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管別人怎麼說,李琴永遠是張強心目中的女神,這兩人就是周瑜打黃蓋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。
而且誰要是提李琴過去的經歷。不管多鐵的哥們,張強立馬就翻臉。
說到這里,大漢鄙視地說道:“這種女人,白送我都不要,作為哥們我都替張強感到不值!”
然后笑嘻嘻地問我:“警察同志,我提供的這些線索有幫助嗎?”
我點點頭:“嗯,行了,你忙去吧!”
大漢說道:“好好,慢走不送,有機會一起喝個茶。”
我和孫冰心出了巷子,我苦笑道:“這不就是一個回鄉嫁個老實人的故事嗎?”
孫冰心無奈的道:“這種女人既可憐又可恨,唉,當初好好讀書不行嗎?”
我說道: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,年年考第一?”
孫冰心嘆息道:“我也沒有年年考第一啊,有一次我考了全班第二,傷心死了,我爸安慰了我好幾天才緩過來……”
全國有多少李琴這樣的女孩?她們出生在不上不下的普通家庭,拼命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。但是絕大部分人只能鎩羽而歸。
只有極少數的人成功了,變成光鮮亮麗的明星或者網紅,背后辛酸有幾人知。
孫冰心說道:“我覺得吧,她這名字起得太土了,當模特不都得起個好聽的名字嗎?”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我恍然大悟的跑回巷子里,孫冰心在后面叫道:“宋陽哥哥,你干嘛去?”
黑大漢沒走,正在發廊門口跟一個女人討價還價,見我殺個回馬槍,一臉尷尬地道:“警察同志,我還沒有發生交易呢,這不犯法吧?”
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叉著腰道:“喂,你什麼意思,我這里可是正經理發店!”
我沒心情理這種閑事,飛快地問道:“李琴在城里的時候叫什麼名字?”
黑大漢摸摸頭:“我記得是個挺繞口的名字……”
他想了一會兒,一拍腦門道:“想起來了,叫李如夢。”
我一拍他肩膀:“謝了!”
我離開巷子,回頭一看,這廝竟然又進發廊了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于是我給豐局長打個電話,叫他派個人過來抓嫖。
孫冰心在巷口等我:“宋陽哥哥,你問到什麼了,這麼高興?”
我說道:“多謝你提醒了我,李琴果然改過名字,難怪我們什麼都查不到!”
說完,我給王援朝打個電話,讓他再去各大醫院調查一下李如夢的病史。
我倆回到裁縫鋪,黃小桃已經把羽絨服取來了,抱怨一聲:“怎麼這麼久才回來?”
我說道:“抱歉讓你久等了,你問到什麼了嗎?”
黃小桃道:“取衣服的時候順便聊了兩句,他說他倆是青梅竹馬,從小就認識,后來結婚了。因為工作太忙沒要孩子,基本上沒什麼波瀾。”
果然直接問張強問不出什麼,黃小桃眼尖:“瞧你樂的,打聽到什麼了?”
我說道:“回去慢慢說吧!”
第201章 針鋒相對
我一邊走一邊把從黑大漢那里打聽到的事情告訴黃小桃,現在就等王援朝的調查結果了,我說要不要回局里?
黃小桃道:“回去不還是等,找家店坐坐吧,吃冰淇淋嗎?”
但隨即道:“啊,忘了,孫冰心不能吃涼的,你來挑吧!”
果然情商高的人就是會注意到這種細節,孫冰心指著一家牛肉湯館道:“我想吃那個,我爸從來不讓我吃路邊攤。”
黃小桃揮揮手:“那走唄!”
我們慢悠悠吃完一碗牛肉湯,黃小桃的電話響了,她交談幾句遞給我,我問道:“是王叔?”
王援朝在電話里說道:“宋陽,我查到了,李如夢在市第四精神病院住過院,我手上是醫院傳真過來的病歷,她得的是解離性人格障礙。”
我一聽這個名詞立即反應過來:“果然是人格分裂!”
王援朝開始念:“患者曾因整容失敗有過自殺傾向,為了逃避現實幻想出一個人格,該人格表現為患者年輕時的自我,對主人格抱有極大敵意,表現為生活上的自殘行為!經電擊治療已基本康復,但仍有復發危險。”
這段病歷和我想象得有點不太一樣。但大方向是對的,李如夢有精神病!
王援朝在電話里問道:“還有要查的嗎?”
“沒有了,你回縣里來吧!”說完,我又補充一句:“辛苦你了,回來我請你喝酒。”
掛斷電話后,黃小桃問道:“下一步該查什麼?”
我一拍桌子:“查曹大壯的死,以此為突破口,撕下這對夫妻的假面具!”
黃小桃笑道:“你之前不是一籌莫展嗎?怎麼一下子有主意了?”
我說道:“可能是思路打通了吧!之前我一直擔心像秦法醫那樣搞出冤假錯案來。所以遲遲不敢行動,但現在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肯定,兇手是這對夫妻無疑!”
黃小桃問道:“曹大壯的死……要怎麼查?尸體只剩一具白骨了。”
我說道:“你還記得房東的話嗎?當時張強曾主動幫曹大壯搬家,這說明什麼?”
黃小桃興奮的道:“我明白了,曹大壯住的地方才是第一案發現場!可是,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,要怎麼查呢。”
我說道:“只能用法醫的手段,去那里看看有沒有留下兇手的DNA,兇殺現場不是那麼容易清理干凈的。”