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搖頭:“沒出事啊,我一直都在家里,你們是什麼人?”
劉哥連忙掏出自己的證件:“我是警察,我們懷疑你們這里出事了,你是業主嗎?”
女孩再次搖頭:“我不是,我是這里的租客。”
劉哥又問:“你是整租的還是合租的,這里有住其他人嗎?”
可能見是警察,女孩直接把我們請了進去,給我們介紹說:“這是合租房,除了我還有三個人,都是女孩,但我們不認識。”
我和劉哥看了一下,這房子是兩室一廳,但從客廳又隔了兩個小單間出來,所以客廳的面積顯得很小,這在合租房里面很常見。
“除了你以外,其他人在家嗎?”劉哥又問。
女孩說:“有兩個人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,還有一個,好像一直沒在家,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天出的門。”
劉哥讓她指一下是哪個房間。
女孩指了指我們旁邊這個房間,此時我就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前。
劉哥走了過來,敲了幾下門。
“里面有人嗎?”
砰砰砰!
“里面有沒有人?”
砰砰砰!
連敲了好幾下,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。
“里面沒人的話我可進來了!”
劉哥喊了一聲之后,停頓了幾秒,然后看向我。
他不敢隨便踹門。
萬一是個烏龍,他得給人道歉,還得賠門鎖。
要是人家投訴,他還得挨訓。
“你確定這里出事了嗎?”他問我。
我說我也不知道,但以防萬一,還是踹吧。
劉哥吸了口氣,抬腿就踹開了房門。
房門打開后,他僵在了原地,雙目瞪得渾圓。
我也僵在了原地,虎軀一震。
那個年輕女孩,直接尖叫了一聲,扭頭就跑下了樓。
只見這個不到五七八平米的單間里,懸掛著一具女尸。
女尸雙眼暴突,舌頭伸長,吊死在了墻上。
墻上打著一顆又粗又長的膨脹螺絲,床上還放著一把打孔的電錘。
地面留有一灘水漬,和一坨大便,應該是死前的大小便失禁。
單看現場,這個女人是自殺的,并且她的求死欲很強烈,為了求死,還專門買了把電錘在墻上打孔。
由于她的死相……太過于恐怖,一時分辨不出她的年齡,應該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。
整個房間太過于狹小逼仄,她上吊的地方,正好是床尾離墻面的那點距離,而這個地方又正對著房門,女尸的臉部就對著房門。
現在房門開了,她暴突的眼睛,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和劉哥。
劉哥咽了口唾沫,提醒我:“別進去,別破壞現場,我先給我同事打電話。”
說完,他不想再看,連忙通知他的同事。
我自然也聽話沒進去,但還是拿出手機把房間拍了一遍。
我注意到床上有封遺書,除了那封遺書以外,我還注意到門口旁邊的電腦桌上放著一張名片,上面寫著圣安心理診所,一級心理咨詢師華文峰。
我把這張名片也單獨拍了下來。
沒過多久,劉哥的同事來了。
這大概是自殺案件,劉哥也沒有久留,跟他同事囑咐了幾句之后,便帶著我回他單位。
剛到單位門口,七爺正抱著秀珠在那兒站著。
天已經黑了,秀珠卻精神大好,趴在七爺肩頭,沖著警局里的警員哇哇大叫。
警局里的警員也在逗她。
但七爺的心情不大好,因為張成文和張成武過世,那是他老友。
我和劉哥趕來后,七爺準備把秀珠交給女警員看會兒。
“星星,去阿姨那玩兒會好不好?”
秀珠不認生,張開手臂就讓女警員抱了過去。
劉哥領著我和七爺,直接去了停尸房。
但他沒進去,有些發怵:“那個我就不進去了,我最近體寒……”
我和七爺走了進去,七爺問我剛才去那個地址發現了什麼。
“一個上吊的女人。”
“應該是自殺……”
七爺皺眉道:“張成文是被人害死的,那個上吊的女人跟他有什麼關系?”
我搖搖頭,那個女人的身份暫時還未知,而且組織到底又派了誰來蘭江市,我們也不知。
但我總覺得,要出什麼大事了。
按理說,我和杜云庭先后掃除了蘭江市和渝市的人,組織應該不會這麼冒進,在這個時候又來蘭江市生事。
他們就不怕我們和杜云庭又聯手?
此時走進停尸房,我們來到8號柜,將停尸柜打開。
里面放著一具冷凍的尸體,正是張成武,那個瘦大師。
想不到再次見面,看到的竟是他的尸體。
七爺嘆了口氣,表情很難過,俯身對這具尸體說道:“成武,我是趙老七,我來看你了。”
這話剛說完,一股寒氣從我們身后襲來。
我和七爺急忙轉身,只見張成武的陰魂,已經出現在了我們身后的角落里。
“老七……”
他望著趙老七,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惶恐。
“成武,到底是誰害的你們,你直接告訴我。”
“一個女人,她……”
張成武話說到一半,臉上的表情瞬間轉化為恐懼,他的身體和張成文一樣,同樣冒出了黑煙。
“七爺,他要魂飛魄散了!”
“現世現報,急詔崔玨,急急如律令!”
七爺忙打出一張黃符。
但那張黃符還沒等近身,瞬間燒毀,根本沒能阻止張成武消失。
“騰西大道89號,1406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