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自發地給我們帶路,我們來到徐小卉家,屋里收拾得干凈整齊,書架上有一些素描作品,架子上放了許多書,黃小桃問老張:“她平時和誰關系比較近?”
老張說道:“她父母都在外地,她自己在這兒一邊畫畫掙錢一邊求學,這丫頭性格內向,平時也沒見她和誰來往過,男朋友……好像也沒聽說談過,對了,我要不要通知一下她的家人?”
我立刻道:“暫時不用!”
女兒以那種方式離開人間,我怕她父母經受不住打擊,如果真需要的話再通知不遲。
我們戴上手套開始搜查,屋里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,王大力突然叫道:“陽子,我發現了這個!”
他從抽屜里找到一個日記本,記錄了主人每天的日程安排,看來徐小卉是個很善于管理時間的人。
我拿在手里迅速翻看,徐小卉是十一月七號失蹤的。但當我翻到那一頁時,發現只有六號,上面明顯被撕掉了一頁,在空白頁上有一個娟秀的筆跡寫著:“宋陽,不要調查這樁案子!!”
我把所有人叫過來看,黃小桃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誰這麼神通廣大,知道你會來這里。”
王大力猜測道:“難道是兇手留下的威脅?”
我沉吟道:“不,兇手不會干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,留下自己的筆跡不是找死嗎?這個人應該就是……那天晚上襲擊老張的神秘刀客。”
黃小桃說道:“這人有毛病吧,為什麼要把關鍵的一頁撕掉!”
我說道:“重點是他認識我,而且知道我肯定會查這樁案子。”
我現在更加肯定,他就是救光頭強的人,他叫我遠離這樁案子也不像是害我,可他到底是誰呢,為什麼不肯露臉?
我往前翻了幾頁,日程本上全是一些普通的日程安排。但是我意外地發現,十一月三號這一頁也被撕掉了,這里面有什麼含義嗎?
思考再三,我說道:“死者難道十一月三號見過兇手?這人為了不讓我查,把這一頁也撕掉了!”
王大力說道:“宋陽你太聰明了,他這就叫作欲蓋彌彰。”
黃小桃叫王援朝去趟電信局,找死者近期的通話記錄,我們留下來又搜查了一遍。
在一本舊書里我發現一張中學畢業的合影,我想死者性格內向,交際不廣,或許與以前的同學還有聯系,就把照片拿走了。
王援朝辦事麻利,我們下樓之后,他已經開著車回來了,他遞過來一份打印的通話記錄,十一月三號這天,同一個號碼給死者打過三次電話。
王援朝說道:“我問了電信局的人,這個號碼的主人叫吳麗。”
黃小桃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,吳麗得知徐小卉出事之后,非常震驚。
她說十一月三號那天,他們班搞了一次同學會。因為徐小卉路上堵車,她才打了三個電話催促。
這是一個關鍵線索,黃小桃問吳麗現在有時間見一面嗎?吳麗說了一個地址。
我們來到那里,地址是一家咖啡廳,我們三人進了咖啡廳,王援朝卻在外面站著,黃小桃說道:“你咋不進來?”
王援朝朝墻上貼的「禁止吸煙」的牌子努了下嘴,黃小桃笑道:“真夠自覺的啊!”
王大力小聲道:“王叔每天煙酒不離身,不怕得癌癥嗎?”
黃小桃淡淡一笑:“你別擔心他,他這種拼命三郎,得癌癥之前就殉職了。”
王大力用錯愕的眼神看著黃小桃,黃小桃道: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
點了咖啡之后,她多要了一杯拿鐵,叫服務生給外面站著的王援朝送去。
咖啡喝到一半,一個挎著小包,留著短發的白領女性走進來:“你們幾位就是要見我的警官吧?我就是吳麗!”
黃小桃請她坐下,點了杯咖啡,吳麗小聲道謝,她先是問了徐小卉是怎麼死的,黃小桃說涉及案情不便透露,然后向她問起當天同學會時的情形。
吳麗回憶說那天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,徐小卉上高中時就比較內向,就是跟幾個女生關系比較好,同學們嘛,大家說說笑笑,吃一頓飯就散了。
我問道:“你們同學中間,有沒有開整型醫院的?”
吳麗答道:“有啊!”
第168章 整容醫院
我們交換了一下視線,看來我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,吳麗不解地說道:“徐小卉的死和整形有什麼關系嗎?她長得天生麗質,不需要整型吧?”
我問道:“那個開整形醫院的叫什麼名字?”
吳麗答道:“孔輝,我們那天聽說他現在是專業整型醫生,好多女生都說想去他那里做個微整型呢,他還留了張名片,我找給你們。”
吳麗在包里找了找,遞過來一張名片,上面寫著:「艾麗整型醫院--孔輝」,我記得這家整型醫院在那五家之中,看來這個孔輝有巨大嫌疑。
這麼簡單就掌握了關鍵線索,也是我始料未及的。
黃小桃問道:“孔輝跟徐小卉有什麼特別關系嗎?”
吳麗笑了:“能有什麼關系啊,你們不知道孔輝上學那會什麼樣,又矮又黑,其貌不揚,家境也不好,聽說父親是勞改犯,他特別自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