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的躁動往往會在無意識間體現出來。
愛情這東西,真是叫人沉迷而不能自拔。
難怪現在的電視劇,干啥都得先談個戀愛。
大概又過了半個月,七爺突然給我打來電話,說他打聽到了會剝魂術的那個人。
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,中午我連飯都沒吃,急忙開車去七爺那邊。
他在電話里跟我簡單說了一下,說這個會剝魂術的人,也就是張乘風,最近在林城的平縣出現過。
平縣最近發生了一起特大殺人案,當地排查得很嚴密,張乘風就是在農貿市場采購東西出來之后,被警方查身份證查到了。
但是查他身份證的那個警察,不知道為什麼,沒把他逮到,讓他給跑了。
后來警方排查沿途監控,發現張乘風逃往了農村。
那個農村周邊有幾個村子,其中有個村子叫塘村,這個塘村,就是張乘風的老家。
張乘風是逃亡了二十幾年的逃犯,他當年犯的是殺人案,殺人案一旦立案,不存在追溯期這一說,只要張乘風還活著,警方就會一直追查下去。
既然已經找到了張乘風的下落,警方自然是要追查到底,于是就派了大批警員去塘村搜查,結果沒找到。
然后這批警員又去了附近的村子搜查,但還是沒找到。
他們以為張乘風已經跑了。
當年負責這起案子的一位老警員,不甘心張乘風又跑了,于是一個人跑去塘村蹲守。
他認為張乘風一定還在塘村,因為那幾天是張乘風老婆和父親的忌日,兩個人的忌日相隔沒兩天。
結果這位老警員,不僅沒蹲守到張乘風,從塘村回來后,精神還出現了問題,據說是重度失常,現在還在醫院里面接受治療。
“他是不是被張乘風襲擊了?”
到了七爺家后,我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
七爺拿出手機,翻出一張照片,將手機遞給我。
我接過來一看,這是一個荒村的照片。
“這就是塘村?”
“沒錯。”
七爺點點頭:“這個村子,早在十多年前就荒了,變成了鬼村。”
也就是說塘村已經沒人了?
一整個村子的都沒了?
張乘風當年不是滅的欺辱他妻子的混混一家嗎,難道其他人因為滅門案,都被嚇跑了?
膽子不至于這麼小吧。
“塘村那個地方處于半干旱山區,十多年前發生了一起泥石流,有兩戶人家半夜直接被埋了,可能是出于地形的考慮,加上那個地方不好種莊稼,于是整個村子的人集體遷徙,大部分的村民都搬遷到了附近的幾個村子里。”
“后來塘村就荒廢了,之后有喜歡去探險的,發現了這個荒廢的村子,就在網上傳謠說那是一個鬼村。”
七爺說完后,我倒是不關心塘村是荒村還是鬼村。
我只關心張乘風還在不在塘村。
如果他又跑了,只有警方才能抓到他。
只要警方先抓到他,我就沒戲了。
“一個六十來歲的人,往哪跑啊。”
七爺淡淡道:“別說縣城里面,就是鎮子上也到處都是監控。”
我愣了一下,突然反應過來:“他一直生活在那個荒村里面!”
如果他用的是假身份證,正好這張假身份證上的人跟他長得很像,那警方在查身份證的時候,就查不出他有什麼問題。
除非他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證,所以警方一查就查出來他是逃犯。
而且他要是用自己的身份證在城市里面生活的話,他早被抓了吧?
所以他就沒在城市里生活過。
他如果生活在農村里的其他村子,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也能把他查出來。
這人肯定跟個野人似的,要麼生活在那個荒村,要麼生活在山上。
“那個從塘村回來的老警察,精神失常了,警方請了個高人去給他看,發現他人魂不見了。”
七爺說道:“現在這個高人,帶著他徒弟去了塘村,據說是今天去的,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。”
我毫不猶豫,立馬跟七爺說我也要去一趟。
這張乘風膽子太大了,敢襲擊警察,他這次肯定會被抓,那個高人和他徒弟要是也出事,接下來肯定會源源不斷地去很多人。
我得趁他被抓之前,去撿個漏。
但七爺卻讓我暫時不要去。
“這個張乘風,不簡單。”
七爺說道:“當年因為他,圈子遭到嚴打,就有很多人想去報復他,人家肯定要事先做調查,結果查到他在省外根本沒有工作記錄,他于三十年前就出國了,大概兩年回來一次,他犯下殺人案之前,一直都在國外。”
“三十年前,正好也是組織集體出逃的時候。”
七爺這話已經不是暗示了,屬于是明示。
“您是說,張乘風也是組織的人。”
“可能吧。”
七爺說:“先讓那個高人去探探路,你才能知道這一趟到底兇險不兇險,而且你現在去,會進入警方的視線,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我聽從了七爺的建議。
而且也不用等太長時間,最多兩天,要是那個高人和他徒弟沒從塘村出來,大概就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