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們作為中介方,也得把中介費退給人家。
但那二十萬的損失,孟一凡說什麼都不肯賠,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。
警方這邊已經做完了第一輪的調查,初步排除了我們幾個包括那個胡先生的嫌疑,所以我們和這起藏尸案已經沒什麼關系了。
至于胡先生跟我們門店的糾紛,這屬于民事糾紛,所以警方把這起糾紛移又交給了轄區派出所來處理。
于是我們前腳剛從警局出來,后腳又進了派出所。
派出所給我們調解了一整天,直到天黑也沒調解出什麼結果。
那個賣方現在已經被警局那邊傳喚了,一旦這個賣方跟藏尸案有關系,不出意外,買方要退房這事都挺麻煩。
從派出所出來之后,那個胡先生和他老婆還在罵我們。
“你們這些無良中介等著吧!”
“老子必須起訴你們!”
“明天老子就去法院告你們!”
看著他們上車離開,孟一凡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,煙是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其實退房對我們來說,并沒太大損失,哪怕賠償個一兩萬,這也都是小錢。
但我們就怕攤上官司,一旦攤上官司,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,就是損害聲譽的事,這事很致命,搞不好我們以后的生意就難做了。
“以前我爺爺跟我說,我們家的人不適合做生意,做生意指定會出事,我之前還不信,現在老子信了。”
孟一凡的臉色難看到極點,嘆氣道:“這官司一旦打起來,搞不好我門店都得關一家。”
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,只說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勞累了一整天,我倆都很疲憊,也不打算回門店,準備先各回各家,回去好好休息。
這起藏尸案,算是跟我們沒關系了,至于我和孟一凡在房子里遇到的怪異,也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吧。
接下來我們要應對的,是官司,這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回到家以后,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那股尸臭味,我覺得很惡心,就去洗了個澡。
洗完澡之后,我倒頭就睡。
睡在自己的床上,就是舒服,也不用擔心半夜有東西來敲門。
那間房子,我反正這輩子都不會再去了,里面有什麼東西也都跟我沒關系。
但事情,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。
我明明已經睡在自己家了,可半夜,家里竟然又響起了那陣敲門聲。
接連經歷了兩晚詭異事情,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賴床,而是如同驚弓之鳥般,‘騰’地一下就被嚇醒坐了起來。
由于我醒得太快,腦子還沒反應得過來,我差點以為我還在那間房子的主臥里。
可當我看清房間的布局后,我這才意識到我在自己家。
但這并沒有讓我心里好受一點,我反而更加恐懼,連忙拿起枕頭邊的手機一看。
凌晨十二點……
又是凌晨十二點!
外面的敲門聲還在持續,好像我不去開門,她就會一直敲下去。
我僵在床上,大氣都不敢喘一個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我明明已經回家了,為什麼還有人來敲門?
我握著手機,躡手躡腳地下床,打開臥室門,來到客廳。
此時那陣敲門聲,已經越來越清晰地傳進我耳朵里,我卻不敢再往門口去。
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:“誰啊!”
大門外,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我找李秀梅,李秀梅在家嗎?”
第10章 一張老照片
“我找李秀梅,李秀梅在家嗎?”
再次聽到這個聲音,我已經不是憤怒了。
我兩條腿都有些不聽使喚,幾乎是爬著回到臥室,將臥室門反鎖上。
這已經是第三次了!
這一次她居然直接找到了我家來!
我爬回床上,躲進被窩里,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。
可盡管如此,我內心的恐懼并未就此消除。
除了那九分恐懼之外,我還有一分疑惑。
這女孩到底是誰?
她是我們在那間房子里挖出來的干尸嗎?
她的衣著打扮,跟那具干尸的衣著打扮,幾乎是完全一致。
我和孟一凡曾短暫交流過,懷疑這個女孩就是那具干尸。
可如果她是那具干尸,那李秀梅又是誰?
難道李秀梅是害死她的人,所以她才要一遍又一遍來找自己的仇人?
可我們又不認識李秀梅,為什麼我都回家了,她還要來!
我手里攥著手機,連忙點亮屏幕,準備給孟一凡打電話。
可屏幕點亮后,我發現手機根本沒信號。
我們家信號是滿格,平時從來沒斷過信號。
我忽然想起,第一晚的時候,當時這女孩第一次來敲門,我拿著手機去廁所,當時手機同樣也沒信號。
但我那時沒想那麼多,以為那小區可能就是信號不太好。
現在看來,應該不是信號的原因,而是這女孩的原因,只要她一出現,我的手機就會沒信號。
我頓時有些崩潰。
那個女孩還在敲門,而且越敲越大聲,她在逼我給她開門!
但我哪敢去開門,我甚至不敢去回應她。
偏偏手機這時候又沒信號,我聯系不到孟一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