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是研究人員中的一人,不知道為了什麼,瘋狂地報復自己原來的同事還有富婆。
黃小桃把照片交給技術組,讓他們在戶籍資料里搜索一下,等待的時候我們就在車里坐著,大家都一言不發。因為剛剛看見的一幕對我們沖擊實在太大了!
一個人可以狠毒到什麼程度?我以為自己曾經領教過,但是和這種報復手段比起來,那些兇手簡直是菩薩心腸。
電話突然響了,黃小桃抓過交談了幾句,我問道:“有結果了嗎?”
她說道:“是王援朝從醫院打來的,這些人正在拼命搶救中。但是醫生也沒辦法,只能暫時維持生命。”
我說道:“兇手一定是有解藥的,眼下就看能不能抓住他!”
這時第二個電話打來,是技術組打來的,他們找到一個符合特征的人,此人叫徐剛,是國外歸來的醫學博士,曾在數家醫藥公司工作,可以肯定就是他。
黃小桃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警力,在南江市鋪天蓋地地搜查徐剛,他的住處,他常去的店,所有賓館酒店。
等待是很揪心的,黃小桃那邊一直沒有結果。第二天晚上,她打電話告訴我:“宋陽,我們找不到徐剛,你能用卜兇術試一次嗎?”
我說道:“這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命案,恐怕不太容易找到。”
我聽到電話里傳來黃小桃失望的嘆息聲,我從內心深處不希望看到黃小桃失望,于是道:“但我可以試試看!”
黃小桃瞬間興奮無比:“那我現在就去接你!”
我答道:“不用,我在學校也可以卜。這樣吧,你到學校來等我,等你來了,大概我已經卜出結果了……”
黃小桃響亮地回答:“行!”
我把王大力搖醒,拿上以前買的一份南江市地圖還有一些工具說出去辦件事。
我們找了一間空教室,不能開燈,怕校工看見趕我們走,這個季節天氣已經很冷了,王大力摩挲著肩膀問道:“宋陽,你就非得晚上嗎?”
我說道:“晚上才更有效果嘛!”
我可沒開玩笑,卜兇術效果的最佳時間是每天的子、午時。
我插上一柱香,鋪開地圖,在上面標注出徐剛的住處,幾起犯罪的地點,叫王大力在旁邊盯著,香燒完立即叫醒我,這期間發生什麼都別打擾我。
我手持羅盤,按照卜兇術的心法口訣,將兇手的特征抽象成各種卦象在大腦中快速運算,推算了一會,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,還在不停地搖晃我。
我猛然清醒過來,看見王大力站在旁邊:“陽子,你走火入魔了嗎?一柱香時間已經到了。”
我愣愣地看著他,一時間沒恍過神來,王大力頭一次見我使用卜兇術,問道:“剛剛看你神神叨叨的,還直翻白眼,跟狐仙上身了似的,我都擔心死了,你算出什麼來了嗎?”
我在地圖上隨手畫了一個圈。因為不是兇殺案,這次只能推算出一個大概的范圍,王大力盯著那個圈,眨著眼睛說道:“你這一招準嗎?我怎麼感覺這麼玄啊!”
我有點累,不是身體,而是內心:“準確度你可以放心,我之前用過一次,就是……”
我望著地圖上的圈,這范圍有點大啊!不知道會不會打草驚蛇,如果徐剛轉移了位置,那就真成大海撈針了。
我們收拾好東西去校門口等黃小桃,不一會兒兩輛警車開來,是黃小桃和王援朝,她招手叫我們上車,上車后我問道:“怎麼就你倆?”
她說道:“專案組的人連軸轉了一天一夜,不忍心再使喚他們了,今晚我們去就行。”
我告訴她大概范圍,徐剛可能藏在糖果廠附近,黃小桃的眼珠一轉:“啊!”
我好奇的道:“怎麼了,一驚一乍的!”
黃小桃答道:“我怎麼沒想到,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徐剛的妻子以前在糖果廠工作,竟然忽視了這個盲點,他肯定藏在那里,宋陽,你的卜兇術真是太靈了!”
我一陣欣慰,看來范圍又縮小了。
我問起徐剛妻子的情況,黃小桃嘆息道:“他妻子去世有一年了,好像是得了絕癥,安樂死的。”
我大驚失色:“安樂死?中國什麼時候可以安樂死了?”
黃小桃道:“去國外安樂死的唄,其實我也在考慮,哪天我得了不治之癥,我可不想渾身插管子,我也到瑞典或者芬蘭安樂死去……”
黃小桃后面的話我完全沒聽進去,我在思考一件事,開發冬眠藥的時間好像也是一年前,這樁案子會不會與徐剛的妻子有關呢?
第185章 博士的悲歌
糖果廠是一家小廠,說是個作坊更貼切一些。我們來到糖果廠住宅區,下了車,這小區比較老。沒有物業,也沒有居委會,一時間沒有頭緒。
黃小桃敲開一扇門,問糖果廠老職工住在哪里?屋主說在三號樓。
我們來到那棟樓,王援朝準備打開手電,我搖了搖頭道:“別開燈!”
我站在樓下觀察了一下,亮著燈的屋子只有幾間,王大力嘀咕道:“牽條警犬來就好了。”
黃小桃道:“又沒有徐剛身上的東西,要警犬有什麼用!”
我靈光一現:“我記得富婆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香水味,徐剛應該是有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