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斷她:“沒你的份,你回警察局幫我做一些化驗,重點化驗一下死者的鼻腔殘留物,還有腸胃,看看有沒有興奮劑類的東西存在。”
羅薇薇被潑了這桶冷水,臉色頓時白了:“不是說不讓解剖嗎?”
“沒事,我該驗的都驗完了,你隨便剖吧。”我擺擺手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
羅薇薇走后,黃小桃笑道:“宋陽,你好無恥啊,對人家妹子這麼刻薄!”
“是她自己打賭輸了,之前都說了是免費司機,還管她飯不成?”我冷笑一聲。
“一看你就不屬于那種對誰都好的暖男,不過我喜歡,哈哈!”說著,黃小桃在我背上重重拍了幾下。
被她這樣夸獎,我臉上一陣發燒,忙岔開話題:“我覺得應該化驗不出什麼來,只不過排除法是必須的。”
“那豈不是又跟上一個案子一樣了?”黃小桃問道。
“不,我們現在還是有所進展的,只是比較緩慢罷了,等等看吧。”我回答道。
我們三人去了賓滿樓,這兒的烤鴨可真貴,一只就要四百多,再加上一些菜肴和服務費,消費足有六七百了。
不過黃小桃付賬很大方,我問她:“你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的,開的車比你們隊長還好,你那點警察工資夠嗎?”
黃小桃倒了杯可樂:“哈,我那點工資就是零花錢。”
“莫非你家里很有錢?”
她擠了下眼:“暫時保密,反正不是偷來搶來的,你就放心吃吧。”
我們美美地吃了一頓,吃完我給王大力帶了一份,他一個人在賓館肯定很寂寞。
下午我們回到警察局,調查的警察陸續回來了,我叫他們去二樓會議室集合,白一刀也到了,就是看我們的眼神帶刺,這小子看來是沒讓王援朝揍服!
我叫他們把各自的發現匯總一下,大部分警察都沒查到東西,有幾名警察拍下幾只貓的腳印,比對了一下,顯然不是要找的那只貓。
實際上,通過剛剛張六兒交代的情況,我懷疑這只貓并非真實存在的。
我又問技術組的幾名警察:“化驗結果呢?”
一名警察回答:“只化驗了幾種。”
他跟我解釋,興奮劑類藥物有一百多種,他們要一一進行比對,目前只做了布苯丙胺、卡西酮、二乙基色胺、安非他命這幾種藥物的檢測,檢測結果都是陰性,全部出結果估計得三四天。
我點點頭,簡單分配了一下接下來的任務。
目前有幾件事情要去辦,第一是梳理一下死者手機里的信息;
第二死者是一名供銷商,看看和哪些人有利益上的往來;
第三是調查一下命案現場對面的空房子,看看最近有沒有租出去過;
第四是把死者的女兒找來,我有些話要問她。
說到這里的時候,一名警察舉手問道:“宋顧問,死者的親戚都對他女兒隱瞞這件事,小姑娘今年才十二歲,在外面讀書,把父母的死訊告訴她這不太好吧!”
我嘆了口氣:“早晚要說的,難道瞞一輩子?”
那名警察又道:“要調查的話找死者的親戚不也一樣。”
我問道:“你有幾個叔叔?”
那名警員一頭霧水:“四個……”
“那我問你,你四叔的生日是哪一天?”
警員一時語塞,我解釋道:“親戚之間往往比朋友還生疏,對一個人最了解的還是直系親屬,把那女孩找來就是了!”
分配完任務,我叫他們解散吧,明天一早我們碰頭再匯總一下情報。
所有人都走了,還剩下兩個人,羅薇薇和白一刀,白一刀大咧咧地枕著雙手,道:“宋神探,我倆干什麼?”
我掏出一張紙,是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畫的,上面是三個面具的圖案,我扔給他道:“去找個木匠幫我打造出這三副面具,另外紙后面寫了一些中藥,照著給我抓一些來。”
白一刀不服氣地站起來:“你就讓我跑腿?”
我反問道:“除了跑腿,你還能干什麼?我剛剛了解過你的背景……”
“你打聽我爸干嘛?”白一刀生氣的叫道。
我樂了,這小子以為誰都在乎他的處長父親,我說道:“我打聽的是你的履歷,你當警察三年,參與偵破工作十幾次,破案僅兩起,一起是盜竊案,一起是命案,命案還是嫌疑人自己自首的。”
像白一刀這種憑關系進來的警察,破案率肯定不高,我有意要戳戳他的痛處!
白一刀瞪大眼睛指著我的鼻子:“你……”
我說道:“幫我把東西準備好,晚上送到這里來,不服從命令就別在專案組待了。”
“不待就不待!”白一刀站起來準備走,羅薇薇小聲地喊了他一聲。
我叫住他:“你可想清楚,這起案件是省內的特大案件,省公安廳都在關注。而我當顧問以來,破案率為百分之百,這是你難得的立功機會!”
白一刀只好忍氣吞聲,把那張紙收起來,狠狠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。
羅薇薇比他有自知之明,問道:“我下午還是給你們當司機?”
“不用了,你既然是一名法醫,當司機太屈才了,干點份內的事吧。”我擺擺手。
羅薇薇頓時開心無比:“盡管吩咐!”
“去幫我弄兩只小白鼠來。”我說道。
“什……什麼?”羅薇薇臉頰抽搐著:“喂,請你尊重我的專業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