟在地上。
「算我小看了你們。」他說,「不過你們真以為你們能逃離這個游戲?」
「當然。」劉煒笑笑,「我已經弄清了一切。」
說著,他向我丟來一個 U 盤,「秘密都在里面。」他叮囑道。
他話音剛落,就腦袋開花了。
「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啊。」
是老三。
他笑瞇瞇地吹了吹槍管。
我握著 U 盤,看著劉煒的尸體,腦海中又閃過無數畫面。
方博的那句話又浮現在耳邊。
我終于知道他要我反抗的是什麼了!!
「還有我啊。」老二躺在地上,從兜里掏出一枚手雷。
「不然開局重來?」他看向少爺。
我瞳孔一縮:「你們也會被炸死的!」
「無所謂啊。」少爺邪肆地笑著,「死了大不了再來唄……」
說著,老二毫不猶豫地用力地拉下保險。
我頓時向后撲去。
一道人影閃過,是安琪!她用身體壓住了那枚手雷!
「嘭——!」
一團煙霧過后,安琪只剩下了半個身子。
可奇怪的是,沒有血。
「你終于覺醒了,是嗎?」她笑笑。
我點點頭。
「那就好。」她說,「拿起槍,干掉他們。」
她把槍遞給我。
隨后,她的胳膊長長地捶了下去。
只剩下我跟少爺了。
他表情十分驚悚,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地的狼藉。
「不對啊!游戲不是這麼設定的啊!」他吼道,「網管呢!!」
他邊說,邊往后退著。
我握著槍,一步步地朝他逼近。
槍頂在了他的腦門。
「你……你不敢開槍的對吧。」他哆哆嗦嗦,「對,你不能開槍的,你是 NPC,鬧呢,NPC 怎麼能開槍呢,這不科學……」
「游戲結束了。」我說。
我一槍擊斃了他。
【場外】
「什麼鬼??」
少爺扔掉鼠標,氣得抬腳踹碎了機箱:「這破游戲怎麼回事,不是說開局無敵虐殺 NPC 麼?怎麼 NPC 把咱們給反殺了?有 bug 吧!」
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攤了攤手:「不就是一場游戲,不要這麼大火氣嘛。」
少爺冷哼一聲:「你是爽快了,拿手雷把自己給炸死了,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能擺爛的人。」
男人笑了:「誰說我要擺爛了?你放心,這麼明顯的游戲 bug,我必須要讓他們改過來啊。
」
少爺這才點頭,重新坐下:「你現在就給技術部打電話,讓他們查查怎麼回事。」
技術經理滿頭是汗,無比納悶:「這個海島副本已經運行了三年了,怎麼會突然出這麼大的 bug?趕緊找到那個叫蕭訣的 NPC 的數據,能改就改,不能改直接刪了重寫。」
「找到他了!」一個員工驚呼一聲,「他還在不斷篡改數據!」
少爺一聽,頓時來了興趣:「他是怎麼篡改數據的?」
員工說道:「他坐飛機離開海島之后,本應該直接刷新回劇情登陸點的,可他居然自己開發出了新的隱藏劇情……怎麼辦,要現在阻止他麼?」
「不。」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「讓我們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。」
「是。」技術經理也勾起了好奇心,「他既然能篡改數據,那這一段劇情應該是有畫面的吧,調出來給我們看看。」
員工點了點頭。
【第十日】
我被帶到了美國的一間醫院里,這是全美頂級的私人醫院。
我的隨身物品都被搜走,病房門口至少四個人在看守,只有每次不到五分鐘的上廁所時間,我身邊沒有人監視。
我站在公共衛生間的隔間里,從舌頭底下拿出了一枚刀片,割開了我的后頸,從皮膚下取出了一枚定位芯片,扔進了馬桶的水箱里,又把藏刀指環扔進馬桶,用水沖走。
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,信號屏蔽器應該是在那些看守身上。
那麼只要我將定位芯片留在這里,再帶著看守離開,芯片就能發揮作用。
我忍痛用手摳著后頸的傷口,盡量讓它變得血肉模糊,看不出利器劃傷的痕跡,然后假裝摔了一跤,后頸磕在馬桶上,痛呼出聲。
看守聽見聲音,立刻踹開隔間的門,將我帶回了病房。
【第十五日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