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踩著椅子騰空而起,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,穩穩地用「四腳」落地。
天啦,雜技演員也辦不到這種事情!
王援朝抄起另一把椅子,吼叫一聲,跟王大力纏斗起來。
我趁機將窗簾拉開,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,王大力本能地用手遮擋住眼睛,好像異常痛苦。
嘩啦一聲,王援朝手中的椅子竟然在王大力背上砸個粉碎,我擔憂地說道:“王叔,你別把他打壞了!”
話音剛落,王大力奮身一躍,一腳踢在王援朝胸口,把他踢得趔趄幾步。
王援朝拉開架勢,和王大力廝打起來,王援朝雖然身手不凡,可王大力在屋子里東奔西躥,如同一條滑泥鰍,用人類的武功根本對付不了。
我思忖著貓怕什麼東西,突然注意到桌上放的半瓶二鍋頭,于是沖王援朝喊道:“給我個打火機!”
王援朝趁著打斗的間隙把打火機拋了過來,我接在手里,把二鍋頭全部灌進嘴里,那股辣味嗆得我差點流眼淚。
然后我打開打火機,對著王大力吐出酒沫,酒精遇到火,便轟得燒起來,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。
王大力尖叫一聲,迅速逃躥到屋子角落里!
我又灌了一口二鍋頭,這一小瓶本來就不多。所以第二口已經沒有了,我鼓起來的嘴里只有一丁點酒,這純粹就是虛張聲勢了。
王大力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里,抬著兩只「爪子」護著臉,然后一翻白眼,軟沓沓地暈倒在地。
我陡然一驚,嘴里的二鍋頭就咽了下去,火辣辣的感覺順著食道一直蔓延到胃里,燒的我一陣哆嗦。
我走過去拍拍王大力的臉。不一會兒,他悠悠地醒轉過來:“陽子,我這是怎麼了?”
“你暈倒了。”我說道,要是把真相說出來,估計他會嚇死。
王大力發現嘴里有異味,連忙呸呸地吐了幾下,然后從牙縫里掏出一根小魚刺來:“奇怪,我嘴里怎麼有魚刺,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?”
我正在琢磨該拿什麼話敷衍他的時候,王大力又問道:“臥槽,這屋子里怎麼這麼亂,好像打過仗似的。”
“剛剛我們把靈貓放出來了。”我解釋道。
“是嗎?什麼樣的。”
“就是一只大黑貓,滿屋子亂竄,可把我們給折騰死了。”
我生怕王大力聯想到自己身上去,還好他頭腦簡單,痛惜萬分地說道:“你咋不喊我起來呢,我還想看看這靈貓長啥樣呢,我到底是怎麼暈的,真奇怪。”
我給王大力倒了杯水,讓他漱漱口。不一會黃小桃回來了,見我們已經擺平了,正想說什麼,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后來我聽一個懂這行的人說,我當時的做法非常危險,沒把王大力的命搭進去實屬萬幸!
畢竟隔行如隔山,驗尸我拿手,對付這種超自然的東西我可就不行了。
第71章 血祭祀
這一場折騰,可把我們折騰壞了,黃小桃說寥組長已經申請逮捕令,帶人去抓捕余軍了。
反正閑著也是沒事,我們就回賓館休息一會兒。下午五點多鐘,寥組長打電話說余軍已經抓捕歸案,我們趕到警察局,在審訊室里見到余軍,他之前的神氣勁兒一掃而空,一見到我就激動的叫道:“警官小哥,你來的正好,快放我回去吧,我家里有急事!”
“什麼急事?”我問道。
“我老婆生病了,我要回去照顧……”
我冷笑道:“你想照顧的不是你老婆,是一只貓吧!”
我告訴他白一刀已經被捕,渡財靈貓現在在我們手上,余軍瞬間面如死灰,哀求道:“把它給我,求你了。”
“憑什麼?”
余軍低下頭,支支吾吾的解釋道:“那東西很難伺候,我每天子時必須用自己的精血供養它,不然它就會反噬我。”
我朝他貼滿創口貼的手看了一眼,和我猜想的一樣。
我說道:“除非你供認殺人罪行,否則休想!”
“拜托,拜托,您大人有大量,行個方便。”他伸手過來想要握我的手,被看守的警察呵斥一聲:“老實點!”
“這麼說你承認詛咒是真的了?”我笑吟吟的看著他。
余軍臉色鐵青,不再說話。
我又說道:“只要你承認這件事,我就讓寥組長給你辦取保侯審,回去喂貓。”
“你身為一名警察,竟然用這種手段威脅我!”余軍大怒。
我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,只是平靜的道:“余軍,如果詛咒不存在,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會被詛咒殺死?這不是威脅,是簡單的邏輯。”
余軍緊咬著嘴唇,惡狠狠地盯著我。
我留給他一點時間思考,等我們離開審訊室時,余軍在里面瘋癲地大笑起來:“那東西放在哪里都會招來血光之災,你們都會死的,都會死的!”
他的這句威脅讓警察們憂心忡忡,他們派了個代表來問我,「渡財靈貓」放在警察局會不會不安全?
我認為這東西不可能隨意殺人。但警察們很害怕,于是我取了一個折中方案,找了一輛車,把「渡財靈貓」鎖在車里,停在了停車場的深處,大家這才安下心來。
這一天剩下的時間我們都在警察局里等著,連晚飯都是在這兒吃的,其實是在跟余軍進行一場無聲的心理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