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哥點頭:“我當然確定了,我是干警察的,辨別罪犯是我的專業技能,雖然那個人,在監控里面戴著口罩和帽子,但他的體貌特征,走路的步幅……總之我能確定,那就是同一個人。”
我和七爺也覺得是同一個人。
這個人面相兇狠奸詐,是個極度危險之徒。
劉哥問我:“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,從哪方面入手?”
“你問我干嘛?”我怔怔地看著他:“你才是警察,查案應該是你的強項啊,我還想問你接下來從哪入手呢。”
劉哥皺起眉頭:“那個人怎麼把我催眠的我都不知道,這一看就是你們圈子里的人,我一普通人……我上有老下有小的……這多危險……”
我嘆了口氣,很無奈。
這人老油條了。
收錢跑得快,有危險跑得也快。
我問他既然那個人給他打過電話,那查查電話號碼,看看機主是誰。
劉哥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,這號碼是個外地號碼,一看就是網絡虛擬撥號,沒有參考意義。
“我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讓我們單位的側寫師,憑我腦海里的記憶,把那個人畫出來,然后在我們內部系統進行比對。”
劉哥說道:“要是運氣好,能比對出來,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具體身份。”
說完他又補充道:“還有安雨桐那個小屁孩,這小姑娘家家的不學好,放著大好人生不享受,居然搞綁架這一套!現在是證據被人銷毀了,要不然老子把她抓去局子里慢慢審!”
我看著劉哥說道:“你最好還是別來這一套,關鍵證據都被銷毀了,你沒有證據證明安雨桐做了些什麼,這是個心機女,小心她整你。”
劉哥嘆氣:“我沒這麼傻,前途和命是自己的,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,查不出結果,大不了就是一起失蹤案唄。”
“不過這小妞還是得查,我動不了那個催眠我的人,我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起什麼大浪。”
我懶得聽劉哥講的那些話,他講的都是廢話。
但我想起來一個事情。
“你去查一下安雨桐的車。”我說道:“安雨桐的車之前被人刮花過,有人跟她說是梁藝偷偷刮的,她的車現在又出了故障,送去檢修了。”
這似乎沒什麼可疑的地方,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查安雨桐的破綻,只能想到什麼查什麼。
就比如我今天要不是去找劉哥看監控,可能也發現不了他被人催眠過。
接下來我們還有事要去做,就準備先跟七爺告辭了。
七爺把我們送到門口,我由于沒車,實在是去哪兒都不方便,加上這幾天可能要東奔西跑,我便跟七爺借車開兩天。
七爺倒是很大方,直接把車鑰匙給了我。
臨走前,我想起之前接連不斷的征兆,便詢問七爺,那到底是不是征兆。
七爺想了想,說:“你是學這個的,就不能對自己的卜算結果有質疑。卜卦跟算命不同,算命有具體的數據,而卜卦是天機顯示于卦象當中,你必須信,它才會有所顯示,不信就是心不誠。”
“不信自己也容易憂慮過多。”
“至于你們兩次看到靈車,這確實是一個不好的征兆,有大兇之兆,所以你得小心點,那個會攝心術的人,是個危險人物。”
“至于什麼小狗失蹤而死,小孩失蹤,這是你看到的,對應不到那個失蹤的小姑娘身上,沒有參考意義,也許只是巧合。”
“而且那個失蹤的小孩,應該是沒什麼事,在墳頭可以找得到,你待會兒可以打個電話跟小孟確認一下。”
從七爺家里離開后,我立刻就跟孟一凡打了個電話確認。
還真跟七爺說得一模一樣,那個小孩已經找到了,而且就是在墳頭找到的。
那個小孩跟家里人說,說當時下山的時候他很困,不知道怎麼的就跟大人們走散了,然后他很害怕,因為山上他找不到路,越走越遠。
結果半路上他遇到了那個過世的親戚,他很害怕,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那個過世的親戚讓他別亂跑,然后就帶著他回到了墳頭的位置,讓他在這里等。
這小孩就一直等,等著等著就睡著了,一直到孟一凡他們找到他,才把他帶了回去。
聽到小孩沒事,我也松了口氣。
這小孩要是出點什麼事,那就真的是悲劇了。
不得不說七爺真的厲害,他一說就準,那我之前認為的征兆,可能就是巧合罷了。
但看到靈車確實是兇兆,這個我得小心點。
和劉哥分開之前,我囑咐他也小心點,要是再遇上那個會攝心術的人,就跑。
本來我是好心提醒他,結果他莫名其妙地不高興了,說讓我別說這種話。
我問他怎麼了,他說一般說完這種話,指定要出事,電視上都這麼演。
“你趕緊的,你重新說,不要對著我說,我這不咒我嗎!”他瞪著我。
我無語了:“有這個必要嗎,你幼不幼稚?”
他卻非逼我重新說一遍。
我怒道:“我剛才跟狗說的行了吧,我讓狗小心點!”
劉哥嘿嘿一笑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說完,他上車走了。
我開著七爺的車,準備去調查梁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