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張戎都震撼到了,贊嘆道:“牛啊,師兄!”
“嘿嘿!”張戎又得意起來:“聰明的可不止你一個,人家也是聰明滴。”
我問他是不是已經找到那個人是誰了。
張戎很快拿出來一份病人資料遞給我。
我看了一眼,這個人叫白啟年,男,18歲。
他是一名語后耳聾者,也就是后天性的耳聾,上面寫到是由于腦膜炎,造成了白啟年在17歲的時候耳朵失聰,在治療一年后不見好轉,并且喪失了幾乎全部的聽力,于是植入了國外進口的人工耳蝸,花費高達四十多萬。
他的后期康復訓練只持續了兩個月不到就中斷了。
“這個白啟年得了重病?”我問道。
張戎搖頭,一臉嚴肅:“他沒有得重病,他已經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我瞪大眼睛:“怎麼死的?”
張戎說不知道:“這個白啟年在十個月前就已經死了,奇怪的是,根本查詢不到他的火化記錄,他好像沒有辦過葬禮,而且他的父親在七年前就已經過世了,是他母親一直在照顧他。”
說完,張戎又遞過來一份資料,上面記錄的是白啟年家里的一些基本情況。
這個白啟年,算得上是個富二代,他父親開了一家公司,生意做得還不錯。
但是他父親于七年前已經過世了,過世后白啟年的母親王美蘭由于不會經營公司,便把公司的股份分出了百分之五給自己的親弟弟,讓這個親弟弟來管理公司,而王美蘭就在家一心一意地照顧她兒子。
可是好景不長,白啟年在17歲時生了場大病,腦膜炎引發的病毒性耳聾,之后治療一年不見好轉,于18歲植入人工耳蝸,然后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,突然身故死亡,死因不明。
他是怎麼死的?
為什麼死后沒有火化記錄?
“會不會是偷偷拉到農村去土葬了?”我問張戎。
張戎搖頭說不太可能,這邊查得嚴,有錢都不一定能偷偷土葬,除非王美蘭偷偷把自己兒子拉到深山老林里面去埋了。
但她要是真這麼做,又有什麼意義,她怎麼去拜祭她兒子?
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,我曾經遇到過一模一樣的情況。
杜雨薇……
當時杜雨薇也沒下葬,被杜如海把遺體擺放在家里。
而且杜雨薇的尸身一直沒有腐爛,而杜如海保證尸身不腐的方法,就是組織里面的人教給他的。
“白啟年可能根本沒有下葬……”
我對張戎說道:“王美蘭先失去了丈夫,之后把公司交給別人打理,一心一意地照顧她兒子白啟年,而且這麼多年未婚,說明她把重心全都放在了兒子的成長上。”
“結果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死了,可能承受不住這個打擊,心理出現了問題,她沒有火化她兒子。”
說完我問張戎:“他們家應該住的是別墅吧?”
張戎點點頭,指著資料上說:“有兩棟別墅,一棟在市區,一棟在郊區比較偏僻的地方,本來這棟別墅是王美蘭父母養老的,后來王美蘭父母過世了,就一直沒人住。”
“白啟年由于要上學,母子倆自然是住市區那棟別墅,后來白啟年過世,王美蘭搬了一次家,應該就是搬到了郊區那棟別墅。”
這個王美蘭,丈夫和兒子都死了,家里就只有她一個人,她還偏往偏僻的地方搬。
如果她兒子沒有下葬,那尸身……有可能就在這棟偏僻的別墅里。
我想了想,對張戎說:“今晚我們去這棟別墅看看吧。”
第649章 王美蘭的孩子
夜晚子時。
我和張戎騎著摩托車趕到了那個小區。
這個小區也是別墅區,但建了很多年,加上地段偏僻,有些別墅都已經空置了。
這種小區沒兩個保安值夜班。
我和張戎先圍著外圍逛了一圈,在正門外面的路上看到了一輛黑色奔馳。
那不是停車的地方,說明車主人只是進去辦點事,很快就要出來。
出于謹慎,我掏出手機把車牌號拍了下來。
接著我們又繞到后門,從側面翻墻進入小區。
整個小區顯得有些荒涼,看起來空置率很高。
對于王美蘭目前的心態來說,這種人少的小區更能讓她感到一絲隱秘和安全。
我們很快摸到了王美蘭所在的那棟別墅,翻墻這種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。
現在是子時,晚上十一點多,客廳里卻還亮著燈。
我和張戎忙找了個位置爬了上去,這個位置是廚房,我們趴在廚房的窗臺外面,正好能透過廚房的門,看到客廳里沙發的一半。
好在視線正好,我們看到了三個人,一個女人,兩個男人。
那個女人自然是王美蘭,四十出頭的年紀,氣質優雅。
她是側面對著我們的視線,看她的樣子,正和正對我們的一個男人在交談。
而正對我們的那個人,看起來較為年輕,三十出頭的樣子。
還有一個也是男的,靠在沙發上背對著我們,我們只能看到他的頭發。
里面的談話內容我們自然聽不清楚,只能依稀聽到點說話聲。
正對我們的那個男的,一直在跟王美蘭說話,但目光時不時地瞥向他對面,而他對面就坐著背對我們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