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后背上有些地方都抽得冒血了。
貼好膏藥后,我師父讓我早點休息,明天早上八點繼續在之前的地方練功。
其實都不用他提醒,他剛走我就睡著了。
我頭一回感覺到身體這麼累,累得我四肢都不想動彈一下。
大半夜我被尿憋醒,我都是爬著去的廁所。
我心想照這麼下去,我早上去練功估計都得爬著去,我這樣還怎麼練功啊?
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,我居然神奇地發現,昨晚那種要死不活的感覺,居然全都消失了。
當我把膏藥扯下來之后,我被我師父鞭子抽出來的傷,竟然也已經愈合了。
現在李浮光已經不在我身體里,我也沒有了那麼強大的自愈功能。
所以這些藥……還真的能讓我扛滿一年。
我去!
我師父還真打算這麼摧殘我一年!
第616章 安寧的近況
接下來這一周,我一直在站樁和做俯臥撐。
這跟我學功夫之前的想象,有著很大差距。
但在不熟悉的領域里,自然要聽從這個領域里的行家。
師父叫我干啥,我就干啥,干不好就挨鞭子。
于是我每天都被打得皮開肉綻,每天最簡單的訓練,就跟在地獄里走了一遭似的。
七天下來,我已經逐漸開始麻木了。
這個苦,受不了也得受,于情于理于任何角度,我都得扛過去。
在第八天的時候,我漸漸產生了耐受力,吃過晚飯也不用被師父扛著回宿舍了。
因為我可以自己爬回去。
然后每一天的一日三餐,我都得喝一碗極其難喝的中藥。
每一天晚上我都得貼那個膏藥,第二天又接著被摧殘。
按照我師父所說,除非我扛不住暈倒,他可以讓我休息一天,否則我就得這麼過滿365天。
當然我也可以裝暈倒,但如果被他識破,他會把我吊起來打。
他說的時候是笑著跟我說的,我也不敢去試他是不是在開玩笑。
在第九天的早上,我像往常一樣來到我日常練功的地方,但今天師父卻沒急著讓我練功,他讓我去執事房一趟,說師公有事找我,讓我去了再回來。
我就跟犯人出去放風似的,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向執事房。
哪怕能少受幾分鐘的摧殘,我都覺得是恩賜。
來到執事房,見到師公,我連忙向他行禮。
“陳墨,這一個星期的體驗如何?”
師公停下手中的忙碌,笑著問我。
他老人家似乎是在關心我的心理健康。
但我既不能說苦累,也不能太過于虛偽,便回答道:“師公,我師父挺魔鬼的,不過他都是為了我好,我能接受。”
師公哈哈笑了起來:“可以,可以,你能理解就好,我就怕你不能理解,哪天讓他整瘋了。”
我笑道:“不至于,除了練功的時候,我師父對我挺好。”
師公點點頭,繼續說道:“今天叫你來,另外還有一件事,應該也是你比較關心的事,就是你的女朋友,好像叫安寧,對嗎?”
我瞬間亢奮了起來,忙點頭。
“曉天昨晚給我打來電話,說這個叫安寧的小姑娘,已經去青云觀了。”
“她拜了青云觀的住持乾心道長為師,又跟著元修道長學習醫術,在青云觀過得很好,讓你無需擔心。”
聽到安寧的消息,我很開心。
不過我又有些擔憂,安寧在青云觀,不會也要跟我一樣吧……
師公似乎看出我的憂慮,說:“放心吧,乾心道長可不會像你師父抽你一樣去抽那小姑娘。”
“男女先天就有著些許差異,各有所長,各有所短,應當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。”
“更何況這個小姑娘長得這麼乖巧,沒人會欺負她的。”
我點頭笑道:“是,多謝師公告知。”
“對了。”師公突然又問道:“曉天發過來一張這小姑娘在青云觀的照片,需要我發給你嗎?”
我頓時激動起來:“要要要!”
師公:“跟你開個玩笑,他沒發過。”
我:“……”
“師公,不對吧。”
“天哥要是沒發過,那您怎麼知道安寧長得乖巧?”
師公:“呵呵,年輕人反應很快。”
說完,他把安寧的照片轉發了過來。
我拿出手機點開照片一看。
這是安寧在道觀里面拍的,她也換上了道服,正在跟元修道長學習識別草藥。
她拿著一棵草藥,正湊到鼻尖聞了一下,正好被宋曉天拍了下來。
兄弟不愧是兄弟。
如義子般深知我心!
見我神情蕩漾,師公提醒了一句:“我把這照片發給你,是希望能成為你練功的動力,可不要誤了練功。萬一一年之后,你的進步還沒人家小姑娘進步快,那就丟人了。”
我連忙收起手機,抱拳舉過頭頂:“弟子知道,謝謝師公!”
“好,下去練功吧。”
從執事房出來,我心情格外地好,突然之間又動力滿滿。
雖然每天要被我師父摧殘,但只要摧殘一天,我和安寧見面的日子就又少一天。
這麼一想,還有點小激動。
回到練功的地方,不等我師父發話,我自己就乖乖站在那兒站樁了。
可今天師父似乎不準備讓我站樁,也不讓我做俯臥撐。
他說今天要帶我下山去練功。
我自然很激動,年輕人哪關得住,平時又不能隨便下山,雖然是下山去練功,但好歹能看看外面的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