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這話的時候都是笑著說的。
對我而言,現在真沒什麼事情能讓我感覺到慘,頂多就是倒霉。
四人聽完,全都目瞪口呆起來:“臥槽,你怎麼會這麼慘……”
我沒有細講,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我爸跟我爺爺用了七死換命將我復活。
本來我們做的事,就是去制裁用七死換命的人。
說出來,難免有芥蒂。
“我什麼悲慘的事情都經歷過。”
“如果壞的結果會成定局,我們怕也沒用,結果不會因為我們怕就變好。”
“如果最終是好的結果,我們就更不用怕了,事情總會出現轉機,不管是什麼轉機。”
聽我這麼一說,他們似乎好受多了。
“唉!”
張戎感嘆道:“你說得有道理,我們雖然是有心理準備,但頭一回碰上這種事,難免也亂了陣腳。”
“師父和師公他們這麼厲害,不可能讓我們在山上當野人,我相信他們能擺平這件事。”
此時我們已經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了。
背著這麼多東西,實在是費勁。
我們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來休息,準備吃點東西。
張戎啃著一塊壓縮餅干,看著我們:“我想不通,到底是誰出賣的我們?”
第666章 詭異的敲門聲
到底是誰出賣的我們,這個話題很沉重。
我們所有在做‘以惡制惡’這件事的人,包括參與在里面的人,我們信奉的是墨家的兼愛與非攻。
而師公他們,以及這幫師兄,都是善惡分明且正義感極強的人。
如果我們當中出現了叛徒,那種憤慨會加倍。
明明志同道合的人,卻成了叛徒,投靠了敵人,這是極度無恥的行為。
“首先我不會懷疑我們幾個當中的任何一個人。”
張戎說得很直接:“其次,當時我們回家發生爆炸的時候,我們五個都在,如果叛徒是我們當中的某一個人,那這個人沒理由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險當中。”
“而且逃亡也是我們五個人一起在逃亡,大家的手機也都交給雷老大了。”
“我們五個永遠不要互相懷疑。”
我們全都點點頭。
諸葛明似乎有話要說,但有些顧忌:“之前雷老大說……峰哥他們也遇襲了,而且其他四個人全都重傷,只有峰哥沒受傷……”
張戎看著他問道: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
諸葛明猶豫許久,還是說了出來:“發生爆炸的那個房子,也是峰哥的房子,而且也只有一組的人知道我們住在那個地方。”
“這麼多巧合,會不會是他們……”
諸葛明這都算說得很含蓄了,就差直接說是項乙峰了。
張戎冷著臉看著他:“我們是同門師兄弟,從小一起長大的,平時競爭歸競爭,你怎麼能隨便懷疑他呢?”
“再說他父親就是被那伙人害死的,他怎麼也不可能去投靠那伙人。”
諸葛明尷尬道:“不是,我們被出賣是事實,不管這個人是誰,不都是我們的同門,總要懷疑一個吧……”
我沒插言,畢竟我一個新來的也不太好插言。
張戎看著我問道:“陳墨,你比較機靈,你覺得會是誰出賣的我們?”
有人問,我便答了:“我覺得……我們懷疑誰都可以,沒必要懷疑峰哥他們那一組的人。”
張戎:“為什麼?”
我說:“峰哥他們全都知道我們住在那棟房子里,同樣的,我們也知道峰哥他們住哪,結果我們兩組人全都遇襲了,這種局面就是要我們互相懷疑的局面。”
“這可能是敵人的離間計,一旦我們開始懷疑對方,信任就已經崩塌了,這不利的地方根本不止是我們和峰哥他們之間的關系,而是我們這個整體,可能都會逐漸開始出問題。”
張戎他們聽我說完后,全都皺起了眉頭,深知其中利弊。
我們這個整體,原本就是行走在刀尖上,我們的心態跟正常人會不太一樣,那根弦都是緊繃的。
一旦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,就會不利于這個整體的未來發展。
這不止是離間計,更是在攻心,攻所有人的心。
“你說得很有道理。”
張戎嘆了口氣:“那你的意思是,叛徒不在我們兩個組里面?”
我點點頭:“青陽觀所有的弟子,都是師公和師叔們養大的,他們等同于這些弟子的父母。長輩們雖然教學嚴厲,但在平時對所有人都關懷備至,而且他們善惡分明,又是修道之人,所以他們不會教出來吃里扒外的無恥小人。”
“這個叛徒,肯定是成年之后在外工作,不常回青陽觀的人,而且唐家為什麼收買的是他,而不是其他人,肯定是因為這個人有大作用,能對青陽觀造成重大打擊,所以這個人應該在某個單位里面擔任著重要職位。”
“而且這個人一定結婚了,可能還有孩子,唐家一定是拿他妻兒在威脅他,否則他不會輕易叛變。”
我這麼分析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在妻兒和父母之間,本來就是一個很難抉擇的道德問題和感情問題。
可是如果在妻兒這邊,再加上一個仕途,這個抉擇的天平肯定有所傾斜。
也許那個叛徒,是在雙重壓力下感到了絕望和無力,于是就選擇了出賣青陽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