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那個人還是一個女人……
我心中苦悶無人可說。
我也沒什麼知心朋友。
唯一一個聊上天的還是我那個忠實粉絲盼盼。
只是她好像學業繁忙,也沒什麼余力陪我聊天。
我屏住呼吸。
果然,輕微的吱嘎聲傳了出來。
他又出門了。
我看了看手機,凌晨一點。
他到底出門干什麼?
是不是見那個叫悅的網友?
有一次我無意之間瞥見他的置頂有兩個。
一個是我。
另一個是一個備注叫悅的人。
那個人的頭像是一個黑漆漆的烏鴉。
我曾不經意間地問了那個悅是誰。
葉莫州只是云淡風輕地說只是一個朋友。
「我家阿蕓吃醋啦!」
后他俏皮地岔開話題。
我努力按捺住騷動的心。
這次。
我準備偷偷跟著他。
好奇心不斷驅使著我。
我悄咪咪起身。
換了一個暖和的棉襖。
打開門的時候,寒風凜凜,撲面而來。
我哈了一口氣。
是啊,冬日里這麼冷的夜晚。
他出門到底要干什麼?
我迷惑不解。
我一路尾隨著他。
我的心跳個不停。
大概是因為我第一次這麼跟蹤別人?
尤其這個人還是我的男朋友。
一種隱秘又刺激的感覺在心中蕩漾。
終于。
他停下來了。
他走進了一個屋子。
我躲在黑暗的角落。
這個路線,這個位置!
這明明是他的家。
他之前也帶我到家里來過幾次。
可是他半夜回家干什麼?
金屋藏嬌?
我不敢動。
大約過了幾十分鐘。
葉莫州他出來了。
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,直到我看不見了。
我顫抖地從口袋中摸索出一串鑰匙。
我牙齒發顫,天實在太冷。
也可能我是有點害怕。
那里面有我家公寓的鑰匙。
還有他之前遞給我保管的他家的鑰匙。
吱嘎一聲。
門被我打開了。
我打開了屋子里面的燈。
客廳正常如舊。
跟我上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差別。
我又四處掃視下。
屋子里面也不像有女生居住過或遺留過的痕跡。
我心底松了口氣。
余光瞥見一個房間。
是葉莫州曾說過置放雜物的房間。
「喔,這個房間里面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,一般不開放,咱不看啦……」
是。
他家所有的房間我都觀看過。
唯獨那個雜貨間。
是不是那里面另有玄機?
一種沖動涌上心頭。
看一下又沒什麼,不是嗎?
我的手漸漸握上門的把手。
吱扭一聲。
那個門被我打開了。
一種福爾馬林的刺鼻味道和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我忍不住捂著了鼻子。
讓我更加詫異的是那房間藏了一個人。
一個死人!
我心尖一顫, 咽了下口水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四肢僵硬地躺在地板上。
身上的衣服染上團團血跡。
我邁著顫抖的步伐上前。
我湊近處看見。
臉色煞白,甚至看見了那臉上灰黑色的尸斑。
可是……
這臉這麼熟悉!
明明是葉莫州的臉啊!
我掀開衣服,看見那具身體上沒有一塊好肉。
肉像是被刀割下來了!
我心血涌動,無法平靜。
嚇到不由后退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「阿蕓,你還真是不乖啊!」
感覺一股涼氣順著脊柱沖上了腦殼。
我動作遲鈍地回頭。
我看見葉莫州佇立在門口,陰沉地看著我。
他一直在暗處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。
我看見他那如往常一樣昳麗的臉。
那地上這個人又是誰?
我想要呼叫,可呼吸困難。
然后我眼前一黑。
9.
葉莫州是個瘋子!
他把我囚禁起來了。
自上次我被嚇昏后,我就被他關在了他家。
我手腳都被鎖上了鐵鏈。
無法掙脫。
「葉莫州,放了我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!你會受到報應的!」
「報應?」
他嗤嗤一笑,不屑。
「阿蕓,我不是說了叫你乖點嘛,誰叫你非要不聽話呢?
「一般啊,知道太多的人是要被滅口的!」
他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。
我心一縮,瑟瑟發抖。
他看見我的反應,陰險一笑。
他說,再等等,三天后我就可以解脫了。
他說,可惜我不聽話,不然他會讓我活著的。
他說,能做成生日禮物送給她是你的榮幸。
他說,她喜歡新鮮血腥的東西。
……
荒謬至極?
他把我看成食材?
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邪惡恐怖的一個人?
我乍然想到,他平時給我做的美食。
是不是?
是不是也不是正常的肉?
是人肉嗎?
我想到那個尸體。
怪不得。
我不由胃里一陣翻滾。
毛骨悚然。
還有為什麼那個人跟葉莫州長得一模一樣。
雙胞胎?
還是整容?
怪不得,我總感覺幾年前視頻里的葉莫州跟現在的葉莫州不一樣。
怪不得現在這個葉莫州對龍蝦無感!
細思極恐!
我整個身體蜷縮在角落,緊緊抱住自己。
這三天里,我不是沒試過逃跑!
可是我無計可施。
沒有人發現我不見了!
葉莫州已經告訴我的家人,說我跟他出門旅游去了。
我的編輯對時常不在線習以為常!
到底該怎麼辦!
我腦子一片空白!
我嘴上被貼了膠布。
因他嫌棄我呼叫吵鬧。
我抬手,指了廁所的方向。
看見我的指示,葉莫州給我解了鐵鏈。
我逃不掉,我試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