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開門查看,生怕是調虎離山的陰謀。
眼下我就死等我朋友來。
可偏偏就在此時,大腿內側突然奇癢難耐,我脫了褲子撓出了血也無濟于事。
而此時,白靜的信息又來了。
【你大腿內側癢不癢?我突然癢癥犯了,自從我皮膚過敏后,就得了癢癥,癢起來難受極了。不過我手里有支特效藥膏,涂了就沒事了。
【這癢癥會傳染,你要是癢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,必須馬上涂藥膏,不然會快速潰瘍,后果很嚴重!】
我一愣,的確如白靜所說,我的潰瘍面積在擴大,比剛才足足大了一倍。
而且癢得我是抓心撓肝。
可這會不會又是白靜下的圈套?
04
自從菜刀釘紅紙后,白靜就沒露頭。
也許這招正好對她奏效。
她迅速改變了策略!
我必須得忍!
可就在這時,同學張超突然發來信息,他說今天剛好周末,大家很久沒聚了,他帶了酒菜,過來一起吃夜宵,還帶了另一個同學徐虎。
這兩人是我以前同寢室的哥們,玩得特別好。
見他們這時候要來,我立馬發消息阻止。
可這倆家伙已經到小區門口了。
我沒轍,只能委婉地說這小區不干凈,女鄰居極有可能是臟東西,勸他們趕緊走。
可張超聽我一通胡亂解釋,立馬給我打來電話,頭一句便問:「你是不是被『神婆』徐穎忽悠了?」
我一愣,剛才我可沒提徐穎。
就在我愣神間,張超再度道:「別聽徐穎胡說八道了,她精神出了問題,整ƭųŢŭ̀日里都在說些鬼話,我們好多同學受不了,都把她拉黑了。」
我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。
旁邊徐虎立馬補充,說徐穎的爸媽這段時間一直寸步不離地陪著她,正商量著送她去精神病院呢。而且就因為徐穎那幾句鬼話,你就放棄這麼漂亮的女鄰居?
我有點哭笑不得,相對于徐穎,我還是更信張超和徐虎。
可那張寫有我名字的皮,又該如何解釋?
雖然內心已然覺得自己是被徐穎帶了節奏,但謹慎起見,還是給白靜發了消息,委婉地問她今夜陰干的皮革里,好像有一張寫著自己的名字?難道是自己眼花?
問這個問題時,心仍有點忐忑。
白靜很快回復,說昨晚偷偷給我量了尺碼,打算給我定制一件高檔皮衣,那正是我的皮革模子,怕搞混,才寫名的。
聽她這麼一說,我長長松了口氣。
此刻張超和徐虎已經出現在門口了,我則確實癢得快不行了。
還沒等他倆敲門,我就直接開了門。
而就在此時,白靜突然探出了腦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,就在這剎那間,我同時看到張超、徐虎、白靜三人詭異地一笑,嘴型無一例外都是往右一歪。
05
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,突然感覺他們仨會不會是一伙的?
因為我突然想起,我可沒跟他倆說過,我跟白靜好上了。
剛才腦袋一熱,竟沒看出這麼大的漏洞。
可此時為時已晚,門已經開了。
「方浩,你呆呆地看著我們干嗎?不認識啊?」張超突然拿菜在我眼前晃了晃,我差點沒叫出聲。
「你沒事吧?門抓得這麼緊,不想讓我們進家門啊?」徐虎也關切道。
「行了,都來我家算了,他家要啥沒啥的!」
白靜說著立馬敞開自家大門。
「行,還是白姐家好!是吧,方浩!」張超說著,朝著壞笑一聲,轉身朝白靜家走去。
「好了,張超別逗這小子了!」徐虎立馬解釋道,「其實我們跟白姐早就認識了。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,我家和張超家都是做皮革生意的,白姐家也是,我們三家算是世交,所以你小子干的那點壞事,我們門清!」
「對,門清!」張超回頭也重復道。
「原來如此!」我重重地松了口氣,自己看樣子真是緊張過度了。
「好了,不許你倆說我們家浩子,不然等會兒夜宵沒你倆的份!」白靜叉著腰,很自然地訓起了他倆。
他倆撓著腦袋,連說不敢不敢。
我嘻嘻一笑,心想自己純粹就是自己嚇自己。
隨即我連忙沖到白靜身邊偷偷道:「姐,我下面好像也癢了,你那藥膏快借我使使!」
「在臥室床頭,你自己去涂!」
白靜說完,我也不理這倆家伙,徑直走進了臥室。
進到臥室,就看見白靜床上放著一套紅色的情趣內衣,我心一動,這女人看樣子今晚想玩點其他花樣。
我一陣壞笑,趕緊取出藥膏去涂自己的潰瘍處,還真別說,這藥膏一涂,那奇癢難耐的感覺頓時減輕了大半。
可就在我內心大喊舒服時,徐穎的信息又來了。
【我剛看見張超和徐虎去找你了,記住千萬別理他倆,這兩人已經死了!】
06
我一怔,但隨即嘆了口氣發信息道:【徐穎,好好跟你爸媽去看病吧,別再胡言亂語了。」
【你是不是已經被騙出門了?
【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,你周圍全是鬼,趕緊跑,跑!】
徐穎立馬變得非常急切。
此刻我既覺得她可憐,又有些心疼,原先她一直是我身后的跟屁蟲,挺活潑開朗的,現在咋「病」成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